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最差的差事就是打扫秽物照顾牲畜的粗活
，中等的是食司布司虽然活重但将来会有油水，最好的莫过于陪伴太子，饮食读
书，简直是未来的登天之梯。
但太子只有一个，身边早已满员，而且小小年纪读书要紧，不会每次来批新
人都来挑。不过后妃却是多不胜数。想来皇上真是好色，仅这一次来选贴身宦官
的妃子居然有七个，几十个小宦官小宫女站在那里，不免有些紧张。毕竟跟着后
妃当贴身随侍，居处好不劳累又有依靠，是最好的差使。若不被选上，最好也要
去挑水切菜了。
我有点忐忑的站在里边，还不知未来前路意味着什么，心想当初为了找红玉
公入得宫来，不想一入似海，红玉还远远的不知所踪。这七位后妃，年纪长幼
不一，最大的像有三十五六岁，雍容华贵，最小的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稚气未
脱。我正在出神，忽然一阵淡淡的香气在面前飘过，我神一看，走近我的是一
位端庄淡雅的皇妃，约莫年方至二四花信，举止从容得体，若淡淡的桃花，仪态
万千，让人不敢有丝毫的邪念。
她轻启朱唇，声如天籁，问我道，「你叫什么名字」
「柳玠」，我轻声答道，又觉得似乎不符规矩，急忙改口，「小……奴婢
……叫做柳玠……」
她轻轻一笑，笑如莲花，如落落大方让我为自己的失礼，又羞赧，又觉得阵
阵的安心。「看你这么乖巧，甚好」 她说，然后转头对掌事的宦官说，「就是
他吧，以后就是我的随侍了」
「领命，玉妃娘娘」，掌事宦官随即记下。她又对我说，以后我就唤你「玠
儿」吧
我赶紧点头，诚惶诚恐，「柳玠……不……玠儿领命……」 于是就随着
玉妃，和她的随身丫鬟沫儿，一起去了她的宫室。
在路上，沫儿对玉妃挤挤眼睛，「以后，这清秀少年，就是玉妃娘娘你的了
，娘娘真有眼光」
玉妃宠溺的轻轻推她一把，「没大没小」
眼看着，玉妃的庭院就到了。并不大的宫室，干净清幽，院里有浅浅的水塘
，浮着几朵白莲。以后这就是我在宫里的差事，我在宫里的归属，和我在宫里的
家。
玉妃的宫里十分清净，常驻的只有我和沫儿两个。虽然贵为妃嫔，但宫里何
其广大，这样级别的妃子共有六十余人，所以鲜有人登门。玉妃日日在这里，读
书妆容，照料花草，我和沫儿作为她的随侍，每日也只需要照料玉妃一人的饮食
起居，倒也清闲的紧。玉妃真是端庄典雅，举手投足都是大家闺秀之风，令我十
分倾慕。她人又十分善良，对我和沫儿如同妹一般，这让我之前开始当差时悬
着的心，又一次安稳的放下了。
有时候，觉得玉妃就像姐姐一样，温柔端雅，侍奉在她身边，不知不觉就被
这贤淑之气吸引，似乎所有的男女之事的污浊妄念都消失无踪了，只想一直这样
下去，伴着人玉妃，过这样谨遵礼制的干净又规律的生活。而在宫里找红玉
的事情，也无头绪，一直搁置下来，如同恍如隔世一般。
和沫儿也渐渐熟识了，十三四岁的一个天真机灵又嘴上不饶人的小丫头，看
着人玉妃的眼神永远是充满崇拜的，不许他人轻慢人半句。她看我，也是一
个十七岁的文秀少年，彼此心地纯净，没有什么非分的念头也就没什么太多顾忌
。有时换班时，两人都和衣躺在侧厢房里的通铺里，也不会起任何邪念。
十三、香
在玉妃的宫里当差十五日夜，沫儿刚刚换下班去歇息，我在侧厢的房里候
着。玉妃轻声唤我，要我准备浴桶。我忙搬来浴桶，烧上热水倒上，又依着老方
子，依次放入香草、草药，一时间香气四溢。玉妃夸我伶俐，款款说道，「你这
少年，看是知书达理的人，言行温润有礼」转身对着我，「本宫真是选对了你啊
」
得到玉妃夸奖，我十分开心，无法克制的面露笑意。玉妃看到，会心一笑，
「面如白玉，心也像玉石一样干净」 她朱唇轻启，在我听来如同仙子之音，「
不必过多拘礼，你也说说看，跟着本宫是否意。有没有什么让你为难的地方」
我慌忙摇头，「跟着娘娘真是天大福分。娘娘宅心仁厚，对我们这么好，哪
还有什么为难的地方」
玉妃聘婷一笑，「有什么心里话可以直说，不必害怕逢迎」，为了消除我的
紧张，她走近我，把一只玉手搭在我的肩上，「我觉得你很像我呢，白皙，
文雅，羞涩，真是个好」
这句话说到了我的心坎，我也不顾礼仪，身体前倾向玉妃，脱口而出，「我
也觉得……玉妃娘娘像我姐姐一样」
玉妃又莞尔一笑，仪态万千，我自觉失礼，身子又缩了来。屋子里熏香已
经燃开，香气占满了每个角落又不过分浓烈，不增不减，不愠不火，恰到好处如
同从容得体的玉妃。这香道的功力，恐怕也是源自玉妃的长年修养。
「喜欢这香吗」玉妃问我。
「甚是喜欢」 我如实答道。
「那玠儿你知道什么是香吗」玉妃一笑，顾盼嫣然。
「是……」我仔细想来，虽然从小身着香囊，处于幽香之中，若说香为何物
，却不知如何作答。只得道，「玠儿不知」
玉妃笑道，「玠儿你虽然生的如此清秀漂亮，但终究本是个男儿，不知香为
何物，倒也情」 又看着浴桶，道，「这水倒是刚好了」
我忙说，「娘娘慢用」。
于是退出帐幕之外，我守在帐子外面，背对着帐子，生怕不小心玷污了娘娘
玉体，大不敬。可站了一会，忍不住头看去。帐子上映出玉妃玲珑身子的剪影
，臀儿翘着，乳头尖尖，美得胜过一切我见过的女子。再加上已经月未碰过女人
的身子，眼前一副皮影儿的活春宫，我已经口干舌燥，欲火难耐。几乎想要不顾
礼法，把手向自己两腿间伸去……
正在这时，帐幕中传来玉妃天仙般的声音，「进来」
我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紧接着又是那个天仙的媚音「进来，给我拂
洗玉背」
我不敢怠慢，赶紧轻手轻脚走了进去，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一般。
进得帐中，只见玉妃一丝不挂坐在池中，背对着我，一对销魂夺命的玉臀和
玉腿在水中若隐若现，如同吹弹可破的玉背，近在咫尺，美的让我口干舌燥，几
乎难以克制的想要触摸，却是万万不敢摸的。玉妃的体香，沁人心扉，让我的小
心儿几乎要激动的跳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