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裤丝袜子,没什么味儿,可穿上才
看见,裤裆上黄色的污渍,仔细看,才想起来,上次穿着这双袜子,碰见个
老客人,玩了次,最后他把精子都射在袜子上了,我还让他射进嘴里来着,可
他就这个毛病,最后就是这样了。
我看了看,实在不象话,只好把这条袜子也扔进了盆里,最后,在柜子的最
底下终于找出双肉色的连裤丝袜子,我看了看,没什么毛病,穿好了袜子再套
上裤子,哇!感觉不别扭了,挺好。
临出门的时候,我带了块钱,把剩下的钱用纸包好藏在了房间的个角
落里。
外面的天果然阴得厉害,隐约还能听见闷闷的雷声,不过很凉快,冷风飕飕
的,空气中弥漫着炉子的烟气味儿,穷人的天又开始了……在建国道与改革路
的交口处,有个常年的早点摊,是两个有残疾的夫妻开的,每天早晨都准时出
现在那里。
帆布搭盖成的个棚子,里面放上几个桌子,几把椅子,我经常在这里吃冷
面,味道不错,最重要的是经济,5毛钱碗的冷面既实惠更解饱。
「大姐儿,来了,冷面上。」
瘸腿的男人笑着说。
我拿出5毛钱扔进他的小箱子里,对他说:「大哥,让嫂子多放点辣子。」
「没问题!」
瘸腿男人故意把声音拉得很长,好让做冷面的媳妇听见,他的媳妇弱听。
碗冷面下去,我顿时觉得来了精神,离开了早点摊,我坐上公车直奔戴梦
得。
梦娜丝和戴梦得都是夜总会,24小时服务的那种,以前梦娜丝比戴梦得牛
气的多,小姐的人气最旺!可后来梦娜丝的老好象得罪了公安的领导,夜之
间烟消云散,场面也被封了,里面的几个大哥级的人物跑的跑,抓的抓,下子
就完蛋了,其实也是,再牛也不能和领导作对啊?梦娜丝的老简直是猪脑子!
梦娜丝完蛋以后,我从那里转投戴梦得,这里的生意好得不得了!整天人满满的
,最要的是安全,听内部的几个大哥说,每个月仅仅是进贡就四位数!领导们
不高兴才怪!戴梦得有专门管理小姐的大哥,从这里拉走个客人要交纳5元
的出台费用,如果在这里砸泡则要元,不过这里安全的很,而且钱也是客
人出,不过相比之下,梦娜丝要便宜些,可惜现在完蛋了。
刚进门,从里面正好走出个男人,瘦瘦的,染着黄发,带着耳环,身
二手名牌(洋垃圾服装),小眼睛,瘪鼻子,下巴上有道疤,他见我,扭头就
往里面跑,我立马嚷了嗓子:「虾米!妳跑?!今天除非妳别出这个门!」
虾米见躲不过了,只好冲我走过来,满脸假笑的说道:「呦!三姐!老没见
了!是不是抱大款了?」
我把拽住虾米的衣服骂到:「操妳妈的!上次的钱呢?!妳个小王八!我
问过那个男的了!他说钱早就给妳了!操妳妈的!我卖屁股妳得钱!老娘今天就
让妳当太监!」
说完,我和虾米撕扯起来。
虾米见我真着急了,急忙说道:「三姐!三姐!我给妳钱!我给!别打!我
给!」
边说着,边从口袋里掏出二元。
我把抢了过来塞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指着他的鼻子说:「虾米妳给我听
着,以后妳要是再敢黑钱,当心我找几个姐妹儿废了妳!操!」
虾米嬉皮笑脸的凑近我说:「三姐,何必发这么大脾气呢?我不也是手头儿
紧吗,这不,今天我这是专门给妳送钱来的。」
「去!去妳妈的!骗鬼啊妳!妳给我送钱?见了我就跑,妳还给我送钱?」
我没好气的说。
虾米笑眯眯的说:「哎呀!三姐!小不就这么次吗?再说钱又给妳了,
干吗这么没完没散的,以后我不还给妳介绍客人了吗?」
我看了看他,没说话。
虾米见我气消了,急忙凑过来说:「三姐,今天妳还真来着了,我手里正有
个线儿,个朋友,有钱,这两天正上火,怎么样?」
我看了看他,还是没说话。
虾米见我没什么反应,但也没走,他又说:「这样行不?算我虾米对不起三
姐,这次中介费我不要了,算是给三姐赔礼。」
我哼了声,说:「别,别弄这个,该是妳的,妳拿走,该是我的,妳也别
想,规矩别坏了。」
虾米马上说:「那也行,不过三姐妳去不去?」
我说:「去啊!有钱谁不挣,妳联系吧。」
虾米掏出电话在旁打了起来。
趁这个空挡,我上了二楼,和黑子打了个招呼。
黑子是戴梦得的监管,凡是在这里的小姐都听他的,只要妳想在这里吃口饭
就必须听他的,他既是小姐的保护者,也是管理者,他更要的工作就是收取小
姐的费用,只要是从戴梦得夜总会找到的客人都由小姐上交给黑子定的费用,
当然,这些钱也是客人出的。
黑子的个头不高,但很壮实,浑身的肌肉也不知道是怎么练出来的,年到
头都是个大光头,好象他有病,根头发都不长,小眼睛,笔直的鼻梁,浓重的
眉毛,私下里听其他的姐妹说过,黑子以前坐过大牢,但他对小姐都很好,而且
从来不和小姐鬼溷。
在我的印象当中,黑子是个不爱说话的人,但他很有头脑,做事情也很有原
则,同样,手段更毒辣。
有个小姐因为在戴梦得偷客人的钱包,被黑子打断三根肋骨,但事后,黑
子竟然自己掏腰包帮那个小姐看病。
有个客人在包间里头喝醉了,把电视都砸了,最后让黑子打得鼻青脸肿还要
规矩的赔偿所有的损失。
不过,黑子最好的地方还是对小姐比较照顾,在戴梦得里,玩小姐不给钱的
事情从来没发生过。
我到二楼的时候,大厅里冷冷清清的,黑子正坐在吧台后面喝啤酒。
见我上来了,黑子也笑了,说:「三姐,昨天怎么没来?」
我笑着说:「昨儿下午,找了个人,晚上太晚了,没过来。」
黑子笑着说:「三姐,刚才虾米那小子可来了,妳碰上了吧?」
我生气的说:「碰上了!看着他我就来气。」
黑子说:「给妳钱了吗?」
我点点头。
黑子说:「给了就算了。」
我说:「可不是!要生气,我早让他气死了。」
和黑子打了会儿屁后,我下楼,虾米正站在那里等着我,我问道:「怎么
样?」
虾米笑眯眯的说:「现在咱们就过去,他要两个,我已经告诉丽丽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