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伤溃烂,她如今寻常坐着,体内都如火焚般痛苦,被烧了的
地方出不来汗,加上骨伤恶化,这……这十天半个月内要是死在老夫手下,传出
去……着实有损医名啊。”
霍瑶瑶怒道:“什么话,你毒死她,反倒不损医名?”
“医者仁心,你们……你们难道就忍心看着她这样一天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南宫星略一沉吟,道:“容我考量一下。”
霍瑶瑶跟出一段,不屑道:“那还请什么毒药帮忙,干脆一刀砍了脑袋,痛
快得很,碗口大个疤,咔嚓,人就没啦。这叫什么医生啊,杏林盟没了,瞧瞧如
今,养出一堆牛鬼蛇神。”
南宫星沉吟不语,若有所思,忽然道:“瑶瑶,你从前四处行骗,有没有遇
到什么特别危险的情况?”
“那当然有……不是,主子,我也没老四处瞎骗啊,瞧你说的,我真成下五
门的小贼了。”
“若你想骗的还没骗到,舍得走么?”
霍瑶瑶犹豫一下,正色道:“我一般会给自己画条线,我觉得还不够危险,
就再试试,觉得过线,就卷包袱跑。不过我这套坑坑一般平头百姓可以,真以为
自己有八条尾巴成了精,就一下子被猎人上夹子套了个牢。要不是碧春姐姐从天
而降,我八成要被先奸后杀了。”
“我想也是。”南宫星微笑道,“能做的,她都做了,有机会破坏的,她豁
出去全破坏了。剩下的,她就是豁出命去,也起不到太大作用。兴许,真是该走
的时候了。”
霍瑶瑶一头雾水,皱眉道:“主子,你这是说谁呢啊?”
“文曲。”
“你知道她是谁啦?”
“还没有十分把握。但有些事情,就像盘子里的馒头包子。”南宫星缓缓道,
“盘子里放着八个馒头一个包子,长得一模一样,现在咱们吃了八个,都没有馅
儿,你说,剩下那个,不是包子?”
“那怎么还没有十分把握呢,”霍瑶瑶咯咯笑道,“到了这一步,盘子里肯
定是包子啊。”
“万一……咱们吃的时候,有人把包子换掉了呢?”南宫星叹了口气,“而
且有些事我还没想通,虽有个猜测,但……我不太愿意相信,人能对自己残忍到
这种程度。先走吧,所幸,不管是后山还是刚才那座院子,她都不太 容易再插手
唐门的事了。”
“主子,可咱们就是要抓文曲,先走……走去哪儿,干什么呀?”
“拜访一下几位公子。”南宫星沉声道,“不管罗傲是敌是友,他说的话有
道理,真正的罪魁祸首明明已经来了,我还总盯着文曲这个马前卒,未免太过小
家子气。瑶瑶,以你的直觉,三、四、五这几位公子,你最害怕谁?”
“那当然是四公子……”霍瑶瑶撇撇嘴,“他那个老婆武功也太吓人,我师
父要有她一条腿的本事,我绝对学武不学这些乱七八糟的。”
“好,那咱们就先去看看四公子,随便聊聊。”
没想到,他们两人刚走出几步,旁边就传来一声厉喝。
“南宫星!”喝声中,玉若嫣飞身而至,面色红润,气息竟都有些不稳,神
情凝重,目光显得极为焦灼,但又在努力克制,不愿显露出来似的。
“玉捕头,何事如此慌张?”
“跟我走,崔碧春上来找你,别人问她话,她一句不说!”
南宫星的脸色变了,当机立断把霍瑶瑶往身后一背,提气狂奔。
崔碧春之前一直跟雍素锦在一起,她受命守住雍素锦,就绝不会擅离,孤身
上山,必定是出了岔子。
不多时赶到山门,唐家高手严阵以待,连唐炫都远远盯着这边石阶,似在掠
阵。
崔碧春拄剑而立,面如金纸,唇有血痕,竟受了内伤似的。
“碧春!”南宫星心急如焚,放下霍瑶瑶便高高跃起,与玉若嫣一起落在崔
碧春面前,沉声道,“出了什么事?”
崔碧春身子一晃,哇的一声吐了口血,显然刚才一直是在强撑。
她擦去血迹,扶着南宫星的胳膊,颤声道:“素锦……素锦……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