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的门被打开了,肖青一看不是服务员,倒是几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便吼道:
「干什么的?没见到包间里有人啊?」。
「呵呵!我们找的就是有你的包间」。几个男人一拥而上,不由分说一阵拳
打脚踢。
「干什么!哎呦、你们什么人啊!别打了、哎呦」。肖青被打得惨叫连连。
严万连、田继却不报警,更不去拉架,两人不约而同地冷冷一笑:「新竹帮
算是完了,这种饭桶也敢来充门面」。
「两位,英哥有请」。门外,走进一名中长发的女子,一身牛仔西裤,显得
格外干练。
田继看了看走来的女子,笑道:「我还有事,就不去了,什么时候有货了,
我会存到奴行的,希望英哥不要拒绝」。
「当然」。女子一点头,「奴行以顾主为优先」。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田继离开酒店,严万连也托辞走开了。
「停手吧」。女子这才叫兄弟们住手,而肖青已是鼻青脸肿。女子一脚踩在
他腰上,俯下身子,说道:「回去告诉罗攸锋,识相的赶紧投降,英哥宽量,会
给他一间小公司管管,否则,等死吧」。
「呸」。肖青吐出一口血沫,「你们践踏谁都可以,就是不能践踏锋哥」。
「他妈的」。围在一旁的男人一听这话就要再打,却被女子拦了下来。
女子盯着肖青,肖青满脸血痕,却也紧咬着牙关。「哼,有点骨气」。女子
眉头一扬手一招,「走吧」。
南湾的一间酒吧后厢,钱良正来来回回地踱着步,那急匆匆的样子,显然焦
虑不已;而在一旁,郑媛一手撑着额,肘则撑着桌面,正闭眼小憩。
钱良一会儿望望门外,一会儿看看郑媛,虽是满心焦急,也不敢吵醒郑媛。
忽听门外一声:「堂主」。
郑媛睁开眼:「进来」。
「堂主,车子已经备好,随时可以出发了」。酒吧老板走进房内说道。
郑媛、钱良便随他到后院,老板嘱咐司机几句,便目送二人离去。
走了约莫半小时,一直茫然地看着窗外路面的钱良突然慌张起来,「等等!
你、你想干嘛?」。他看到了熟悉的建筑,紧张地尖叫起来。
「什么干嘛?」。坐在副驾的郑媛不明所以,歪着脑袋问。
「你不是说飞鹰帮的人会要我的命吗?那你带我来金溏酒店干嘛?这里不就
是飞鹰帮的地盘?」。
「切!别这么一惊一乍的,还以为什么事喔」。郑媛摇摇头,「是尤克要你
的命,不是飞鹰帮!现在尤克还没收到你被追捕的消息,飞鹰帮的更不可能知道,
所以暂时留在这里并没什么关系;而且,我也不是要找飞鹰帮的,呵,谁说飞鹰
帮的地盘就只有飞鹰帮的人喔?」。
黎丹楠早接到郑媛电话,心里一万种怨念,这时见她带着钱良来了,便眉头
一皱,道:「怎么,玩得那么爽,这会儿倒想起找我擦屁股来了?」。
「大姐,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嘛」。郑媛委屈地撅着嘴,一旁钱良低着头,讪
讪不语。
黎丹楠看了钱良一眼,问:「带他来干嘛?」。
钱良吓得不轻,以为要被干掉了,偷眼看了看郑媛。郑媛则是凑到黎丹楠身
边,两手抱住她胳膊,撒娇道:「人家不是看大姐为了飞鹰帮的事烦心吗?正好
这家伙替飞鹰帮办事,我们可以向他打听情况嘛」。
黎丹楠摇摇头,道:「去叫双娇准备一下,我们要回m市了」。
「啊?这就要回去了?」。
「废话!还不是拜你所赐?」。
「好了嘛,我下次不敢了......」。郑媛用头在黎丹楠胸部用力蹭了蹭,那一对
巨乳自是一阵波涛汹涌,看得钱良眼睛都直了。
「快去吧」。黎丹楠作势推开郑媛,「最迟六点出发,不,四点,我估计飞
鹰帮会更早过来」。
确实,王亮、强子被抓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尤克那里,他知道赌坊是保不住
了,消息也肯定瞒不住,就急急撤退,并报告给了上头。还在跟冉娅恩爱的刘承
英接到消息,大为光火。
报告消息的宇文靖见刘承英发怒,便道:「英哥,你宽宏大量饶了那几条狗
一命,他们倒把事情办砸了,依我看,警方迟早查到他们,不如......」。
刘承英点点头:「哼,杀了他们都难消我心头之恨」。
听到两人对话,只穿了一件丝质睡衣的冉娅从内室走出,出声道:「英哥,
别那么急嘛」。她走到刘承英身前,坐在他的大腿上,向着宇文靖说道,「要做
大事就要能忍,他们几个这次虽然没做得很好,但也确实抓了不少女人来,算是
立了功劳,要是有功的人反而被自己人杀了,那底下的兄弟们都要寒心的」。
「功劳是来自绑票,而过失也是因为绑票,既然这样,那怎么能叫功劳喔?」。
宇文靖针锋相对地说,「就算有功劳,那也不能给帮里带来威胁,帮里哪个没有
功劳,难道都要去被警察盯着吗?」。
「你怎么说话喔?这不是在讨论吗?」。冉娅一下站了起来,指责道,「难道
你宇文靖就没有一点过失吗?有一点失误就杀掉,那我们飞鹰帮怎么留得下这么
多人?」。
「我......」。
「好了好了,别吵了」。刘承英打断宇文靖,又拉着冉娅的手让她重新坐下,
说道,「冉娅说得也有道理,飞鹰帮也不是容不得人的地方。这样吧,小靖,你
还是回去打理金库的事吧,我这里的工作就让那几个被追查的人来做好了,我倒
要看看他们到底有没有能耐」。
「可是英哥......」。
「好了,就这么办吧」。刘承英挥挥手,「不过,那个不是本帮的人,找到
杀了吧」。而后搂住冉娅的腰肢,一同走进内室。
昏暗的包厢,几束闪光灯在屋顶扫射,大屏幕上还放着不断改播的mv,而
客人们早已东倒西歪,几名男女甚至片缕不着地横亘在地;几案上倒着几瓶红酒,
数碟甜点与水果也乱糟糟地铺展开,好似被一群猫践踏过一般。
包厢大门紧闭,门上贴着「玉兰房」的标签,两名保镖一左一右站在门口,
正不住地打着呵欠,显然一夜未眠,让他们很疲倦。一阵高跟鞋的清脆声响自楼
下踏来,保镖回眼一望,见是一高一低两名女子,戴着略有 不同的面具,朝他们
走来。一者修长,长发飘逸,戴着一张覆盖上半面孔的银色面具,那面具右脸部
分稍长,如凤羽般斜飞在外,眉峰的位置两个三角凸起,似是动物耳朵一般;一
者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