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裤裆里摸了
下,晨勃的命根子硬得像是根铁棒,「可惜没能做贾宝玉那样的春梦」
「她热情得有点过分,但可不像好惹的- 还骂我『什么东西』,虽然是装出
来的,仍然挺刺耳」亚鸥皱了皱眉,对于昨晚的事儿犹自耿耿于怀,「嘁,她
到底谁啊,跟姑妈什么关系,为什么嫁了人还住在表姐家?也没见她卧室有婚纱
照」
「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能说的不要说。」亚鸥翻个身侧躺了,忽然念叨起许
络薇的叮咛,就像抓住了作文题目的旨,「她教我机灵点,照顾好自己,不要
给人添麻烦。她的话总没有错的- 静鸥姐跟她谁比较聪明?貌似还是表姐多一点,
都读哥伦比亚了嘛。但她毕竟年长几岁,人生阅历丰富些。可表姐去过国外啊-
其实,她如果生在上海,也未必也不能」
「谭亚鸥,你能考到美国的大学吗?」少年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巨大的问号,
「竟然轻易地就跟姑妈夸下海口了- 管它呢,先走着再说,路都是趟出来的」
终于给憋得快要爆炸了,亚鸥爬起身趿了拖鞋就往洗手间跑。
排空了膀胱顿时浑身舒泰,冲水却令亚鸥犯难,弯了半天腰才辨认出是哪个
开关- 说起来搞笑,光洁如新的便器是带喷洗和烘干功能的,控制面全是日文
标识的摁钮,他第一次用时不敢按,愣是直坐到大腿发麻
掬了热水洗了把脸,又顺便刷过牙,亚鸥清醒了许多,转身要进更衣室,脚
却踢到了床尾的纸箱子,里面装着本的苹果三件套,Phone、Pd和McBook,
也就是赵子琪所谓的「惊喜」了- 却害得静鸥因为没给表准备见面礼而懊恼不
已。
「小,你亲表姐不疼你嘞,咯咯咯」亚鸥想起赵子琪挑拨离间的调侃,
忍不住瘪了瘪嘴。
谭家今天的早餐分了三拨儿的,各人口味又不尽相同,倒真难为了两个女佣。
亚鸥最后一个,她们按北方习惯,准备的是油条、煎饼和茶叶蛋,各色小菜
味道也还不错,只豆腐花是甜的,有些美中不足。
亚鸥吃完准备房,却在楼梯口碰见表姐从三楼下来,拿着一厚沓打印纸。
「哎,亚鸥,等下!」吴静鸥叫住了他。
「表姐,有事儿吗?」
她打量着亚鸥,没有答,却先倩然笑了,「呵呵,不错嘛!」
赵子琪的更衣室腾空的两格儿壁柜里准备了新衣服,从袜子、内裤到外套、
裤子一应俱全,都是英文的牌子,亚鸥也不认得,随便挑了件深蓝色的冲锋衣和
黑色牛仔裤,搭配了双铂灰色的耐克运动鞋,显得朗利多了。
「果然是人靠衣装呢!」静鸥拢了下鬓角,又笑靥如花地夸道,「呵呵,比
昨天更帅气了!」
「嘿嘿,原来的衣服很丑,是吧?」亚鸥不好意思地道。
「也没有,不太身而已」吴静鸥眨着晶亮的眸子,问道,「你今天有什
么计划?」
「做寒假作业啊- 我还有两张卷子没写。」亚鸥老老实实地答着,「本来
算好的,六门课,总共三十张卷子,一天做一张。昨天的耽误了,今个儿要补
来」
「几千里地你还带着作业来的?」表一本正经的样子,果然透着股呆气,
让静鸥很是哭笑不得,「亚鸥你也太可爱了吧」
「要是怕开学后手生」亚鸥讲的是心里话,自己成绩好也只是在融城,
到了上海这样藏龙卧虎的大都市,恐怕就什么都不是了。
「好吧,我还想让你帮我忙呢」
表姐咬着娇艳如玫瑰花瓣儿的嘴唇,明玉般的无瑕脸庞略带些我见犹怜的失
望,美丽得著实让亚鸥难以抗拒。
「呃什么事?」
「过年了嘛,要写贺卡」静鸥摊着手,无奈地道。
「写贺卡有什么难的?」亚鸥皱眉道。
「喏,你看吧」静鸥苦笑着,把手里的打印纸交给表。
亚鸥翻了翻,少说也有十几张,印着中英日德法各种文字,细看之下全是人
名和,「我的天,这么多」
「还只是私人部分呢!」静鸥嘟着嘴道,「其它已经交给秘书们完成了。」
「腊月二十六了,是该快点寄出去了!」亚鸥沉吟片刻,又道,「要不我的
试卷就改天做吧!」
「呵呵,还是亚鸥懂事!」静鸥雪霁天晴般露齿一笑,拍了拍表肩膀,道,
「咱们快点写完,争取下午去邮寄,顺便带你逛街,好不好?」
「表姐,我想跟你提个意见」能帮她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亚鸥胆子也壮了
几分,道,「怎么你们跟我说话都像哄小孩儿似的」
「呵呵,你是小嘛!」静鸥颇有些意外,「怎么啦,不乐意啊?」
「也不是不乐意,只是我都读高中了,好别扭」
「呵呵,好吧,你也是大人了」
圆角书房的落地窗外是棵梧桐树,夏日里也是枝繁叶茂,绿荫浓郁,而今凋
零得只剩枯瘦的树杈,映在透明的玻璃里,就像写意的画,别有种干净利落的劲
儿。
两列半弧形的原木纹架子贴墙壁放着,塞满了厚薄的书籍和杂志,若有还无
的油墨清香格外怡人心神,中间一张方形红木茶几,底下垫着咖啡色的棕毯,姐
俩各自盘腿坐在一侧,所有的一切都是静谧而安宁的,只有笔尖划过硬纸卡的
声音,像是流动的沙
「好久没写中文了,字真丑呢!」静鸥自嘲地笑着,把填了内容的贺卡交给
亚鸥贴邮票,「不知道收到的人会不会很生气」
「那也比我写的强!」亚鸥接过来扫了一眼,工整的小楷颗粒分明宛若珠玑,
娟秀挺拔正如她的身姿。
表姐披着件浅绛色的开襟针织衫,内衬着牙白色的贴身羊绒内衣,依然像是
中世纪的淑女一般包裹得严实,完全窥探不到什么实质内容。
即便她此时正俯身专心写字,轮廓饱满的乳房将内衣坠得犹如装了两枚苹果
的兜,小圆领口镶着的一圈儿金色蕾丝花边却阻挡了所有的视线。
她颀长而雪白的脖子里系了条铂金的项链,一枚紫晶石琢磨的十字架晃悠悠
像是荡着秋千,惹得亚鸥不时停笔,饶有兴趣地偷瞄一眼。
「其实挺喜欢写贺卡的,想象着它们像长了小翅膀一样,带着祝福和思念飞
到天涯海角,就觉得特别浪漫」静鸥将垂散的发丝抿到耳后,朝表婉然笑着,
莹白的脸庞仿佛淡雅的烛光。
「嗯,我也是。」亚鸥抬起目光眺了眼窗外,天空不知何时变得异常昏暗,
似乎是暴风雪的前奏,「但我之前从来没给人寄过,所以也从来没收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