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丹楠低语:「通贤路,这可是莫亦豪坐镇的地方」。
「什么」。郑媛吃这一惊,又慌又怒,急急看向刚刚下车的两名女子。
两女互相攒着手,看着重重围堵,大气也不敢喘。
「跑到这里来了」。牛逸抬眼四处望望,「你们真是不知死活」。话音刚落,
脚步腾挪,箭步已然到了黎丹楠面前;重拳一击,却是黎丹楠向后一仰,双手急
急托住牛逸拳路,脚下更是不停,抬腿一蹬,直击腰际;牛逸余怒未消,借黎丹
楠掌托之力飞身而起,一个空翻跃到她身后,紧接着便是一记手刀;黎丹楠躲闪
不及,正要遭殃之际,两道人影一左一右,夹袭而来,稳稳挡住牛逸攻势。
「嗯?」。牛逸显然未料还有帮手,定睛一看,正是在飞鹰帮内受了诸多凌辱
的风华双娇!「你们竟是一伙儿的?」。牛逸秋波横扫,斜睨郑媛,「看来对我飞
鹰帮,是早有图谋了」。
「废话少说」。郑媛见双娇现面,正兴势头,一记飞踢直扑牛逸;牛逸被逼
后退,重整态势,围着的众多男子手持铁棍、刀具,纷纷杀了上来。
郑媛独支牛逸,黎丹楠与双娇脚步轻挪;这边郑媛、黎丹楠早经大战,力已
不支,双娇虽是尚有余力,但她二人以暗杀见长,以寡敌众却是难以久持。牛逸
仗着手下人多,且战且歇,自然力胜一筹,只听她一声怒喝,沉沉一拳击中郑媛
左肩,紧接着连续两脚飞蹬,将郑媛一下踢到车旁,「嗙」然一声,将车子也撞
得一阵抖。
「哇」。躲在车旁的两人惊得一阵乱叫,「糟糕了,她们怎么还不来啊?快
点啊」。这两人尚在祈祷,却是祈来了天煞孤星!
风华双娇见人多难支,准备先斩寇首牛逸;两人默契自生,风荟双掌并举,
将华依依护在身后;华依依旋身一转,已是背朝风荟而面向牛逸,右手一转,现
出一把三寸匕首;风荟、华依依双腿并屈,正是华借风势,一跃便到了牛逸身后,
寸步之间,只待一刀!
牛逸只觉背后冷风一阵,却已来不及转身,只听「啊」的一声, 鲜血溅了一
地。
「你、你是」。华依依手捂左肩,赫见她的肩上正插着她自己的匕首, 鲜血
正不住地自伤口滴落;而她的面前——「风华双娇,还敢对我飞鹰帮的人出手?」。
冷峻的男子垂眼看着跪倒在地的女人。
「莫、莫亦豪」。不远处,风荟、郑媛乃至黎丹楠都不免惊惶。
「莫大哥,你......」。牛逸一见莫亦豪,喜从中来,正要言说,却被莫亦豪制
止:「眼前事要紧,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束手就擒,还是劳我动手?」。
面对莫亦豪,黎丹楠不战自屈,更何况华依依、郑媛都受了伤,无力再战;
风荟束手无策,与黎丹楠面面相觑。
「绑了」。牛逸一声令下,四五个壮汉拿着绳子、手铐拥了上来。
黎丹楠咬着唇,却是无计可施;危急之刻,却听道口一声车鸣,两束强光破
夜而来!
「吱」刹车响,车也停。
「嗯?又是什么家伙?」。牛逸心中不快,两束车灯晃得人心烦;正待招呼人
上前,车门打开了。
却见一左一右,两名女子走下车来。左边一位自驾驶位下,一身银白风衣,
一双亮银高跟;腰际一道丝带,扎出好一株柳腰;右臂一条白纱,绑出好一只蝶
影;面上一张脸谱,银光夺目,望之倾心。右边一位自副驾而出,鹅黄羊绒在身,
翩翩流苏在下, 异香阵阵,仙气飘飘;同有一张面谱,晶莹似透,鬼斧雕琢,两
旁各坠一珠,璀璨斑斓,妙不可言。
重围之内,被那强光遮眼,只在逆光中看得两道翩然身姿,更惊闻 异香流动,
神魂早就颠了两三倒,疑道琼霄仙子下,却是翩翩狐影来。
第二十五章、 如梦令。
刚翻修过的山路,两旁挺立着屹立多年的老树,树梢已渐渐染绿,在尚显料
峭的风中瑟瑟;忽来一辆红色奥迪,稳稳地驰骋在白练般的水泥山路上。车上一
人,指着不远处的一座红瓦豪宅,将车子渐渐引入。
「谢谢了,乐律师」。从副驾走下的水沨朝驾驶位的女子笑道,「要不进屋
坐坐再走吧?」。
「不用了」。乐美恬扶扶眼镜,回道,「事务所还有点事,我得赶回去」。
「这样啊,那你先忙,下次有机会来坐坐」。
「嗯,好」。
送走乐美恬,水沨翻出钥匙,回身开门,却发现门并没有锁上;水沨心下迟
疑,见客厅也没开灯,便唤了一声:「姝妹妹?」。
见无人应声,水沨打开灯,楼上这才有了开门的声音。「沨姐,你回来了?」。
水沨抬头一看,见是霍兰音裹着睡袍,披着一头湿漉漉的秀发,满是倦怠地
站在楼道口,便问:「兰妹妹,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哦,我......」。霍兰音略作停顿,回道,「有点不舒服,先回来了。姝子她
们喔?」。
「她们呀,忙着喔」。水沨将外套收好,「刚从罗叔那边得到毒品的消息,
她就忙不迭地找绫妹妹去了;小泓、小烨应该在金溏那边监视吧」。
霍兰音低头未语,水沨问:「怎么了,兰妹?」。
「哦,没什么」。霍兰音摇摇头,「只是觉得她们的工作又忙又危险,我想
辞职,留在家里照应她们」。
「什么情况啊?」。水沨失笑,「你也想享受享受被包养的感觉了?哈哈」。
「沨姐」。
「哈哈,别多想了。不去工作哪来的钱啊,这一大家子,总不能全靠绫妹妹
养活吧?」。
霍兰音垂下眼睑,深吸一口气,道:「沨姐说得对,我还要努力赚钱养你们
喔」。
「对嘛,这才像话啊」。
「啪」,打开灯,刚吃过晚餐的季彤走进办公室,将杯子装满水,坐到办公
桌前,慢慢浏览前些日子遗下的案卷。刚看不过两页,就听门外有人敲门。
「进来」。季彤头也没抬,只是应了一声。却是无人应答,也没人开门。
季彤也不搭理,就过了一分钟,又是两声叩门声。「请进」。季彤应道。
依然无人开门。
季彤眉头一皱,走去打开门,却是空无一人。
冷眼漫扫,季彤轻轻一哼,便任由大门敞开,走回办公桌去。
不待半分钟,幽幽然听得门外有轻轻低鸣,更像是冷风吹过密林的瑟瑟声响。
渐渐地,低鸣变成哭诉,那颤巍巍的声音诉道:「季彤、季彤、我死得好惨呐,
你要为我报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