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在台上,也能保持热度,狂热的和人群一起喊着叫着。
台上五个奇装异服的美女活力四射的跳着,她们穿的应该都不是演出时的服
装,但暴露程度让人目眩。一个欣长如鬼魅般的身影,突然吸引了我,我直接过
滤掉了其他的美女,眼睛一直盯着她看。那个美女正挂着麦克风边跳边唱,一头
披肩的长发飘来散去,我心中充满了诧异,因为她长得太像欣然了。陆游拉着我
的手,指着台上,对我叫道:「快看,那女的像不像欣然?」
我看了再看,的确很像。她穿着一袭黑色的纱裙,黑色眼丝袜,高过膝盖
的长长靴子几乎要盖到大腿中部,舞步娴熟,热力十足,脸上妆容很浓,嘴上涂
着黑色的唇膏,在其他女伴或金或银或白的一片嘴唇中,显的尤为突兀,整个人
如笼罩在一片诡异的轻烟里,蛇腰狂舞,翘臀电颤,如魔似妖般的跳着舞着。
细细比较,她不是欣然,身材过高,长长的大腿,过挺的胸脯,丰翘紧绷的
美臀,无论哪方面都过于性感诱惑,达到了惊人的尺度。
虽然她不是欣然,但我的心却犹如掉进了一粒火星,那火星带着光,划过了
一片黑黑的域,掉落在底部,快速的烧了起来。她不是欣然所带来的失望,逐
渐的被某种期念和欲望所代替,某些潜伏已久的情愫挣脱了灰色梦魇的纠缠,活
了过来,一种熟悉的柔情,在血液里涌动着,怎么压也压不下去。
这年头美女就是招人爱,我们一首歌都没唱完,这几个美女却唱完了长长的
一曲。在一片口哨和尖叫声中,她们下场了。我急匆匆的挤开人群,想往后台钻
去,但几乎钻不动,好容易一路白眼的来到后台,已不见她们的踪影。
我失望的钻出人群,站在路边抽着烟,很冷的风吹来,我缩了缩脖子,一阵
烟雾从高高的衣领中间冒了出来。我无聊的在几步之内转着圈,踢着人行道上被
踩成饼状的碎纸,马路上的车子从我身边一辆一辆的驶过。
这时,身后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帅哥,给我一支烟。」
我转过身去,是她,台上黑唇膏的女郎,正缩在一件短装的浅紫色羽绒服里,
一个捏成一团的烟盒被她远远的扔到马路上,一辆车把那烟盒碾着带了几个滚。
她走近了我,我从衣兜里掏出一盒三五,抽出一根,连同烟盒递了过去。两
根黑色指甲油的手指捏住了白色的过滤嘴抽了出来,烟被送到了同样黑色的嘴唇
上叼着,我用手圈捂着火机给她点上,她深深的吸了一口,两条白色的烟柱被压
出了两个鼻孔,很快就被风吹碎了。
「我知道你,刚见你在台上弹贝斯,唱歌。」她说道,抬着头看着我,眼珠
子很黑,泛着水样的光泽,睫毛修得很漂亮。
「我也见到了你,你跳舞很好。歌也不错。」我说道,细细打量着她,小巧
的鼻子上钉了一个细小的鼻钉,露出长发外的一边耳朵上挂了五六只耳环,浑身
上下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风尘味,那样的味道你能在酒吧里任何一个做台小姐身上
感受到。
「是嘛?是人好看些,还是歌好听些。你们男人都是先人后歌。人不漂亮,
歌也不会听得进去。」她转头看我,柳眉上扬,一番别有风味的风情扑面而来。
「哈哈,你两样都好。」我大笑起来,这妞有点意思。
「笑你个头,刚见你在台下,看我,那眼睛像头狼似的,只冒绿光。如果眼
光能扒衣服,我早就裸在台子上了。」
「没这么夸张吧,我只不过是瞧着你像我以前的女朋友,不就多看了两眼吗?」
「怎么搞的,你们男人就这点本事,怎么一见美女开头都是这样的话?我听
得耳朵都要起茧了。切,真没劲。」
「我说的是真的。」
「鬼才信你。」
「这年头怎么说真话没有人信呢?」我一脸无辜的说道。
「别装了,老实人都死光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女郎没所谓的说道,
一句话直接把我贴上了坏人的标签。
「你一个人啊。其他同伴呢?」我不再和她纠缠。
「走了,出租车刚好能搭四个人。赶着去一个朋友的生日聚会了。」她说道。
「你不去吗?」我又问。
「这不是正等车吗?」她眉毛又扬了起来,「哎,你这人观察能力怎么这么
差啊。你这样怎么能泡到妞啊,连这都看不出来。」
「我没想泡妞啊?」我急道。
「你现在不是在泡我吗?」那女郎奇怪的看着我,「不过跟你说,你刚才说
我像你以前的女朋友这样的话,现在已经很老土了。去琢磨下,换点新花样吧。」
「我真没想泡你啊?」我又辩解说道。
「哎,你这人,想泡妞还遮遮掩掩的。那算我泡你好了。」那女郎吃吃笑着
说。
「你泡我?」
「对啊。我泡你,怎么啦,怕了吗?」
「谁怕谁啊。」
「这话我爱听。」她吸了一口烟,说道,「我开始泡了喔。」一边说着,乱
纷纷的烟从她口鼻间窜了出来,那张鬼魅般的俏脸笼罩在一片烟雾中,整个人竟
有些迷离和神秘起来。
「来啊。」
「你有钱吗?」她翻着手掌对着我说道。
我一愣,奇怪的看着她。
「没钱?」她更奇怪的看着我,「本姑娘从不在没有钱的身上浪费时间,
如果没钱,等你有钱了,我再泡你吧。」
「刚发了工资,身上有一些。」我说道。
「明天你还来吗?」她眼睛泛着光。
「来。」
「一千。」她一点都没有难为情的直接向我要钱,「算我借你,明天还你。」
鄂!我真没见到这种状况过,一时间竟有些犹豫。
「怕我不还你啊?」她继续催促,「你还真小家子气。要给就给,我还赶着
去买生日礼物呢?」
男人最怕女人说他不大方。一句话让我忙个不迭的掏出钱包,数了十张递了
过去,她一把抓过,看也不看,塞进手提袋里。
「明天还我。」我大声对她说道。
「好了,再说吧。我们算认识了。我姓严,叫紫月,别人都叫我紫月。你呢?」
她抬头看着我。
「我叫赵波。」我说道。
「赵波?――这名字不好。让人想到女人带奶罩,真不知道你爹是怎么想的,
给你起这么俗的名字的。」她说道。
「女人带奶罩?」我一头雾水。
「是啊,赵波,就是罩波,罩子的罩,春波的波,那还不是戴奶罩是啥啊。」
她笑着,继续开我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