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说有啊,连大方说出自己的兴趣都做不到,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这??”除了很想说自己的确不是男人外,李佳芊实在也好想吐槽说要是承认了那种兴趣,那才会无法被视作一般社会通念下的男人吧。
“只不过你也蛮厉害的嘛,竟然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想出这么有说服力的话术,连我都差一点就被你唬过去了呢。”
少讲的一副是自己明察秋毫啦!这纯粹只是我因为年轻所犯下的错误啦??李佳芊心中充满悔恨,但也只能继续低着头听许庭苇大放厥词。
“那你今天带了什么?内衣、内裤?还是丝袜?”
“没有丝袜,但还有女校的制服??”虽然也觉得这话从现在有着男生外貌的自己口中说出实在有够变态,但李佳芊因为太害怕她跟许庭苇间已经脆弱到不行的信赖关系会彻底瓦解,所以还是只好实话实说。
“女校?哪间的?”
“就是g女中??”
“天啊!好噁喔你!”许庭苇捂着嘴惊呼。“那些衣服是你去买的?还是用偷的?”
“买的啦??”
“怎么买的?网拍?”
“去店里??”
“什——么——你是说你明明是个男生,却跑去店里买女生的制服?”
“对??”
“你不会觉得丢脸吗?不怕会被别人问吗?难道你都不在乎周遭异样的眼光吗?”
“我??”
“啊!还是你会戴个假发、打扮成女生的样子再去买?唔??瞧你脸小小、尖尖的,骨架也不至於会太大,其实化个妆、认真打扮一下应该是没问题的说。”
因为想不到更有说服力的说法,李佳芊就只好红着脸点了点头、承认了这其实没干过的事情。
“哈!招了吧?你明明就有女装癖嘛!你真的超——噁——心——的——耶!”许庭苇话虽然这么说,但声音里却满满的都是兴奋,也许是从羞辱李佳芊的过程中感觉到了快感也说不定。
“说?说得太?太过分了吧??就?就算我有这?这样的兴?兴趣,又?又没碍到别人,你?你不该??”
“哼!别讲的好像自己没有女装癖啊!你明明就有。”许庭苇说:“而且搞清楚,我嘲笑的对象不是这个兴趣,而是你!”
呜呜呜??小凌,我错了,这傢伙才不是因为觉得你好欺负才去戏弄你,而是个货真价实的虐待狂啊??李佳芊在心里偷偷地悲鸣,并不自觉地缩起身子,似乎认为这样才能从许庭苇的暴言下受到较少的伤害。
“那你这性癖有让别人知道吗?”
“没?没有??”
“是吗?”许庭苇嘴角微微上扬——但因为那里面不怀好意的味道实在太过浓厚,李佳芊便无法乐观地期待这是因为许庭苇在担心自己在跟她组成乐团后会染上不好的名声。
“喂。”许庭苇淡咖啡色的眼珠中闪烁着邪恶的光芒。
“恩?”
“我饿了。”
“所以?”
“我要吃田园鸡肉帕里尼。”
“这??”
“有意见啊?你是想让你有女装癖的事被全世界知道是不是?”
“对不起,我这就去买??”
“只不过哥哥他也真是的,竟然介绍一个变态给我。”在吃饱喝足后,许庭苇才终於有心情把话题转向了组乐团的事。
“对不起,我是个变态真是不好意思了??”李佳芊坦率地承认、并把姿态放得低到不能再低,就好像是露出肚皮、彻底示弱的狗儿一样——这除了是因为她基於“投降输一半”的道理而放弃抵抗外,也因为她发现当自己洗清内衣贼的嫌疑(虽然也因此被误会成是女装癖就是了)后,许庭苇对她的敌意似乎就有所下降,也许她对於这类的兴趣还真的没那么反感也说不定。
“算了算了,反正只要你那微妙的兴趣不要给别人知道就没事了。”许庭苇摆了摆手,一副宽宏大量地原谅了李佳芊的样子。她又说:“喂,所以你给我听清楚了!你要加入我的乐团不是不行,但可别让别人知道你的秘密啊!像我一样能不会用异样眼光看待你的人在地球上应该没几个吧!”
少来,你刚刚明明就变态变态的叫个不停??李佳芊很想这样吐槽,但话语在说出口时就自动变成了:“好的!我绝对不会让别人知——不!应该说我立刻就把这个习惯戒掉!从明天开始,我就跟女装什么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这么有决心?你是多想玩音乐啊??”许庭苇看来是不太相信李佳芊能那么轻易地放弃她那其实并没有的女装癖。
“超级想!比什么都想!”
“为什么?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想要组乐团?”
“因为我?我喜欢上了一个人,然后我想要??”李佳芊原本打算要全盘托出,但话说到一半就因为害臊而说不下去。
许庭苇眯起了眼睛说:“想?想要在舞台上唱给她听?”
“呃??恩,对呀??”李佳芊点了点头,并注意到许庭苇的色似乎有因为她的回答而起了些微的变化。
“这样啊,那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了吧??”在一阵喃喃自语后,许庭苇说:“那我就给你个机会来试试看吧——先说好,要是你太烂,我马上就会把你踢掉。”
“好?好的!”李佳芊因为尽管绕了好大一圈、但最后还是顺利地组成了乐团而激动不已,差一点就因为心里的澎湃着的感恩之情而又跪了下来。
之后,李佳芊就跟着许庭苇走出店里,并为了试弹吉他、好让许庭苇知道自己的程度而往c中的热音社社办出发。
在计程车上时,许庭苇问:“所以你是拿lespoul100——就那把樱桃红的吉他啦——在练习啊?”
“恩??”李佳芊因为想到自己的荷包即将被不可能不昂贵的车钱榨乾而心在淌血。
“你其实可以把它带回家用的说,反正那把吉他本来就是我的。”
“真的?所以你也会吉他?”
“马马乎乎啦。”许庭苇看向窗外的街景。“我练没多久就放弃了,然后那把琴就被哥哥借去当社团的公用琴了。”
“为什么你不继续练下去?”李佳芊因为想要了解前人的经验而这样问,但在话脱口而出后她才意识到这里面可能有点在谴责许庭苇没毅力的味道在而后悔不已。
出乎意料的,许庭苇并没有生气,就只有淡淡地说:“没什么,我只不过是发现自弹自唱不适合我,所以就不想再练了而已。”
“这样啊??”
“但就算如此,我应该也还是比你强个十倍吧。”
“??”因为这几天来的辛苦被这样地看不起,李佳芊有点无法接受。
“不服气啊?反正我说的是对是错很快就可以知道了不是吗?”许庭苇的嘴角微微上扬。同一时间,计程车也因为抵达目的地而停了下来。
在李佳芊要拿出已经乾瘪到不行的钱包时,许庭苇先付了账,而且之后也完全没有要李佳芊平摊的意思。尽管连算都不用算就能知道自己在今天晚上花的钱还是远远多於许庭苇,但李佳芊却默默地开始觉得也许许庭苇是个好人也说不定——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根本是在糖果与鞭子的交错运用下而对许庭苇有了不该有的好感。
到了社办后,由於里面没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