么?
可能唯一还能和自由军有所抗衡的,就是马上要拥有六个零级的幽鬼食影者
联盟了吧。然而他们作为情报组织,在人数上完全无法和自由军相提并论。
零级在军团作战的时候,其能量优势可以轻松被人数所抵消,真正可怕的是
他们的爆发力下的杀伤力。在军团级别作战时,零级的作用是利用其爆发力迅速
杀伤对方的中高级指挥官,在全身而退之后作好恢复,再次投入战场。
这都是奥索维在与宫族作战的时候教给我的知识,我相信对于自由军而言,
这些战术技巧还没有被摸索出来。零级对他们而言的更倾向于威慑者和鼓舞士气
的道具。
但不管怎么样,五个零级如果联手要来杀一个军团长的话,除非提前有所准
备,让军团以战阵密度的攻击逼走对方,否则必死无疑。
「但我终究不是要和你们战斗。我们的存在只会对你们有利。我们也一样,
你们如果被反抗军吞了,燃墟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们。」
汞先生表情木讷的点了点头:「所以你这次过来,就只是为了示好?」
「你可以这么理解。我只是不明白,你们现在的资源可以支持归顺来的独立
战士吃饱喝足,他们怎么能心甘情愿的跟着你去发动战争?」
「燃墟把新人类的迁徙搞成了屎,平民们现在都活在地狱里。公共政权不能
再旁观了,我们要为平民争取利益。」
汞先生说着听上去很高尚,但却非常可笑的理由。我没有反驳他,因为他既
然拿出这个理由来搪塞我,就意味着我不可能从他嘴里听到真话。
「汞先生,我要说的其实很简单,我们已经脱离了反抗军,所以我们不再是
敌人了,至少现在不是。」我沉声道,「能够面对面和自由军的领袖相互表明立
场,我来此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汞先生嘴角微微牵动:「那我也没有理由再留你们在这儿了。」
他没有再多说任何一句废话,直接带着零级战士们飞走了。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
都是汗,而初邪也一样,她抓着我袖子的地方已经湿了。
AZZA没有和他们一起走,他用略带忧郁的眼神看着我。
恰好,我也有话要和他说。
「带着塞怜的人来我这边吧,虽然我知道他们并不喜欢我,但是终归不用上
战场。」
当我胸有成竹的说出这句话之后,我万万没料到AZZA摇了摇头。
「不了,这场战争,我们不想逃。」
我皱起了眉头:「你不会真的相信了自由军的鬼话吧?为了平民?这种屁话
也能骗的了你?如果他们真的是为了平民的利益,那宫族进攻的时候他们在哪里!?」
一说到这件事情,我的情绪就本能的有些失控。可是面对我激烈的质问,A
ZZA却没有给于我旗鼓相当的反驳。
「或许公共政权确实隐藏了他们自己的目的,但是新人类真的不能再由燃墟
称王下去了……不管公共政权的目的是什么,至少他们能够试着推翻燃墟。」
我觉得心口更闷了:「为什么一定要推翻燃墟?因为他的独裁?还是因为平
民的待遇?新人类走在这条路上,其实根本没有更好的选择!公共政权又能做到
什么?能变出食物来喂饱平民的肚子么?还是说你觉得为了平民出生入死的战士
们理应和平民一个待遇!?」
我自以为自己的这些问题足以让AZZA哑口无言,然而他却只是拍了拍我
的肩膀。
「你去自己看看,就明白了。」
我皱着眉头看他,没说话。
「贪狼,你该知道,我从来不是一个恬不知耻的人。当走入镜之海之后,我
并没有以高尚的理由欺骗自己,喊着大义加入自由军。只是当我以平民的身份去
反抗军领取补给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得不做些什么。」
我叹了口气,深知自己已经没有办法让AZZA接受我的理念了。
「那么保重吧,只是不要让自己变成自由军的棋子……」我对他说。
AZZA用带着一点哀伤的眼神看着我,点了点头,然后张开了双臂。
我向前一步,和他拥抱了一下。AZZA在和我拥抱在一起的时候,以初邪
看不见的角度轻轻吻了一下我的脸。这个举动让我全身猛地一抖。
「其实我曾经说过谎,你是我喜欢的类型。」他在我耳边轻轻说。
记忆的潮水满了上来,在Rayout时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一点点尴尬
被瞬间冲刷的一干二净。他提起这句话,并不是在示爱,而是缅怀曾经。
我松开了他,感慨道:「过去的,已经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是啊。」
AZZA一步一步的退后,对我挥了挥手,最后转身飞走。
飞艇载着我和初邪飞速的行驶着。我的计划施行的很顺利,初邪却陷入了一
种沉闷的状态之中。
我知道这是为什么。AZZA最后所说的话激起了初邪已经埋藏很久的责任
感和内疚感。她曾经给新人类规划了一条艰苦却充满希望和光明的道路,然而她
最终并没有守护好那条道路,燃墟摧毁了一切的可能。
失去了所有机会的她,只能够退后,再退后,勉强靠着对燃墟撒娇而游移在
新人类迁徙计划的边缘。如果我当初没有接手第三军团,那么她早就完全被排除
在新人类迁徙计划之外了。
我们都知道,在燃墟的治下,平民们的日子很苦。连燃墟自己都说了,新人
类诞生于粪坑之中。可是在见到AZZA之后,我们才意识到或许事情比我们想
象的要坏的多。
「想去迁徙队伍看看么?」我握着方向盘,突然对初邪说。
初邪一下子扭过了头,灰暗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想!」
「已经在路上了。」我说道,带着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得意。早就猜到了她的
心思,所以我从一开始就驾驶着飞艇飞向了反抗军和迁徙队伍所在的方向。
初邪笑了一声,带着一种被自己男人捧在手里的开心情绪。然后她叹了一口
气,把短暂的愉悦抛在了一边。
「其实我心里一直都清楚,平民在我哥的带领下会是什么样子。只是我不愿
意去想,也不想再反抗他……我怕把事情弄得更坏……我实在是太胆小了。」
我喉咙微微一梗。因为我知道,初邪所说的胆小并不是指她没有勇气动用可
能的武力,而是她害怕真正和燃墟站在再也没办法扭转的对立面,永远失去这个
亲人。
「新人类的社会结构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想要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