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净云斋也是如此源远流长的一个门派呀,七百年前,那是什么朝代来着?肯
定比三国要晚,我看过一本书叫隋唐志传,讲得是瓦岗寨英雄打天下的故事,好
像和那时候差不太多了吧?」
柳诗芸眼中微微闪烁,平静的答道:「比那要晚上许多,已经是唐朝几代君
王稳坐江山的时候了。」廉驰察言观色,知道柳诗芸肯定没把话说完,刨根问底
道:「那怎么江湖上传言净云斋是宋末所创呢?」
柳诗芸犹豫了一下,说道「今天已经和你说的够多了,魔门之事你已经清楚,
便不要再来翻我们净云斋的老底了吧。」廉驰好奇心大盛,便想要弄个明白,故
意激柳诗芸道:「哦,我知道了,原来净云斋也是源自魔门,叛出之后和本宗斗
争不休直到今日,对不对?」
柳诗芸摇头道:「你激我也是无用,每门每派都有自己的秘密,就算廉公子
你号称无门无派,其实身后的秘密不是更扑朔迷离?」廉驰语带调笑道:「柳姑
娘想知道我什么秘密,只管开口来问就好,我们今晚就坦诚相见如何?」
柳诗芸不理他话中下流暗示,扬眉一笑道:「那好呀,天色已晚,这小山谷
还比较避风,我们就在这升堆篝火,休息一下如何?」
廉驰被柳诗芸这明艳的一笑惹得心摇神驰,依言升了一堆篝火,两人坐在篝
火边上,柳诗芸从包裹中拿出两包面饼,将其中一包递给廉驰道「廉公子,今天
一直急着赶路,现在才有时间休息吃饭,也是辛苦你了,这面饼是我和其他三位
姑娘早上做的干粮,你先凑合着充饥,明日出了山有一小镇,可以让你好好饱餐
一顿。」
廉驰拿着饼子,先在鼻子前装模作样的用力闻了一下,笑道:「柳姑娘你们
几个大美人亲手做的面饼可真香啊!」柳诗芸也拿了一个面饼在手里,微笑道:
「不过就是就着你屋子里剩下的食材,随便做的饼子,可让廉公子见笑了。」
廉驰咬了那面饼一口,却是露出一脸苦相,那面饼麻辣呛人到了极限,根本
不是普通川蜀美食该有的调料分量,吃在口中好像火烧一样,整条舌头都被辣得
剧痛,眼中止不住流出眼泪,不停的咳嗽起来,心想这些臭小娘都想要谋杀亲夫,
做的面饼如此难吃,咽下去非得被辣穿肚肠不可。
柳诗芸见状掩口微笑道:「廉公子,早上做饼子的时候,宫姑娘说你最喜欢
川蜀的麻辣口味,特意为你放了许多芥辣和花椒在肉馅里,把厨房里能找到的调
料全都用了进去,我当时就觉得调料的分量实在是太重了些,崔姑娘却说你就是
喜欢这个口味,这饼子你还吃得下吧?」
廉驰吸了几口冷气,心中暗骂宫绿蝶和崔月华狡猾奸诈,看来是早打定了主
意,今天要依仗着柳诗芸逃脱他的掌控,这些日子被他调教得心有怨念,于是就
报复在他的干粮上边了,下次再捉到她们两个调皮小娘,非要让她们多吃些苦头
不可。
廉驰当着柳诗芸的面不好意思发怒,硬着头皮说道「还好还好,这饼子别有
一番风味。就是这荒郊野岭没有茶水,干吃这么辣的饼子就不太习惯了」
柳诗芸微笑着又将她的那包面饼递给廉驰道,「我这包素面饼味道清淡,若
是廉公子不嫌弃,就拿些我的素面饼凑合吃吧」廉驰大喜,美滋滋的接过面饼道
「那就多谢柳姑娘了,其实我还是喜欢清淡口味多一些的」
柳诗芸若有所思,说道「说起来廉公子不记得自己是哪里人,那你吃饭的口
味比较像哪个地方的人呢?从这个方向寻找亲人也算是个大概方向吧。」
廉驰心中微微一凛,这柳诗芸看似与他随意谈笑风生,其实已经在探他的底
了,恐怕之前的一大段魔门辛秘也是有意铺陈,就是为了最后两人能这样坐下来
顺其自然的随意发问。
廉驰装着口中麻辣未消,吞了几下口水才笑着答道:「柳姑娘这个主意倒是
真好,我最喜欢吃鱼虾之类,看来应该往水多的地方留心一下。」柳诗芸笑道:
「那不就是太湖么?看来廉公子你是在飞鱼帮活的太舒心,已经乐不思蜀啦。」
廉驰心中暗自得意,本少爷这是学得诸葛军师的空城计,便是说了真话你也
不敢相信,我就是在水多之处长大,但却不是太湖,嘴上继续撩拨柳诗芸道:「
蜀中有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本少爷怎么会不思呢,我这不是已经身在蜀中了吗?」
柳诗芸轻轻颦眉道:「现在江湖上都传言廉公子与当年的淫贼 玉蝴蝶白松大
有干系,现在听廉公子言语如此轻佻,看来恐怕传言是真了。不知我是该叫你廉
公子呢,还是改口称你为白公子好?」
廉驰被柳诗芸突然提起此事,心跳不禁快了几拍,说道「我若和你说了真话,
你便来给我讲一下净云斋和魔门的来龙去脉如何?」柳诗芸点头答应道:「好,
不过你可别想骗我,你这人说谎虽然很多,但是水平可不高明,我是看得出来的。」
廉驰见柳诗芸那深邃的眼眸盯着自己,果然能看透人心底一般,摸了摸鼻子
道:「我是曾经化名为白翰林一段时间,刚好遇到过黄家堡的少主黄立德,给他
记在了心里。不过本少爷姓廉名驰可是毫不作假,绝对不是传言中白松的儿子!
好啦,我已经和你说了真话,现在轮到你来给我说说魔门和净云斋的故事啦!」
柳诗芸摇头道:「魔门和净云斋的起源甚是复杂,说起来很费功夫,廉公子
你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换了去,岂不是太狡猾了么?」
廉驰道:「我都已经说了真话,你还想我再说什么。」柳诗芸道:「你那句
话虽然不假,但是不尽不实,很 多人留心辨认,都十分肯定你的身法正是 玉蝴蝶
白松独门所创的玉蝶身法,而且你有几次以折扇与人交手,所使用的同样也是白
松独门的穿花扇法,这个你总应该给我解释一下吧。我猜即便你不是白松的儿子,
也是他的徒弟!」
廉驰给柳诗芸逼得无法闪烁其词,只得应道:「我是有个师父传授了我一身
武功,不过他可没有说自己是 玉蝴蝶白松啊。再说即便我是学了白松武功,如此
被人喊打喊杀,岂不是大大冤枉,淫贼的徒弟也并不一定就是淫贼,白松他自己
是在昆仑派学的武功,难道你们要说昆仑派满门都是淫贼不成?」
柳诗芸听他胡搅蛮缠,也懒得与他争辩,叹气道:「你为人处世太过放浪无
形,所以才让人生出许多误解。此番你甘冒性命之险救援各路英雄,天下豪杰都
会诚心感激,事成之后,我便向大家解说清楚,应该不会有人再因此来与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