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骂我……贱﹗
她转移阵地,站在我左侧稍远处,灯光较暗的一角。啐﹗想男看不清楚妳的样子,好骗
睡妳吗?丑八怪﹗
难闻的烟味飘近,部长不知何时已走到我面前,嘲笑:“106,妳在演宫斗剧呀?一来就跟吵架?”
他抽烟,遥望街
:“生意要紧,我去街
帮妳拉客﹗妳还坚持收一千呀?”
我心知阻不了他帮我拉客,唯有出此下策拖延:“是……一块钱……都不减。”
昨晚大波妹和部长都让我知道,这条街的‘公价’金,一次‘快餐’是三百元……我坚持收翻了几倍的一千块,应该泛
问津,那我便安全了……
我无意间遥望左侧,昏暗里,那泼身前,多了一个背影似相中她,正在搭讪。她发现我在注视,昂起下
,得意洋洋,像在示威:我有生意﹗妳可没有﹗贱
﹗
想到她骂我、撞我……我涌起一时之气:“部长——”
我遥指那一对仍在倾谈的‘企街’与嫖客:“要怎么做,才能抢她生意?”
八字须贼眉一扬,如见好戏上演:“简单啦﹗”
他双手左右拉低,我本来保守的裙子抹胸,令沟微露:“走过去,引他注意。”
报复心切,我没有抗拒,甩下部长,快步走前。
走到那泼和男
背后,我刻意踩响高跟鞋,晃动手腕镯子,引
注意:“咯、咯……叮、叮……”
蓦地记起,一开始八字须的指示:‘扭下,走得诱惑些﹗’
我越过那男身边,估计他正盯着我的背影……玉腿
错迈步,纤腰如蛇款摆,白裙覆盖的心形盛
,露骨地左扭一下、右扭一下……
“喂、喂﹗靓﹗”耳后果然立刻传来男
的呼唤,嘻﹗成功了——
我轻拂马尾,悠悠转身,装出娃娃音:“是?”
距离拉近,我和那男,俱瞧清楚对方外表。他望着我,惊为天
;我看真他,大吃一惊——
这男的……好肥﹗简直称得上贱横生﹗一身白背心、旧短裤、脏拖鞋,活像个菜市场的……猪
佬。
那泼立时急了,忙拉着他胖如猪蹄的膀子:“喂,你不是跟我说得好好的吗?”
发半秃、满嘴
须的胖汉,瞄我
沟,舌舔嘴唇,不理她,只问我:“‘斋吹’,做不做?收多少?”
‘斋吹’?即是只帮他……吹箫?
“老板,公价三百,‘斋吹’我收你二百五好啦﹗”泼一边挽留他,一边又来骂我:“喂﹗贱
﹗妳偏要抢我生意这么贱啊?”
这个大胖子,难看归难看,但只‘斋吹’的话,岂不胜过让八字须,帮我拉来一个……要做的嫖客?而且,一石二鸟,更可报复这个多番骂我贱
的泼
﹗
我刻意将两根葱指,斜放樱唇前方:“‘斋吹’吗?”
瓜子脸倾侧,我笑靥如花:“我收二百。”
“哗﹗只收二百?”胖汉喜出望外:“真超值呀﹗靓,就由妳陪我﹗”
“好呀。”我主动挽着他粗我两倍的臂胳,朝那泼冷笑。
“死贱﹗妳顶烂市啊?”那泼
扬手似想打我,却被一个弹过来的烟蒂
中:“哇﹗”
是八字须踱着流氓步姿,过来挺我:“敢动哥的?妳讨打啊?”
泼怕烂佬,她跺了跺脚,瞪我一眼,咬牙切齿地走开:“贱
﹗贱
﹗贱
﹗”
我有点感激地瞧了部长一眼……他说做我,竟当真会保护我。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还是因为昨晚跟他好过了?我似乎越来越……依赖他?
八字须赶走泼,跟那胖汉自我介绍:“大哥,我是这白裙靓
的拍档。她才第二天返工,你真够眼光﹗”
胖汉似明白我俩是、企街的关系,惊喜张嘴:“喔﹗初下海?够新鲜呀﹗”
部长指住对面街,那间两层楼的小饭店:“靓她还没吃饭,大哥请她吃一餐,喝喝酒,培养一下感
?”
“好、好,我也饿着﹗”胖汉笑着拖我走去,牙齿好黄:“走吧,靓。”
我迅即后悔了……赌气抢那泼生意,结果我却要招呼,这个又肥又难看的家伙……
八字须跟在我身侧,低语:“妳以后都这样哄客请吃饭,那就省下饭钱。”
“‘斋吹’只收两百?妳不是坚持收一千,说一块钱都不减吗?嘿﹗还有,妳味真重啊﹗比起帅哥,妳是不是更喜欢让丑男碰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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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三度踏足这饭店的阁楼。第一次和爷爷来,是‘体验’企街那一晚;第二次是昨晚与八字须吃喝;再来,就是当下——
正值晚饭时间,食客多得很,大厅中央只剩一张小圆桌,部长快步坐下占住。我想坐在他旁边,他命我过去对面:“妳陪大哥他坐呀。”
我只得坐在八字须对面,跟那胖汉邻席。他二话不说,胖手就搁上我肩:“靓
,妳叫甚么名字?”
“杉、杉菜……”我好在意四周,其它食客的目光。他们都觉得很奇怪吧?我这样的美,竟跟这样的一个胖子坐在一起……
“我卖猪的,妳叫我猪
佬就是﹗哈哈……”见鬼了,我真没猜错,他当真是个猪
佬﹗
“你随便点菜﹗我跟杉菜聊聊。”猪佬把菜单递给八字须,短胖的手指,沿着我香肩,滑落到裙子外,侧
处……
我想推开他,却被对面的部长用眼神制止。天,邻桌的男,都瞧过来了……
猪佬说话好吵:“妳真的今晚,才第二天出来做啊?”
我真怕旁会听出我在‘做’甚么:“嗯……”
“妳身材真好﹗”他隔裙握捏侧,好粗鲁:“妳之前
甚么的?”
我是台湾明星、北京阔太……但这些响亮的身份,都无法宣之于……
八字须一边向服务员点菜,一边
嘴:“她之前做过桑拿。”
“哦,‘邪骨’推油?妳这么斯文,看不出来呢﹗”
他俩不择言,那
服务员皱着眉看我——那正是,我以往是良家
时,鄙夷
的眼神……
“不过,男就是喜欢端庄的
,大
最不端庄的事
﹗”猪
佬沿裙捏胸、抚腰,胖掌停在我
上,打转搓揉……
其它食客,会怎看我?都猜出我是了吗?会不觉得我好贱,连这么难看的嫖客也接?
猪佬起身去洗手间:“呀,我去撒泡尿﹗”
我明显苦着一张脸,八字须吐个烟圈:“是妳自己挑的,放开点吧﹗不开心也要做,何不开开心心地做?在床上忍耐一下,很快就过去啦﹗”
“你别说得这么大声……”
他毫不在乎,失笑:“妳都企街了,还怕其它的眼光?妳以为这是甚么地方啊?这种时间在这里吃饭的,全都是妳的‘同行’啦﹗”
我悄悄环顾,发现果然九成食客,打扮都妖里妖气的;男
则全一脸急色,对
伴毛手毛脚……
这根本是间嫖客、专用的饭堂﹗意识到这一点,我心
大石放下一半……丢脸的不独我一个,还有很多企街,在陪我一同出丑、一同沦落……
部长示意我观察其它:“别甚么都要我教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