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讓他晚上跟我睡。
不過這個晚上我卻有些不習慣,小傑他爸還在世的時候早在他剛上國小的時
候就要求他自己睡一張床,目的是為了讓他養成獨立的習慣。這麼多年下來我已
經不記得跟兒子同榻是什麼感覺,一向冷清的床鋪突然多了個人躺實在很奇怪。
所以當晚我不若往常這麼容易入眠。就在我翻覆不定終於感到疲累逐漸泛起
睡意,隱隱感到大腿有些冰涼,時序正值夏秋交錯,我以為是天氣稍轉涼也沒什
麼在意,轉個身換成側姿背對小傑。沒多久我感到有一隻手掌貼在我的大腿上,
我想大概是小傑睡姿不雅才擱在那,這麼一干擾睡意又淺了。
不過當我察覺小傑的手正顫抖著,不禁感到有些不對勁。他在背後輕輕的呼
喚:
「媽……媽……等我……」
原來是在做惡夢,心情一鬆坦自己都覺得自己疑神疑鬼實在好笑。
小傑忽地整個抱住我,讓我想轉過身子也沒辦法,他一隻手剛好又要命的壓
在我的胸脯上,下半身還隱約感到鼓脹物緊緊地貼住股溝。我心裡雖駭然卻也苦
無良策只能悶不作聲,不幸中的大幸是小傑還小身高不足,否則貼住的就不是臀
瓣中間了,恐怕……
他的小手正巧壓在乳頭上,我雖穿著輕薄的睡衣仍能感到他的掌心泌出汗水
,僵持在這個姿勢下不消一會兒,身體已經有一半發麻。
「小傑,小傑,你醒醒。」
兒子並沒有應聲,我只得奮力推開他,就這麼一動之下我發現下體竟滲出少
許黏稠液體,他老爸死後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給男人抱住,不-應該說是男孩,
怎麼自己的兒子也會有反應?我感到無比的羞愧,趕緊起身到浴室沖洗,那晚我
在那裡隱聲哭了起來,我不能確定是不是罪惡感作祟,但卻是首次為自己寂寞的
守寡歲月感到莫名的淒涼。
第二天兩個小孩相邀一起上學去,黛華閒著沒事過來串門子,我們倆個女人
就乾脆喝個下午茶輕鬆輕鬆。聊著聊著話題轉到男人然後不自覺又聊到彼此破碎
的婚姻。
「男人婚前婚後判若兩人,到手嚐過的從來不會珍惜,小良從小就把他當英
雄崇拜,但事實上連狗熊都不如。」
「妳的前夫有到這來找過妳們嗎?」
「沒有,我希望一輩子都不要再看到他。」
說到前夫,看得出來黛華仍是憤恨不已。不過我就不同了,我很愛小傑他爸
的,這男人什麼都好就是身體差,年紀輕輕就撇下我們母子相依為命,這還不悽
慘嗎?
「你們之間的事小孩應該都不清楚吧?」
「就算知道也不多,說到這個就是令人傷心的地方。畢竟是父子,小良實在
很像他爸,任性起來天不怕地不怕,我能怎樣?沒有了父愛我只能在各方面盡量
補償他。」
黛華似乎欲言又止,頓了一會接著又說:
「徐姐,妳丈夫走多久了?」
「五年有了,一個女人家獨自撫養小孩其中的辛酸實在不足以向外人道之。」
「這麼多年來難道妳都不需要?」
「呃……妳說什麼需要?」
「那個啊……」
我不了解她指的是哪方面,她在我耳邊臉不紅氣不喘輕輕吐出『性需求』
三個字,當下我轟然覺得從臉熱到胸口。
「妳都沒想過?怎麼可能,我們都是正常的人,而且還這麼年輕。」
她說著突然伸出手往我胸部掐一把,我嚇一跳整個人愣在那。
「妳看妳身體還這麼有彈性,皮膚又白,如果沒有男人,火一來可是會讓
人發瘋的。妳總不能凡事都自己來吧?徐姐,咱們都是女人,姐妹淘說說這些
秘密話又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突然不確定我跟她有這麼熟。不過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打中我的心坎,過
去幾年不管多麼的辛苦,事情過去我就沒記性,但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我都
盼望丈夫能來陪伴我,聽我訴訴苦聊聊心事,那種突如其來的寂寞感騙不了自
己的。這當然是癡人說夢了,人死不能復生,這也是身為人婦卻沒有另一口子
的最大悲哀。
「我前夫在那方面的需求很旺盛,剛離婚那段時間每個晚上我都睡不安穩
,所以我讓小良陪我睡。唉,有時候半醒半夢之間我還以為旁邊睡的是他老爸
呢。」
她看我沉默不語料想我也心有戚戚焉,於是坐近點拍拍我的肩膀:
「徐姐妳雖然還年輕,但咱們心裡都清楚,誰要娶個女人帶個拖油瓶家呢
?時代再不同,這個觀念還是不會改變,所以只好把所有的希望寄託在兒子身上
,我們能做的就是這樣了。」
「茶涼了。」
她啜一口花茶將杯子捧在手心若有所思,不-應該說我們。這番談話將兩個
女人的心事都抖了出來,失敗的婚姻對女人的生理及心理都造成了打擊。
「妳看過妳兒子的小雞雞嗎?跟他爸爸的像不像?」
「這個嘛……男人的東西還不都那個樣,沒什麼分別的。」
「呵呵,徐姐妳應該是初戀就結婚的吧?」
「這妳也能猜中?」
「當然啊,男人那話兒不是每一隻都長相一樣的。小良的東西就比較像他外
公的。」
這句話聽得我臉紅心跳,要命,小良他外公不就是妳爸爸?
「那是什麼表情啦,小時候我爸上廁所門沒關好我偷看到的,妳以為……」
我鬆了一口氣:「要死啦,不早說,差點被妳嚇死。」
我們兩個當場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下午茶的氣氛轉眼變得趣味橫生。黛華接
著形容男人如廁習慣也各有不同,站在便斗前有的看著貼近的牆壁有的是看著那
話兒,還有的會趁這時候理毛,聽的我笑到喘不過氣來。
「男人那東西真的都不太一樣?不就……一根棒子那樣……」
「雖然都是棒子,但有的硬起來就彎彎的,有的像黃瓜有的像胡瓜。」
「真的喲?」
「徐姐妳不知道對女人來說,彎彎的那種最好,辦那事的時候最受用,小良
的就是那種,小小年紀那個地方已經很嚇人。」
我猜想她們倆母子應該都一塊洗澡,接著腦袋就出現這樣的畫面。真沒用,
我猜我又臉紅了。
傍晚一到,我們各自去張羅晚飯,經過下午的相處,我對黛華的印象完全
改觀,兩人之間的距離也拉近了許多。
小傑一放學就跟小良關在房裡,想起下午兩個女人的話題,我實在很好奇兩
個男孩子說的又是什麼,於是悄悄的在小傑房間外豎起耳朵,兩個小男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