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大婶?你应该叫我妈妈的。唉!你这孩子,老是惦记着想躲开为娘。既然如
此,当初为何又要姦淫为娘,做出那等禽兽不如的乱伦丑事?为娘这是带你家
啊!」
千儿被搞得愣头愣脑,吃吃地道:「……家?家在哪儿?」
中年美妇怜爱地道:「我的儿,你难道忘了么?你这个小流氓、小恶棍!仗
着自己生得美貌,为娘万分宠你、爱你,一到夜里就探阴吸乳地挑逗为娘,偷看
为娘洗澡,屡屡向为娘求欢,都被为娘所拒绝。于是,去年你半夜里趁为娘睡着,
强行姦淫了为娘,从此每晚都要姦淫为娘好几次,有时连为娘经期都不放过!更
糟糕的是还搞大了为娘的肚子。为娘一介寡妇,身边只有你一个亲生儿子,我挺
着一个大肚子如何见人?所以才带着你来到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从此隐居起来,
和你昼夜宣淫。后来你见为娘肚子渐渐鼓了起来,吓得不知跑哪儿去了,为娘好
容易才找到你,难道你都忘记了么?」
千儿真的被中年美妇搞糊涂了,挠了挠脑袋,迷惑地道:「我们两个人之中,
肯定有一人脑子出了问题!」
中年美妇很肯定地道:「为娘刚刚为你生下一个大胖儿子不久,尚未满月,
现在正睡在家里呢,为娘怎么会弄错?一定是你脑子出毛病了,连亲娘都不认了
么?你失踪后这大半年,为娘一人孤苦伶仃地独居此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真的是很空虚寂寞的,下面那张大嘴巴也饿得快发疯了!这次来你一定要好好
把为娘给喂饱,把为娘肚子弄大,好给你再生一个大胖儿子!」
千儿感觉自己头都大了,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脑子是否真的出了毛病?他不
由得有些疑惑地问道:「听您的意思,您的家就在此处?可是这儿没有房屋啊,
您住哪儿呢?」
中年美妇面露惊讶之色,隐隐有些着急地道:「为娘的家也就是你的家啊!
你在这儿住了这么久,难道连家在哪儿都忘了么?……你再好好忆一下,我们
的家在这座深谷中的哪个方向?……你指给为娘看看……」
中年美妇说完,脸上神色异常紧张,眼中充满期待之色地凝视着千儿,就象
一位慈母,正在对已经失忆的爱子循循善诱,向他娓娓叙说着失忆前生活中的点
点滴滴,期待着能让他恢复一点往昔记忆的模样。
看着眼前这双慈母般、充满期盼和希望的殷切目光,千儿对自己记忆力的信
心已有些动摇,不禁期期艾艾地道:「我……家……家不是在济南府么?」
中年美妇脸上立时现出一付大失所望,甚至是已经有些绝望的神情,泫然欲
泣地道:「我的儿,你失踪之后也许到济南府待过一阵,但那儿根本不是你的家,
你的家在这儿啊!还记得你失踪前的事情么?当时为娘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
想到自己又快要作母亲了,心里喜悦万分,便带你到山外辛庄小镇上去做了几套
新衣,还带着你上辛庄最好的酒楼『碧雅轩』里好好地吃了一顿。可一路上你都
是一付愁眉苦脸的模样,似乎很不喜欢为娘肚子里的孩子,为娘为了逗你开心,
一路上都在给你讲笑话,甚至讲些淫秽的笑话,都没能逗得你开心一点。结果在
『碧雅轩』吃晚饭的时候,你中途说要上厕所,结果一去不……这些事情,你
……你总还记得一点儿吧?」
她说的辛庄千儿曾经去过,那儿最好的酒楼也的确是『碧雅轩』!千儿吃吃
地道:「您说的地方我都去过,也的确在『碧雅轩』吃过晚饭……」
中年美妇大喜,忍不住低头在他脸上狂吻起来,激动得热泪盈眶,泣声道:
「我的儿!你……你终于想起来了吗?呜呜呜!……要知道,你……你不仅是为
娘的宝贝儿子,还是为娘的丈夫,若你出了什么岔子,以后让为娘一个人怎么活
啊!呜呜呜……」
千儿见中年美妇满是母爱的真情流露,心中竟也生出一种母子连心之感!忙
又接道:「可……可我去的时候,并非您带我去的呀?」
中年美妇一下子又愣住了,喜悦从脸上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
的绝望!但她似乎还是不准备放弃:「我的儿呀,失踪前你最喜欢玩弄为娘的屄,
每晚交欢之前你都要舔娘的屄,对娘的屄应该印象最为深刻!你还记不记得,你
经常说为娘的哪个地方特别肥厚?为娘的什么所在又总是张开得象个小嘴巴?」
千儿难过地摇了摇头,他实在没有印象。世上的母亲,对儿子总是特别有耐
心的,中年美妇也一样,她仍未放弃:「那为娘再问你一个简单一些的问题,为
娘叫什么名字?」千儿又是摇头。
中年美妇无比怜惜地抚摸着他的脸蛋儿,柔声道:「唉!看来你的脑子不仅
出了毛病,而且毛病还不轻,等有空一定要找一个很好的大夫来给你看病。为娘
也不能把你逼得太紧,算了。为娘名叫柳嫣娘,陕西延安府米脂人,年轻时可是
有名的美人儿,长大后嫁到附近绥德州的一个大户人家。你父亲叫萧长弓,是萧
家长子。你叫萧小君,是我们的独生子,你可要好好记住了,以后千万不要再忘
记!」
千儿听得『绥德』二字,脑中不禁轰然一响!再听到『萧长弓』这三个字,
在那似乎无比遥远的记忆中,隐隐约约、模模糊糊地,感觉竟是多么的熟悉,又
是多么的亲切!似乎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里,蕴藏着多少的舔犊情深!又似午夜
梦,无助孤儿在一个无比陌生的地方,梦魇中无数次呼唤过的三个字啊!仿佛
有一张写满了慈爱的脸,在遥远的天堂里殷切地注视着自己,默默地为自己祝福,
一种异样强烈的情怀掠过心底,引出一段深深刻在心底某个角落,已然被遗忘,
却又不可磨灭的心酸记忆,令他差点就要流下眼泪!
千儿无比激动地叫道:「萧- 长- 弓!您刚才说您是寡妇,难道他……」当
年北风捡千儿之时,在他脖子上挂着一个长命锁,上面刻着『萧小千』三个字,
千儿的名字由此而来。
然而奇怪的是,千儿对柳嫣娘这个名字则毫无印象。在幼年的记忆中,母亲
美丽的容颜已越来越模糊,柳嫣娘年轻时显然也是一位美人,但母亲端庄娴淑,
眉梢眼角间不会有柳嫣娘那样的妖媚。所以,对于柳嫣娘口口声声自称为他娘,
千儿心中始终心存疑窦,难以全信。
有关千儿家世的详细资料,由于他家除他之外别无活口,加上战乱时期人员
流动频繁,根本无从考证,可说是一无所知,所以千儿根本就无从知道自己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