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解救时,为了掩护自己暗恋的男主
角,不幸中弹。老廖是这部片子的投资人。他也是个SM爱好者,非常喜欢这出
戏和戏里雅丽演的角色。于是他就强迫雅丽来和他玩这种警匪的易装游戏。
一个马仔扔了一套警服在雅丽的面前。老廖讨好地对钟氏兄弟说,「二位哥
哥,咱们来个制服捆绑。」
雅丽默默地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上警服。她知道拒绝是徒劳的。
快下班的时候,汪蕙接到雅丽的电话,约她晚上到工体的夜店。她们两个是
从小长大的好朋友,汪蕙大学毕业后来到北京,她就建议雅丽来大都市发展。雅
丽那是只是徐州歌舞团的一个舞蹈演员。她来到北京后,汪蕙通过自己做记者的
人脉,介绍她进了一个剧组。从此雅丽开始在娱乐圈发展,出演过几个电影的小
角色,在一些电视剧中跑过龙套。在藉藉无名了一段时间后,她发现了这个圈子
的潜规则,她主动傍上了几个导演,也开始有人捧她出演一些女一号、二号。直
到她最终成了某大导演的正式情人,反倒不怎么出来演戏了。
两个女孩儿时常出来聚一聚,相互讲一讲自己的境遇和不顺心的事情——汪
蕙的很多内幕消息就是从雅丽这里听到的。
VICS的舞池中,充满了寻找刺激的男男女女,每个人的脸在光怪陆离的
灯光下显得怪异而恐怖。汪蕙觉得雅丽今天的状态很不对,一瓶Chivas下
去之后,雅丽一把扯开自己的上衣,露出了一边的乳房,肉色的乳贴在昏暗的灯
光下仿若无物。旁边的男人都转过脸来盯着她的胸看。她全然不理会别人淫亵的
注视,趴在汪蕙的耳边喊,「你看看,你看看!」
汪蕙低下头,惊讶得睁大了眼睛。尽管灯光黯淡,她还是看到雅丽乳房上一
道道的伤痕。她赶紧把雅丽的衣服拉了起来。雅丽却又一把全部扯开,露出整个
上身,前胸的伤痕像是一幅诡异的现代画。
「你们看吧,看吧!」
雅丽大声地嚷了起来,周围的人群有些骚动。「这些畜牲,这些畜牲……」,
雅丽的声音有高转低,再转为呜咽。汪蕙只好重新把她的上衣拉起来,一把抱住
她,防止她再次胡闹。一边胡乱塞了一些钱给服务生,赶紧离开了。
汪蕙把雅丽送回了她在炫特区的公寓。她听雅丽说过,这是她那个名导演的
男朋友给她买的——作为两次堕胎代价。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酒气熏天的雅丽
弄到了床上,帮她脱下衣服。看到的景象让她触目惊心,在雅丽的身上,纵横交
错着各种伤痕:青紫的、暗红的、长的、圆的……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雅丽突然翻过身来,紧紧地抱住了她,两个女孩抱头痛哭起来。
凌晨汪蕙离开时,包里多了一个本子。本子是雅丽交给她的,上面记载着那
个导演男友经手的毒品交易。那个导演是圈内的掮客,他通吃黑白两道,把毒品
销给各色明星、艺人。他借助自己的权力勾引了无数想做明星的女孩子,然后又
用毒品来控制她们去卖淫、取悦官员和富豪。圈子里的人都说程导很厉害,捧红
了无数的程女郎。只有那些女孩子们自己才知道,她们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
么。雅丽只是她们中的一个,只不过她想通过为程导生孩子来拢住这个男人。最
后,她只好妥协,甘心作他的情妇。渐渐地,她发现,自己连他的情妇也算不上,
只是他的一个工具。心思缜密的雅丽发现了程的秘密,开始偷偷地复制他的生意
纪录。她的想法很单纯,希望有一天能用这个来要挟他不要离开她。
雅丽把这个本子翻出来,泣不成声地向汪蕙诉说了自己的经历。那个廖总和
他的手下简直就是畜生。她被迫接待过他几次,他每次都疯狂地把她捆绑起来、
虐待她、毒打她,然后让自己的手下在他的面前轮奸她。她听说他曾经玩死过一
个歌手,后来就伪装成车祸溺水、不了了之了。她躲不了,她知道连一些影后和
歌后也曾作过廖总的玩物。廖的关系很广,演艺圈中的几个大鳄都和他有来往,
也包括程。
雅丽组最后告诉汪蕙,她要这个本子上的人都不得好死。汪蕙看着这个复印
纸钉成的本子,知道自己前面是一个多么大的雷——这件事情要使捅出来,在演
艺圈无异于一个重磅炸弹。然而,她又制止不住自己做记者的好奇心,这会是一
系列大的新闻,每个娱记都梦寐以求的新闻。最终她收下了这个复印本子。她坐
车的时候心里忐忑不安,觉得每一个人都在盯着她,盯着她的手包在看。她最后
干脆下了公车,重新打了一辆出租。她没有回家,觉得家里没有地方藏这个本子。
她直接去了报社,把本子装在一个文件夹里,上面做了标记,藏在她办公室
的文件柜中。
西山脚下一个只有门牌号码的大院,一辆宝蓝色的奥迪停在了门前。站岗的
士兵走了过来,车窗缓缓降下,一张戴着墨镜的俏脸冲着他微笑,小伙子的心头
好像被一根大木头猛地撞了一下,说话都不免有些口吃了,「证、证件,你来找
哪一位?」
美女递上一张营区通行证,「我找你们季部长。」
季涛已经在台阶上迎接。一个聘聘袅袅的女子向他这边走来。她上身鹅黄色
的V领针织衫,不经意中衬出深深的乳沟;下身一条淡绿色的长裤,腰间随意地
扎了一条丝巾作为腰带,更显腰肢纤细;一头柔软的长发在晨风中飞扬,在早晨
的太阳光中,季涛的心中蓦地跳出两个字,「女神」。
他已经看得痴了。女郎转眼转眼走到近前,「季部长。」
季涛这才醒过来,「唉,兰兰啊,不要这么叫,叫我涛哥就行了。」
叶兰馨浅浅地笑了一下,在季涛看来,就如同风吹皱了一池湖水。「好吧,
涛哥。」
说着她伸出了手,「好久不见了。」
季涛握住她柔弱无骨的纤手,觉得自己的下面好像有了些变化,「走,我们
进去坐。伯父怎么样?」
他伸手拉开了玻璃门。
「他还好,老样子。我就不进去了。他让我给你带些东西过来。」
说着叶兰馨递上一个文件夹。「自打你们搬走了,就再也没来串过门。」
「唉,就是,太忙了。我家老头子马上就退了,我事情又多……」
「那我哪天过去看看伯父伯母。我得走了,队里今天有领导来。」
「慢些开车啊。」
「知道了。」
季涛看着叶兰馨的背影,目光不由得落到她走路时扭动的臀部上,幅度恰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