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这种表情却激起我的怒火。
“是不是被我说中了,默认了?”。我哼哼冷笑着,眼眸遍布寒霜。
“今天是你爸爸的葬礼,我们能不能不要吵?等过后我们再说好吗?”。妈妈拧头望着我,美眸哀伤,语气哀求道。
我闭嘴了,但眼神裹上了一层厚厚冰,仿佛看人一眼,对方就会结成冰块一般,车内又恢复了寂静。
我把车速开到最快,十几分钟后就来到江城市郊外的墓园,在这里为老爸举行葬礼。
下了车我看到了老爸的棺,我快步走了过去,心情极其难过,双手抚摸着那冰冷的棺,心中说不出的苦涩。
这时爷爷也来了,苍老的面庞不带一丝表情,平淡如水,混浊的眼眸却充满悲伤,他颤巍巍的走过来,温帆一把扶着爷爷,随他一起走来。
温帆今天穿的也是一身纯黑的连衣包臀裙,秀发齐腰,一脸平静,显得温文尔雅。
来到我近前对我点了点头,我回了一礼。
爷爷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小翔……不要难过,爷爷会帮你找到幕后黑手的”。
我抱着爷爷道:“谢谢爷爷,蒋有心……一定是他,只有他才会做出这种事”。
“那就不放过”。爷爷的语气沉稳而凌厉。
爷爷安慰了我,妈妈这时来到爷爷身旁,一把抱住他,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流,哭道:“爸爸……”。
“女儿……节哀。我会帮你们复仇的。伤害我半个儿子的人一个不放过……”。爷爷拍拍妈妈的后背,安慰道。
“嗯……”。
爷爷对着葬礼的工作人员说道:“抬上山”。
我机械性的跟着棺后面,一路来到山上,工作人员把棺缓缓放下挖好的坟,这时生前老爸的好友纷纷赶来,有许多我都是不认识的。
他们面容严肃,手拿鲜花,放在棺上,吊唁一下,对着我安慰几句,便转身回到原地。
这时木叔叔带着季欣然,林千彤来到这里,他们手拿鲜花,走到棺前放下,木叔叔对着我小声安慰道:“小翔,节哀顺变……需要叔叔的地方尽管开口,能做到的叔叔尽当竭尽全力”。
“木叔叔,谢谢你”。我点头道。
季欣然走向前来,一言不发的给了我一个拥抱,抱着她那纤细柔软的细腰,闻着馨香扑鼻的香水,此时此刻我只感到一丝温暖。
“翔……不要感到孤独,你还有亲人,你还有我……”。季欣然轻柔的说着。
“嗯”。
蒋有心,苏暮雪和经久不见的蒋干也到了……我面目狰狞,眼眸充斥着无比恨意,可下意识的望了望妈妈,发现她美眸中带着一些惊慌,还有一些说不清的莫名神采。
我心中一沉,恨意无比的紧盯着他们二人,木叔叔无喜无悲,爷爷平静如水……他们的社会阅历太过丰富了,喜怒不形于色。
我看不见他们的任何一丝异样,或许我也能这样,但是我做不到,因为父亲是死在他手中的!
“忍耐”。我暗暗告诫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望着他们把鲜花放入棺中,我的心就好像被刺刀划开了一道口子,在不停地潺潺流血,这是在讽刺么?
蒋干若有若无的扫视了妈妈,眼眸中闪过一丝欲望,妈妈则微微闪躲……不自觉的低着头,我微眯着眼,飘出一道冷峻目光,我又望了望美艳成熟的苏暮雪,嘴角掀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小翔,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蒋有心故作悲伤,道貌岸然的说道。
“呵呵……是我会节哀的,蒋叔叔你开车的时候也要小心安全……”。我笑着说道,这种场合我的笑无比的诡异,还有说的话让蒋有心若有所思的望着我。
木叔叔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诧,显然我这些话让他感到了什么。
“小翔,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的”。蒋有心点头别有深意的说道。
蒋干身为我的好哥们,好兄弟自然也要过来嘘寒问暖一番,不过他的眼中对我的恨意暴露无疑,估计是蒋有心强行对他教导的结果,最后蒋干两眼含煞,离开了,苏暮雪城府也很深,对着我温柔的安慰几句,再与妈妈安慰几句后,也离开了,交谈中她展现出温柔贤惠的一面,半点不满都没有……蒋有心,苏暮雪……城府太深。
如果找到苏暮雪的弱点……加以利用会不会更好呢?
木叔叔对于我的忍耐和对话,不禁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小翔,忍耐力厉害啊,叔叔以为你会上前直接揍他一顿的,不过你与蒋有心的对话更厉害……啧啧”。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木叔叔别嘲笑我了”。我淡淡道。
爷爷望着我也颇为有些欣慰……我对着爷爷点头不语。
葬礼在默默进行中,随着葬礼进行曲一落,我亲自动手把泥土推进坟里……心情无比压抑。
也许仇恨会让一个人一夜之间变得与众不同吧,不在沉默中疯狂,就在沉默中灭亡。
葬礼完毕后,前来吊唁的客人分分离去,我矗立在老爸坟前,凝视一阵后,破天荒的扶着颇为虚弱的妈妈,爷爷年纪大,受不住山上的冷风,所以我与妈妈跟爷爷说了几句,便让他先走。
爷爷拍了拍我的肩膀,长叹一声,便下山离去。
木叔叔带着季欣然与其母二人也下山了,季欣然回头望了望我,眼神温柔异常。
木叔叔也搀扶着爷爷,可是那一刻,他与温帆对视了一眼,眼中带着莫名其妙的眼色,似乎想要说什么……很快便消失。
我心底愣了一下,暗自苦笑道:“疑神疑鬼了……”。
……
“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看到了那个母狗……她不是在江城棚户区被工人肏的下贱母狗么?怎么会在这里……没有理由啊,我的迷幻毒品,不让她一直沉沦下去?”。坐在车上的蒋有心不禁疑问道,不过随后面色一沉。
“难道她被人治好了?是谁把她治好的?难道是李翔这个小家伙?以她的经商智商,要是辅助李翔那就棘手了……”。
苏暮雪温柔贤惠,却又不失智慧,蒋有心的事情,大部分她都知道。
“老公,不用怕,再难的难关你不也过了么?你一定会站在江城市的巅峰”。苏暮雪倒头靠在他肩膀上。
蒋干那双眼睛,对苏暮雪露出一丝不挂的火热欲望。在沉思中的蒋有心并没有发现,苏暮雪也没发现。
“老婆说得对,什么大风大浪我没遇到过?”。蒋有心豪气干云道。
……
另一边,在车上的老木也在沉思:“项月心……会不会是蒋有心派到李翔那里,逐步蚕食李氏集团的呢?”。
思前想后,他揉了揉太阳穴,蒋有心给他的压力有些大,下的棋也很惊险,很高明。
林千彤挽着老木的臂弯,小声道:“老公……我们一定会赢的。江城市的最富,一定是我们……”。
“嗯……”。老木望着车外,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冷峻残忍。
金钱的游戏,让人趋之若鹜,权力的游戏,让人癫狂。
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
“小宝,我们回去吧”。妈妈矗立在我身后,柔声细语道。
此时在山上,只剩下我和妈妈,项月心三人。
我无视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