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提到,你是新上任的治安
官?那之前的那位呢?」
「是!我这就向您报告。」
之后的几分钟,这位名叫鲍尔曼的男子大致介绍了一下港内的现状。
全港正处于戒严状态。
原治安官已被罢免,现被软禁在家,日后可能将会面临审判。
有关刺客的情报目前正在悬赏中,但仍旧少得可怜,只知道她是个女人。
「无论如何,沃克大人不希望这件事成为外交灾难啊。」鲍尔曼首次用不那
么狂热的语气试探着。
「……」不想成为外交灾难的话,就不要软禁我啊,艾尔森心中抱怨着。
「那个,艾尔森先生?」
「啊,请放心,我的身体还很健朗。不过,要是能陪我到外面去走走的话就
更好了。」
「没有问题!如果艾尔森先生不介意由我陪同的话!」鲍尔曼一副受宠若惊
的样子。
结果出乎艾尔森的预料,这个人居然真的领着他前往了病栋的出口。
可惜,在门口,鲍尔曼的气势被刚才的那位守备队长给压了下来。
「说什么蠢话!因为你想开展你的『个人外交』(套近乎),就可以将艾尔
森先生置于险地吗!请你自重,临时治安官先生。」与刚才对艾尔森毕恭毕敬、
十分事务性的语气截然不同,守备队长对鲍尔曼的态度十分强硬且轻蔑。
「切,明明就是个只会依靠裙带关系和拍马屁的家伙。」在鲍尔曼走远后,
守备队长嘀咕着。
刚才的大声训斥明显就是毫无顾忌地故意想让周围的人都听见,而且里面还
夹杂了相当程度针对鲍尔曼个人的人身攻击。
躲在角落里的艾尔森听得清清楚楚。
「唉,让您失望了。对不起,艾尔森大人,我真没用,呜~~」一路保持着
沉默,到病房将艾尔森安置在病床上后,鲍尔曼突然崩溃了。
他竟然跪倒在地哭了。
「……请起来,这个,不是你的过错。」艾尔森过了一会儿才伸手去搀扶鲍
尔曼。「大致状况我了解了。」
「呜~~谢谢您,大人。让您看笑话了。」鲍尔曼撑着病床晃悠悠地起身,
但是泪水仍在涌出。
「别哭了啊,你可是堂堂的治安官,这副样子要是被领民看见,可是会有损
你和本港的权威的。」
「是!」鲍尔曼掏出手绢,开始擦泪。
「唉,」艾尔森轻轻地叹了口气,「我有个朋友,他以前和你很像。」
「是。」
「不如说现在其实也差不多吧。」
「是。」
「但是他熬过了最艰难的日子,成为了一个成功的人。」
「是。」
「成为了一个不用总是低着头对别人说『是』的男人。」
「是,是的!」
听懂了艾尔森的意思,鲍尔曼抬起了头颅,面对着他,满脸的感激和期待。
「说点正事吧,如果你真的很尊敬我,那么就请答我的问题,把知道的一
切都告诉我。」
「是。但是,我真的所知不多。」
「没关系,尽量就可以。如果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也不必勉强。」
艾尔森对这个鲍尔曼倒是没有寄予太大希望,他不可能知道太多,否则沃克
那个老狐狸就不会派他来应付自己。
「裙带关系,是怎么说?」
「那个,其实,我是沃克先生的亲戚,但我们的关系不是很近。」
「你应该没有中央军的背景吧?」
「啊?没有的。您见笑了,像我这样的人,怎可能混到中央军去呢。」鲍尔
曼苦笑道。
「之前的治安官」艾尔森颜色平和地望着对面的男人,内心中却猛然触
动。
「是的,他应该是有中央军背景的吧,沃克先生也动不了他。」
这个鲍尔曼好像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没什么,门口的那位守卫是什么人?他的官职不可能比你高吧?」
「表面上是这样的。」鲍尔曼相当地不自信。「但他是沃克先生一直器重的
人。我只是由于治安官一职空缺而临时依照行政规则递补上来的代治安官而已,
应该很快就会被新上任的给顶掉吧。」
有中央军背景的军官兼职地方官员的情况,在查隆是普遍存在的。
简单点说就是皇帝将自己的人植入各方势力的一种手段。
当地市长(也就是以前的领)罢免一个中央政府委派到地方的治安官当然
没问题,只要有充足的理由(罪名)就可以。
但是审判他却是另一事,只有将被罢免的人押解帝都才行。
至于审判的结果嘛,大多是不了了之。
「所以,他就可以对你颐指气使吗?」
「对不起,我」鲍尔曼把头沉了下去。
艾尔森明白了沃克的用意:想用这样的人来牵制,不,是糊弄我、搪塞我吗?
结果意外地让我得到了一张牌也说不定啊,沃克。
「把头抬起来。」
「是。」
「把唯唯诺诺穿戴在身上也可以,但至少请把你的头抬起来。」艾尔森将头
转向窗户的方向,看着被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我进入政界后,学会的第一件
事就是抬起头。」
「?」房间里的气氛温和了许多,鲍尔曼被艾尔森的话语给吸引住了。
「你想要做什么?」
「什么?」
「我是说,你有想要做的事吗?」
「我没什么本事,爬到这个地位也只是靠着」
「我问的是你『想』做什么?」艾尔森的嗓门大了起来,但其中并没有包含
怒意。
「我,我想,我想成为一个伟大的人,」鲍尔曼的表情,带着些自嘲,
「我想成为一个像您一样的人。」
「嗯,继续说下去。」
「我想成为,像您一样,可以用自己的双手去守护大多数人的人。」
「大多数人?」
「是的,吧?」鲍尔曼清清嗓子,「为政者是无法满足所有人的吧?这个是
您曾经说过的话。」
「哈,我也是个有欲望的人。为了满足自我的欲望,我也曾经将自己的幸福
建立在很多人的痛苦之上。」
「可那些只是少数人啊,跟您的功绩相比的话」
「你想当沃克港的市长吗?」
「那些都没什么,什么?」鲍尔曼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想当沃克港的市长吗?」艾尔森没有把头转来,他小心地拨开窗帘,
窥视着外面的状况。
「您,到底在说什么?」
「这个问题很难答吗?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