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多说什么。
三楼一间套房内。
顾郁华独自站在洗浴间的镜子前,被扯烂的衣物和丝袜早就脱下扔掉了,水资源匮乏,她无法用淋浴从头到脚将自己好好冲洗干净,只能含着泪用毛巾沾湿冰冷的水,不断用力擦拭着自己的身体,从白搓到发红发疼。
然后再抹上沐浴露,重点清洗着被廖武那肮脏的肢体或器官,接触过的双腿、脚趾、阴部和胸前丰乳,洗着洗着,泪珠又成串的掉落,鼻子只要还能闻到一丝记忆中那污秽的味道,她就开始重新搓洗,仿佛这样才能把受辱的痕迹清洗掉。
谢伟妈悄悄端了第二盆热水来,默不作声放下就出去照看小雨了,有时候,真的只有女人才更了解女人最需要些什么。
∓ldquo;哗~!最后一盆热水临头浇下,顾郁华的心情总算稍微平复了些。望着镜子中依旧美丽动人的自己,她长叹一口气。
几乎是从高中开始,自己就被同学私下誉为班花,乃至校花,在大学四年里,单身时,爱慕者就犹如过江之鲫,即便谈了优秀的男朋友,依然有死心塌地、死缠烂打的人对她穷追不舍,为此,常和当时的男朋友闹矛盾和吵架。
那时起,她就已经体会到美丽的负面作用。
一转眼结了婚,二十二岁时生下儿子夏清雨,因为家庭条件的富足,各方面保养得当,所以时至今日已经三十三岁,对异性的吸引力,反而随着女性韵味的成熟,与日俱增。相比较青涩的少女,人们似乎更偏爱有女人味,有气质,相貌身材俱佳的少妇。
所以,就算知道她已婚,而且有了孩子,在同事、邻居、熟人、朋友、甚至偶遇的陌生人异性中,仍然有人厚着脸皮,不断释放着或明或暗的暧昧信息,半讨好半觊觎着,企图从她这里尝到点甜头。
但良好的家教和自律的性格,让顾郁华对这些都充耳不闻,熟视无睹,就算丈夫隔三差五就要出差,经常不在家里,也从未使她动摇半点独立自尊、洁身自爱的人生信念,一心一意照料着孩子,经营好家庭。
然而,让她始料未及的是,丈夫那边竟然出现了问题。因为他出差的频率确实是太高了,加上一些让人上火的小道消息,由不得她不产生怀疑。夫妻俩谈过几次,也吵过几次,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了他,毕竟当年他追求自己的时候,那份真诚和痴迷,是骗不了人的。
现在想想,那时的想法真太过于一厢情愿了。人,都是会变的!结婚已十年多,该有的激情早就被平淡的生活给磨得一干二净,虽说七年之痒已经度过,但是顾郁华还是明显能察觉到丈夫对自己再不如以往那般上心了。
别的不提,就以夫妻生活为例,丈夫天生短小的尺寸,本就无法让顾郁华享受多大的愉悦,以前基本都要靠其他的方式补充,但丈夫最近越来越不愿意多付出一点,好像还没开始就已经很累了,每次向他抱怨,又总是推说年龄大了,力不从心,工作繁忙之类。
丈夫这么一说,她反倒不好再怎么计较。其实,顾郁华心知肚明,以前丈夫看见自己的裸体,总是急吼吼地冲过来,各种缠绵各种讨好,虽然不见得能享受到高潮,但起码总能让自己舒服一点,这才隔多久的时间,就力不从心了?
唯一只有一种可能,也是她最不愿承认的可能,那就是丈夫已经将精力用到其他女人身上去了,留给自己的只是一具疲惫不堪的身躯,哪还有余力来满足自己?女人在这方面的直觉总是灵敏的叫人胆寒。
十天前,是丈夫最近的一次出差,让顾郁华没有想到的是,这次分别或许是夫妻两人的永别!如果今天,不是王喆奇迹般赶将自己挽救,被廖武玷污之后,将会沦落到哪种地步?成为他一个人的泄欲工具?还是会被蹂躏成供所有人亵渎的肉欲玩具?
