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气，但身上要还是学生气，我们从出牧点来才几天呀，不到俩月，就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可能吗，除非那个女人是个臊猪，挠挠就躺下的那种人。二驴子迷惑的眼睛开始明亮起来，∓ldquo;嗯，也是，有道理。他突然改了话题，∓ldquo;哎，老书记没和你说什么吗？老莫摇头。恰巧德尔进来了，∓ldquo;你这个赵横，肚子里怎么就搁不住话呢？二驴子见德尔进来，嘿嘿地笑了。德尔说：∓ldquo;老莫，去找件好衣服穿上，怎么说结婚也是件大事。食堂那边快准备好了。二驴子说：∓ldquo;老莫，走，我陪你去穿衣服，要不老书记会着急的。德尔说：∓ldquo;赵科长，你别急着走，我刚才见一个人走路崴崴的，是不是你又打人了？二驴子像犯了错的孩子，一脸的难堪，∓ldquo;他不老实，我就给了他几下。德尔说：∓ldquo;那几下可是不轻啊！走路都一瘸一瘸的。德尔的眼睛开始冒火，他指着二驴子的脑门，∓ldquo;下次再见你打人，我就把你的保卫科长撸了，信不信由你，我德尔说话算数！老莫见状，拉着二驴子往外走，∓ldquo;老书记，你消消气，我请赵科长替我掌眼，穿什么衣服好。
路上，老莫说：∓ldquo;赵科长，你怎么喜欢打人呢，这可不是好习惯。二驴子说：∓ldquo;保卫科长不打人，哪个怕你呀！今后这治安还怎么搞？老莫笑了，∓ldquo;老书记权力比你大，他靠打人吗？靠的是言行服人。二驴子嘿嘿笑，∓ldquo;说得也是，俺没文化，老粗一个。今后还靠你提醒提醒。俺和老邢是战友，老邢说你人好，俺就信你。老莫说：∓ldquo;动动脑筋，把傅二比的案子断明白了。你的威信就树起来了。二驴子说：∓ldquo;那是，俺知道了。
到了宿舍，老莫先把胡子刮了，找了一件崭新的华达呢中山服穿上，裤子也换了条新的，又把那双埋在包里许久的皮鞋也拿出来穿上。把二驴子看得发呆，∓ldquo;你真像个有学问的人，呆在这里可惜了。老莫说：∓ldquo;可惜什么？我觉得在这儿挺好的，你们没把我当外人，我感激不尽。二驴子说：∓ldquo;感激什么，我们都一样，看看我们农牧场的人，哪个身上没有疤，老英和老谢是明摆着的坏分子，其他的人大都是从内地偷偷跑出来的，要么是家庭出身不好，在内地日子难过，要么是逃婚的，这两年关里逃荒的人越来越多了，听说那里饿得邪乎，死了不老少人。所以，我们农牧场就是一个大收容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光光全全的人那个会到这种地方来。老书记他们场领导知道这一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管你什么地富反坏右，管你会关系有多复杂，只要你听话能劳动，在这儿就能过上一般人的生活。老莫说∓ldquo;是啊，我们牧业队都是五湖四海三教九流的，哎，听说你和老邢都是解放军军官，怎么也被发配了？二驴子说：∓ldquo;是啊，我是中尉，他是少尉。都是抗美援朝死里逃生拿命换来的。从朝鲜来，我们原先都在南方县城的兵役局（现改为武装部）上班，中央号召支援边疆，领导上首先就动员我们报名，什么自愿报名啊，不自愿行吗？号上你了，再说你看我们这个老粗样，字写得像鳖爬的，呆在机关也确实不适。还是自己给自己拉倒吧！起先，他们把我们打发到北大荒，北大荒建设好了，又被打发到这儿来了。他说着摆摆手，∓ldquo;不说这个了，我们还是上饭堂去，说不定王老师已经在那儿等候了。老莫说：∓ldquo;你先去吧，我得找到大牛。我有事吩咐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