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姐姐是你
姑姐,她们和迎春姐姐岂不是一样的?只不过不是一个姓氏罢了。」
宝玉听了不由突然释怀,笑道:「也是这个理儿。都是一般亲热的姊妹,我
怎么竟觉得不同起来?今夜就让我好好疼疼我这小妹妹吧。」说着将湘云抱了起
来。
湘云笑道:「哼哼,警幻姐姐走了,你才想起来找我,我自然是不依的。」
宝玉道:「好妹妹,如今不依也是不行了。好几日不见了,可想死我了。」
「爱哥哥,湘云也想你了,呵呵,麝月那小蹄子也是想你了呢……」
第二日,宝玉不敢多耽搁,从甄家的财物中拿了八千两银子,也不敢去兑成
银票,只用箱子装了自己赶了车就朝孙府去了。有人通报了,不一时便请宝玉进
去。宝玉让下人搬了箱子进来,见了孙绍祖冷哼道:「孙将军别来无恙,贾宝玉
又来叨扰了。」
孙绍祖却笑道:「宝二爷可好。今日怎么这般得空?可是皮子又痒了?」
宝玉也不和他多说,只打开地上的箱子,露出满满一箱银锭。孙绍祖虽不是
没见过世面的,冷不防见了这许多白花花的银锭不由也呆住了。宝玉冷笑道:「
孙将军,还请过目,八千两纹银一毫不差。」
孙绍祖细细的拿起两锭银子掂了掂,又仔细看了一,方笑道:「好好好,
果然是荣国府二公子,说话算话!孙某佩服!前日我也是一时糊涂,出手打了二
公子,还望贾二爷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记恨孙某。」
宝玉见孙绍祖见了钱立马就换做另一副嘴脸,更是看他不起,冷笑道:「孙
将军不必多言,这银子若是没问题还请劳烦请我家二姐姐出来,我也不多打扰了
。」
孙绍祖笑道:「二公子有所不知,昨日我打了你就后悔了,你走之后我又想
起你那些话,竟是一下子就通透了,对以往所做之事更是追悔莫及。我知道二公
子必然是说话算话的,如今见了更是如此,二公子若不嫌弃,待我略备薄酒,一
则给你赔个不是,二则毕竟迎春与我夫妻一场,只当给她践行,还望二公子赏脸
。」
宝玉忙推辞道:「孙将军不用如此客气,只请将我二姐姐请出来,我们这就
别过了。」哪知孙绍祖般苦留,贾宝玉见他真诚,只得答应了,不一时酒菜摆
下,二人便推杯换盏起来。孙绍祖一杯杯敬酒,口中尽是些恭维的话。只一会子
宝玉便有了几分醉意。
宝玉正思着借口要快些带了迎春离开,外头有人道:「启禀老爷,外头
有个叫茗烟的说是要找贾二爷有急事。」
宝玉听了忙道:「那是我贴身小厮,快让他进来。」不一时果然茗烟进来了
,宝玉问道:「你今儿一早不是跟着那个姐姐……怎么又自己跑过来了?」
茗烟附身在宝玉耳边低声道:「二爷,迎春姑奶奶已经悼红轩去了,云二
奶奶这急着要我接你去呢。」
宝玉听了顿时明白是早晨警幻化作了迎春模样,如今既然已经去了,那自
然是得手了,更是一刻也坐不下去了。起身道:「今日多谢孙将军款待,将军果
然也是个有信用的人。小还有事在身,先告辞了。」说罢也不等孙绍祖说话,
便带着茗烟去了。出了门,却是自己骑了茗烟的马先走了,让茗烟自己赶车去
。
来至悼红轩,宝玉下了马便一路跑进来,果然见湘云在那里等着,忙问道:
「可是幻儿把迎春姐姐接来了?」
湘云点了点头:「早早的就来了。」
宝玉听了大喜,忙问道:「二姐姐在哪里呢?」
湘云道:「刚才和我说了会话,哭了一场,又受了些惊吓,我便让她先去休
息了。」
宝玉又问道:「幻儿呢?」湘云摇了摇头刚要说话,宝玉却抢着道:「这小
妮子可是又变着法儿逗我呢?我先去看看迎春姐姐。」说着便去了。
湘云道:「你又这般毛毛躁躁的,只怕她还睡着呢。等等再去也不迟……」
宝玉却道:「不妨事,我只看她一眼就安心了。」说着,人已出了门。湘云
刚要追过去,想了想,又止住了脚步。
却说宝玉因方才在孙府被孙绍祖劝了几杯酒,又一路骑马跑来,酒气上涌
,不免有些踉跄,正走着,却听见池中凉亭上有人喊自己,定神一看,竟是迎春
。宝玉摇晃着走过去,迎春也起身扶着宝玉坐了:「宝玉,你来了。怎么喝了
这么些酒?」
宝玉只道迎春已经睡下了,昨日又悄悄求警幻变作迎春的模样与自己欢好,
这个必然是警幻幻化的迎春了,因笑着拉住迎春的手道:「好姐姐,可找到你了
。」
迎春将手抽了两却未抽。宝玉因笑道:「幻儿果然最乖巧了,还记得昨
日我说的话。」
迎春听了只道是他醉了酒胡言乱语,小声道:「宝玉,你可是连我都不认识
了不成?我是你姐姐……」
宝玉心中叹道:「幻儿果然是有些神通的,不单模样变化的和二姐姐一模一
样,连说话的声音神态都是像极了。如今她做这般姿态,自然是为了取悦我这一
番淫意,既然她只说是我二姐姐,我便也同她一唱一和起来方不辜负她这一番心
意。」
想到此处,因笑道:「对对对,你是我的迎春姐姐。好姐姐,如今将你从虎
口中接了出来我也可放下一颗心了,只是还不能将此事明老太太和大老爷,姐
姐还要在此委屈几日了。」
迎春幽幽道:「哪里就是委屈了呢?只要我离了那里,再怎么都愿意的。」
宝玉见迎春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是入戏了:「好姐姐,你可知道,自打你
离了大观园,我便不时地想起你来,虽咱们姐素日里话不多,可你走了之后我
才知道原来少了二姐姐是这样不自在的。自打听了你在那边受委屈,又见你身上
的伤痕,我真恨不得这被打的人是我,这等罪,若我能替你受了该多好?」
迎春听了默默垂泪,却笑道:「我只是命苦罢了,却要牵挂了。你这不
也是为了我挨打了?」说着轻轻抚了抚宝玉脸上的伤。
宝玉却一把抓住迎春的手道:「二姐姐,我这点子伤和你比又算什么呢?我
这一身臭皮囊怎么能跟你这金玉的身子比?」又见迎春露出的一节藕臂上仍有伤
痕,心里不禁赞叹警幻竟如此细腻,连这些细节都能幻化得惟妙惟肖。因道:「
好姐姐,我再帮你擦一次药吧。」
迎春脸上一红道:「如今已经不大疼了。不必了。」
宝玉忙道:「还这样青紫,哪里就能不擦了?」
迎春见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