等到国家的救援姗姗来迟,自己多半会被他们杀掉灭口,以掩盖罪证,然后堂而皇之地归正常的生活,做一个遵纪守法的良民。那小雨呢?离开了自己,他会怎么样?想想现在会上各种畸形变态的现象和人,她真的不敢再想下去,一股浸透骨髓的冰寒开始从体内向外倒冒,冻得她不禁双手抱怀,浑身瑟瑟发抖。
∓ldquo;对不起,我来晚了!一个温和的男子声音突然在她的脑海里响。顾郁华仿佛又到了被救的那一刻,被坚实有力的臂膀拥在火热的怀里,那充满男人阳刚气息的汗味,又萦绕在鼻端,那温柔安慰的话语句句润进了心田。
他真的很值得信赖和依靠!即便在自己都不抱任何期望的情况下,他依然像是注定地命运般到自己身旁,在最危急的时刻将自己从魔爪之中解救出来,而且,他并没有趁机占便宜,而是怜惜地裹住自己的身体,还向自己道歉!!
按道理说,本该自己跟他道谢才对呀!为什么要道歉呢忆起他昨天看向自己真挚火热,却不淫邪的眼神,还有那略带青涩的笑容,顾郁华突然脸红心跳起来,胸口仿佛有头初生的小鹿在温柔的顶撞,不知不觉间已将那股透骨冰寒化解的干干净净。
∓ldquo;他应该~比我年龄要小吧!顾郁华用手抹去镜子上的些许水雾,仔细端详着自己的脸和脖颈,挑剔地找着肌肤上哪怕一丝的缺陷和松弛,忽然她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时,不禁羞红着脸轻啐自己了一口,∓ldquo;想什么呢?真是的!
拧干毛巾,顾郁华仔细将身上的水滴拭干,换上一身干爽的浴袍,然后习惯性的拿吸水性很强的竹纤维浴帽将头发裹紧包好,这才款款走出洗浴间。
儿子小雨之前闹腾了一阵,刚才喂他吃了点东西这会又睡下了,谢伟妈坐在床边,轻轻拍着他的脊背,哄着他逐渐睡得深沉。顾郁华与她相视一笑,又瞧了儿子一眼,才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拿起一瓶滋润肌肤的清香型乳液,倒出一点在掌心,均匀轻柔地涂抹在那张清丽娇艳的俏脸上。
∓ldquo;大姐,王喆,他在楼下么?顾郁华直呼其名,因为她不想再用什么职业或尊称来称呼对方,那样显得两人生分了似的。
谢伟妈愣了一下,忙道:∓ldquo;王同志啊,他这会应该还在房间里呢。不过之前听他说,等审完那些坏人,又要出去一趟。
顾郁华原本红润的香腮,骤然失去了大半血色,又要出去!?强烈的不安全感很快像潮水一样吞没了她,使她恍惚间仿佛仍然躺在那昏暗的房间,淫邪的笑声又荡在耳旁,自己半裸的娇躯,依旧被压在散发着熏人臭味的野蛮男人身下。
一切被救的经历,温暖的怀抱,使劲地搓洗,根本就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ldquo;不~不要~!顾郁华突然像神经过敏一样,尖叫着猛地站了起来。
∓ldquo;小顾~!小顾~~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大姐呀,啊~谢伟妈被惊地一跳,带着哭腔两步跑过来从背后搂住了顾郁华。
两个女人抽抽噎噎地抱在一起,谢伟妈不停劝慰道:∓ldquo;没事了,孩子~啊,别多想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现在有军官王同志保护我们呢,没事了,没事的,我们很安全
再次提到王喆,顾郁华急速起伏地胸口才逐渐缓和下来,就在这时,她背后传来一声满是委屈地哭喊:∓ldquo;呜~~妈妈~!那是儿子小雨的声音。
顾郁华连忙跟谢伟妈分开,转身上床一把就搂住小雨,连声道:∓ldquo;乖儿子,是妈妈不好,吓着你了吧?妈妈不好看着儿子比以前要苍白憔悴的脸,心像被针扎般,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