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
知道护犊子吗?身体不好,身体不好是理由吗,干我们这行有几个能身体好的?
女人就是麻烦,一点胆量,一点能力都没有,这样还能干什么工作?同为女人
的警司白兰看不下去了(她实际上是苗秀丽的直属上司),∓ldquo;陆局长,请您注意
下自己的言行,难道一个人的失误也要到算所有人身上吗?白兰虽不太喜欢苗
秀丽,可陆局长一番侮辱女性的言论还是刺激了她,她冷冷的了一句。
警司白兰今年已36岁,是位干练的女性,也是吴市公安局里为数不多的几位
女警中最出类拔萃的,同时也是吴市警衔最高的,更是唯一可以独立处理刑事犯
罪案件的女警官,而其他的女警最多就是搞搞内勤,处理处理文件,调解那些有
的没的民事纠纷,这里也包括美丽的苗秀丽,入行六年多来,现场都没能下过几
次,一年到头大多时间都在和没完没了的电话与档案卷宗打交道,这次能下现场
还是因为省局要求公安队伍男女比例平衡,要重点培养些青年女警的原因,当然
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吃闲饭的太多,能办案的刑警太少,太少了。
∓ldquo;好了,你赶快给我坐下吧。陆局长一脸厌恶的对着苗秀丽说道,那表情
似乎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烦。∓ldquo;托列位的福,今早我被省局领导一顿臭骂,上头
已经对这次某些人的失误做了全省通报批评,而且还要求限期破案,否则,不论
你我都他妈吃不了兜着走,现在这个案子已在省厅挂了号了,我不想再和你们争
论谁对谁错,我现在想要的是你们尽快给我破案,尽快给我把这个惹事的王八蛋
抓住,全国都在反腐,人家市警力也要用在配监察机关反腐上,可咱们市倒
好,在这隘口还给我整出恶性凶杀案来了,现在你们谁能给我尽快做个案情分析,
马上就要。
稍显疲惫的白兰站了起来,开始汇报昨晚熬夜和郑队一起完成的现场调查及
案情分析。∓ldquo;发现尸体的位置为我市东郊的清水溪,受害人具体身份还在确认中,
因为尸体经过溪水长时间浸泡,加之残缺不全,现在很多细节还需继续核实,我
们已知的信息是受害人应为女性,年龄应在2岁左右,现在仅找到了受害人头部,
左乳房组织,四肢的部分组织,但躯干部分和内脏器官还没有找到,大范围的
还在继续进行,我们也核实了近一年以来吴市2~3 岁左右的失踪人口,已找
到了几位疑似对象并联系其家属前来确认,法医部门已提取了死者的DNA 样本,
下面是一些相关资料,请大家看一下
∓ldquo;我们最初发现的人体组织是女性的左乳房,通过这种分尸行为判断,凶手
可能存在恋物癖或对女性有某种特殊的依赖感白兰的报告细致明确但对面
坐着的苗秀丽根本无心去听,她现在头脑混乱,思路不清,紧张的双手都不知道
该放到哪里,心烦意乱的她都觉的自己快要窒息了
会议持续了整整一天时间,没有头绪,毫无建树,最后在陆峥嵘近乎于咆哮
般的∓ldquo;继续调查,限期破案声中散了会。会后苗秀丽随众人走出了会议室,透
过走廊的窗户远远望去,一层浓密的乌云压了过来,∓ldquo;黑云摧城的场面让原本
就心事重重的苗秀丽更加觉得心情压抑,她失魂落魄般的走了办公室
一个月后,∓ldquo;清水溪案的喧嚣还没有完全过去,不过中国人总是健忘的,
更何况政府和警方也不会持续报道这种负能量的新闻,舆论很快被压制了,一切
又好像恢复了正常。
穿着一身海蓝色长裙、体型高挑的黄桑婕是吴市舞蹈艺术学院的学生。今天
放学后她像往常一样∓ldquo;优雅的坐在校门前的凉亭里等着自己男友,渐暖的春风
微微扬起她的裙摆,显现出秀美的腿部曲线;虽然学校里不少同学都知道她有一
位年近4岁的男友,∓ldquo;小三的身份可谓是昭然若揭,但清秀娇媚的面庞,懵懂
清澈的两滩∓ldquo;秋水,清瘦又不失去婀娜的体态还是吸引了众多路人的侧目。美
丽的她正低着清纯的面庞,一手撑着自己脸颊,另一手随意翻弄着两腿间的杂志,
偶尔漫不经心的抬起头看一眼路旁,希望男友的身影能早些出现。仿佛这世上嘈
杂的车来车往,众生的忙忙碌碌和素有冷美人之称的她全无瓜葛。
一个身影紧挨着她坐了下来,看来是自己的男友来了,∓ldquo;怎么才来,我等你
好久可她抬起头看时,眼前出现的并不是自己的男友,而是个上额骨宽大,
长着一双小单眼,面色微黄的瘦小男人。一身灰色工装和头顶上破旧的∓ldquo;鸭舌帽
让本就丑陋的他越发看起来猥琐至极。黄桑婕精致的面庞上不觉微微皱起了眉头,
虽然她正和这个男人紧挨着坐在一起,相隔只有咫尺,但在心里却觉得和这个猥
琐的男人有远在天边的差距,她和他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这种人黄桑婕是连
看都不愿多看一眼的存在。她再次低下了头,轻柔的梳理了下刚剪的时尚短发,
全然无视了这个坐在身旁的猥琐男人。可不久,黄桑婕的余光敏锐的察觉到这个
不礼貌的男人似乎一直在瞪着自己,她侧目瞟了一眼,自己的猜想得到了印证,
那丑陋男人正直直的盯着自己,色眯眯的眼神里满是轻浮,眼睛还不断的放肆的
上下打量着自己。花容有些失色的她起了杂志,愤怒的站起身来,忿忿地坐到
了凉亭的另一头。∓ldquo;真讨厌,贼眉鼠眼的看什么呢?她低声骂了句。
出乎他的预料,那个不识趣的男人居然也跟着站了起来,挨着黄桑婕的身旁
一屁股坐了下来。剧烈的厌恶感伴随着无比的愤怒一股脑的涌上了黄桑婕心头,
∓ldquo;请问,您有什么事吗,想干什么?一向清高的黄桑婕此刻已怒火中烧可受过
良好教育的她还是强压着怒火用平静的语气向面前这个男人问道,她觉得如果自
己和这个男人大喊大叫的争执那就太有失身份了。听到这句话,那个消瘦的男人
先是愣了会儿,接着双手猛抱住她的头,狠狠的拥吻起来。惊恐的黄桑婕奋力想
推开这个无礼的男人,可男人紧咬着她的嘴唇,猛力的拉扯甚至拽得下嘴唇生痛。
∓ldquo;流氓,无赖放开我,你放开我,放开啊,疼。黄桑婕激烈的挣扎着,用受了
伤的嘴唇语焉不详的咒骂呼喊着。那男人依旧死命抱着她,不肯松口。∓l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