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阿彦,学姐喝醉了?怎幺办好?你在哪?”我拨电话给司徒沈彦。
“我在宿舍咯,今晚又失败。你马上找个酒店解决啊,没钱来宿舍也可以,我们可以3p。” 司徒沈彦认真地说。
“你疯啦?我没兴趣跟你3p,我只想赶快把她送走。”我关上电话,学姐已经醒了。
“那没事我先走咯。”学姐若无其事就离开座位。
真丢脸。
那晚离开酒吧后,我一路在街上吐出吃的晚餐,头痛得就快昏倒。这时雪仪刚好经过看见我,连忙把我扶起。那时我已经神志不清,视线也隐隐约约。雪仪把我带她的家,这间家是怪老头李老留给她住的家,而李老住在店附近。
“文乐,你没事吧?把热茶喝下。”雪仪递上一杯暖暖的茶给我。
“你怎幺在深夜出现在酒吧附近?”我好奇问。
“我刚看完电影,路过就看见你。”雪仪说。
“你一个人看电影?”我问。
“是啊。”雪仪说。
“男朋友呢?”我故意问。
“没有男朋友,你要充当吗?”雪仪明显在开玩笑,我的醉意全消失。
“哈哈哈。” 我只有傻笑,享受着虚幻的搭讪。
“你常喝酒吗?”雪仪好奇地问。
于是我一五一十告诉她实情,她大笑。
第二次,丢脸。
“你很想有女朋友吗?”雪仪问。
“我不想,只是帮我朋友筹人数才去联谊的。”我脱口而出。
“真失望,还以为我有机会,嘻嘻。”雪仪说
“我……”虽然有些好感,但我说不出也喜欢雪仪。
“好吧,大家彼此都需要时间。”雪仪说。
“雪仪,你觉得很好玩吗?你这样好像认真又好像开玩笑我很难分辨。”我故装生气。
“那你就当我开玩笑吧。”雪仪把整件热毛巾敷在我整脸。
感觉那夜窗外的星空很美,弥漫着朦胧的美感,碰不着,但我能感受到。也感受到雪仪贴心照顾我。我一身酒味,雪仪脱下我的衣服,用湿毛巾抹我的脸和身体。那一刻,我很想拥抱着雪仪,最后放弃了这念头,我们知道彼此都还没准备,就算今晚发生体肉上的关系,就会失去我们真纯美好的暧昧。那一夜,话不多,彼此躺在很近的距离。房子寂静得听得见雪仪呼吸声,我看着熟睡的她,心想着我有什幺资格换取与她一个拥抱,慢慢地入睡。
6
***24年
今天最后的客户临时有急事,我便准时到家。
“来啦?嘻嘻。”恺盈开心地说。
“你在搞什幺?”我看看四周被整理得非常洁净的客厅,然后冲到房间。
“不必感谢我啦。” 恺盈说。
“天啊!”我的房间已不属于我了。
“怎幺啦?太感动?” 恺盈问。
“激动就有!为什幺要改变我所有物品的摆设?请你好好住在这就好,不要碰我所有东西!”我大声破骂,然后尝试还原物品摆设样貌。
“哼!” 恺盈说完大力关门就出去了。
我重新收拾后就到厨房拿水喝,看见已经准备好的晚餐。突然只觉得有些愧疚,默默把食物吃完,再继续收拾。到了晚上恺盈来了,她没有说什幺,直接进睡房。我继续看我的电视。我拿着电视遥控不停地按,随意转台。突然恺盈从房走出,神情气愤,我不敢直视,假装看电影。她也不说什幺直接坐在我隔壁。然后把我的遥控器抢走,就关掉电视。
“恺盈姐姐,请问你有什幺事吗?为什幺把我的电视关掉?”我压抑着怒火。
“你为什幺不道歉?”恺盈理直气壮地问。
“为什幺我要道歉?”我反问。
“我好心帮你打扫这间凌乱的屋子,你不感激算了还要怒骂我?这不需要道歉吗?”恺盈说。
“这是我的家,不需要你打扫,我摆放的物品也不要移动,拜托,谢谢。”我说。
“对,这是你的家,我原本也有我的家,可是被烧毁了,是谁害我无家可归?是谁?! ”恺盈说。
“是我,抱歉,但请你以后不要随便搬我的东西。”我说。
“为什幺?难道你要一直保持这样吗?”恺盈问。
“……”我说不出话。
***
六年前,晴天。
雪仪放学后经常都来帮忙李老顾店。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她才常来店。我也希望常见到她。我们常常一起计算货品,铺排产品和打扫球店。几乎每一天都见面,暧昧的程度一天比一天严重。我们彼此都没有告白,原因不详,也许她正在等待我开口,而我觉得不是时候告白。加上李老那时候病重进了医院,她都必须兼顾李老,学业和店铺。很遗憾的,某天下午李老在医院楼梯口跌倒,头部淤血不散,严重创伤导致身亡。那时期雪仪崩溃了几天,失去母亲后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也过世,她无法承受他们离去的事实,而我默默在她身边陪伴着。球店关闭了,李老丧事完成后,美仪也人间蒸发,只留下一封信。
信里部份的内容:
谢谢你一路上都陪伴我,常常关心我。和你一起相处的时光很愉快,我会紧记在心中。双亲都逝世了,我希望完成他们的梦想,到美国完成MBA。很对不起,我无法继续逗留在这,很遗憾有很多和你未完成的事情。记得你说过我的屋子摆设很特别,简单又舒适,说以后自己的家也要像我一样,听了你这幺说我心里很高兴。很多话来不及说,也许这就是缘分,我不知道是否会来这伤心的地方,希望你可以找到更好的人,快乐地活下去,不必为我担心,不必为我等待…谢谢你给的一切,有缘再见……
收到信后,飞往美国的飞机早已在某处降落,想要挽留的人已消失,我把自己躲在宿舍一个星期,少吃少喝,翘了许多课程。人变得消瘦,比起失去小丽还要憔悴。我们在爱情的边缘遇见,却在不对的时机错失对方。
7
***
24年。
那几年我尝试许多方法找有关雪仪的下落,但始终找不到。我也一直没有交女友,还在等待她的归来。大学毕业后我踏入会,在一间售卖科技产品的公司努力工作,存了一些现金也买了一间单房型的公寓,凭着烂透的记忆力把家摆设得像雪仪以前的家一样。
我把这故事说完给恺盈听后,她已经把头靠在我的肩膀,我感觉肩膀一阵凉,湿了一片。
“对不起,我不应该骂你,是我的错。”我向恺盈道歉。
“两个星期我就会搬走放心,没人打扰你了。”恺盈抬起头说。
“为什幺?你的屋子修复好了?”我问。
“还没,我新婚表姐刚好买了新屋,姐夫出埠公干了,两个星期后才。暂时她一个人住,所以我暂时到她家住,等姐夫来就搬。”恺盈说。
“哦,那很好。”我心里想留下恺盈可是说不出口。
“当然好咯,你再也不用担心有人打扰你啦。”恺盈心口不一似的。
“是啊,多清静,两个星期后开始我重获自由。”我说。
还没搬走之前,恺盈每天都会准备一份早餐在桌上,然后自己早已出门。到家后就看见她已煮好晚餐等着我,而我这段日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