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
滴从指缝间滑落。她悲屈万分,然而看着四周寂静,又想到卫璧和武青婴的无情,
心中更多的是无尽的酸楚和迷惘。朱九真坐在石台上,茫然失措了好久,终于胡
乱的穿起裤子,站了起来,慢慢的向东南行去,牝户的红肿疼痛让她迈步有些蹒
跚。
朱九真木然的从卫璧所在的树丛旁边走过,双目空洞无神。看着朱九真无助
的背影,卫璧心中一阵苦涩,他犹豫了片刻,蹑手蹑脚的跟在朱九真背后。
……
「表妹……表妹……表妹……」
跟随着朱九真来到三人原先所住的窝棚,见朱九真一头扎在棚内的草铺上,
卫璧在棚外踯躅了良久,终还是叫了出来。
「谁?」卫璧连叫了三声,朱九真才坐起身,双臂抱在胸前,满脸的惊惧。
虽然面对着卫璧,朱九真的大眼睛里却一片恐慌,仿若不认识他一般。
卫璧鼻子一酸,说道:「表妹,是我……你的表哥……卫璧……」
「表哥?」朱九真疑惑的低声念到,她怔了一下,美目中渐渐恢复了几分神
采,忽然从眼眶中溢出两滴晶莹的泪滴。
见珠泪盈眶的朱九真,卫璧心中酸楚不已,他走上前一步,低声道:「表妹
……我对不起你……」
朱九真「哦」的一声,这才正眼看向面前的的卫璧,这个弃她不顾逃跑的表
哥,这个在她被张无忌奸淫时还不断呼喊着幻想他来救援却始终没有现身的表哥,
如今却出现在眼前。
朱九真怔怔的看着卫璧,旋即娇躯剧烈的颤栗起来,蓦地嚎啕大哭,泪如雨
下。
卫璧看着大哭的朱九真,心中又如被锥子锥了一般,鼻子一酸,上前扶住了
朱九真。
朱九真忽然一巴掌打在卫璧脸上,大吼道:「你滚……」
「表妹……我对你不起……」两行泪水顺着卫璧消瘦俊秀的脸庞流下。
朱九真跳了起来,疯狂的在卫璧的身上拳打脚踢,嘶声叫道:「滚……我叫
你滚啦……」
看着卫璧踯躅离去的背影,朱九真泪水再次涟涟而下,口中低叫道:「表哥
……」
……
武青婴直到天黑才到潭边的小屋。原本她想先在外面躲个几日再说,在她
的心里已经充满了丝丝的恐慌,这一次她虽然视机没有出手,却是与卫璧,朱九
真结伴去隙张无忌。也不知道他二人有没有告诉张无忌意是她出的。
这小谷虽方圆约有十数里,假如张无忌真要她的话,终有一天会到她。
该怎么办?武青婴皱紧蛾眉,却始终想不到一个良好的计策。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武青婴倚坐在一棵大树的树丫上,漆黑的树林让她感到
微微恐惧,这还是她第一次深夜独处野外。为了转移注意力,她无聊赖的乱想
着:「仅仅过了大半年,张无忌的武功为何变的这么高了……」
不远处蓦地响起老鸹「哇哇」的叫声,声音粗劣嘶哑,让人闻之凄
凉阴森。武青婴听了,顿时吓得毛骨悚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慌乱的四
顾,发现黑夜里树影摇曳,枝桠横乱,在月光下斑斓乱舞,仿佛随时会从那阴暗
处走出一只妖魅般,不由更加害怕起来。
武青婴贝齿咬紧花瓣般的红唇,想了一下,忽然跃下树向树林边缘走去,轻
轻的,仿佛深怕惊动什么未知的物事。
正小心的走着,忽然身后又传来夜猫子「嚯嚯嚯嚯」的厉叫声,仿佛什么人
在森然大笑,又像有人在驱赶什么东西,武青婴的心脏猛的一缩,再也忍受不住,
「呀」的一声尖叫,拔足便奔。
只等看到潭边那熟悉的小屋,武青婴才停下急奔的脚步,小手抚住急速起伏
的酥胸,剧烈的喘息起来。她首看了一眼远处黑阴阴的树林,又看了看前方的
小屋,犹豫了半晌终抬起脚向屋子走去。
小心翼翼的来到屋前,一阵呜咽的哭声传进武青婴的耳内,声音很熟悉,她
抬眼看去,只见卫璧坐在屋前的地上,正手执酒碗一边饮一边哭泣。
看到卫璧,武青婴惊魂未定的心稍稍平息下来。她走到卫璧面前,顿时闻到
一股浓重的酒气,这时的卫璧已经满脸通红,喝的醺然大醉。武青婴见卫璧满脸
的眼泪鼻涕,从他入了武家学武时起,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哭泣过。猜想到卫璧哭
泣的原因,武青婴心中不由一恼,她在卫璧面前站了一会,然而卫璧却浑然未觉。
武青婴瞧着坐在地上的卫璧,心中忽然又一软,叹了口气,蹲下身去夺了卫
璧的酒碗,缓声说道:「师哥,你不要喝了。」
卫璧抬起醉眼,看了一下武青婴,含糊的说道:「不行,我还要喝。」说着,
便来夺碗。
武青婴顺手一泼,将碗中的酒液泼在了地上。卫璧见碗中已无酒,怔了一下
便抓起身边的酒坛向口中倒去,却没想到坛子里已经空了,只滴了两滴在口中。
武青婴抓住卫璧的手臂,柔声说道:「师哥,真姐……她之前已经被张无忌
……这次也没打紧……你心放宽些……」
卫璧闻言,身躯剧烈的颤抖起来,半晌才泣声道:「可是她……不知道……
她毕竟是我表妹啊……」
「表妹!表妹!我看是你是还放不下她吧!」武青婴忽然怒气上涌,冷声说
完后,便不理卫璧,独自个走进了小屋。
……
身体的伤痛或许容易痊愈,心灵的创口却需要时间和孤独来慢慢舔舐与忘却。
这一日是中秋,皓月当空,静静的照射着宁静与寂寥的山谷。
莫说卫璧不顾武青婴的劝阻喝的酩酊大醉,独自坐在窝棚门口的朱九真也对
着圆月醉饮。
想起谷外的岁月,想着谷中的经历,朱九真一边流泪一边又喝了一大口酒。
两日前,朱九真无视武青婴俏脸上讪讪的表情,到潭边小屋收拾了自己的
物事,也不顾卫璧的劝阻,到了窝棚独居。
今日早上朱九真又被噩梦惊醒。短短几日,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做相同的梦了。
在梦中,她仿佛重温了那次不堪首的惨痛遭遇,她大叫着,拼命的想要逃开张
无忌的魔掌,可是最后还是被他压得死死的,肆意的蹂躏。更可悲的是自己在梦
境中竟然开始迎起张无忌来,在他的体下婉转呻吟。等梦醒时,朱九真头上满
是冷汗,她觉得裤裆黏腻腻的,用手一摸,牝户已经湿的狼藉不堪。
四周清冷,唯有月相伴。朱九真想到那噩梦,想到梦中的自己,不由羞愤交
加。她摸了摸面前的蒲叶,才发觉上面已经空空如也,傍晚摘的果子已被吃光。
便又提起酒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