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机风扇无休止的轻哼,着实令人难耐。点上一支有
火有因的烟,从冰箱里掏出一罐可口不可乐,穿过厨房,上了阳台。
阳台纱窗抵挡住了蚊子,却挡不住空气流通。晚风阵阵,习习吹来,好不惬
意。
眼珠子无意识地,(绝对无意)上下左右,一转一扫,哇塞!「众里她千
度,向下一瞅,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明晃晃的窗口>,明晃晃的房间。一个明晃晃的大屁股,恰似「一轮明月照古
今」,在二十几米外的对面,白光闪闪,玉色滟滟,对俺毫不留情地晃悠着。
停住眼珠子转悠,定睛一看,她,是的,是女也她,不是人也他。手拿着一
条大毛巾,蹲一会儿、跪一会儿、撅一会儿,认认真真地擦着地。
猛听得咕咚一声,却原来,俺这一颗心啊,一不小心,按捺不住,一下子从
胸腔弹到了嗓子眼。福利啊,红包啊,就这么来了么?
立马转进屋,关闭所有灯光,三步并一步,又蹿阳台。
路灯倒是很明亮,可喜的是,只能照到3 楼以下。尽管对面有几家窗口>亮着
灯,也不能很清楚地照到身在6 楼的俺身上。俺把自己置于相对黑暗之中,心里
也觉得踏实许多。
约莫过了四分十六秒,那个对我撅着的大屁股,立了起来,拿着擦布,出了
这个房间的门。向左拐了个弯,离开了我的视野。俺清楚地看到,她上身只穿了
件,下摆到腰部略下的小吊带背心。除了手里拿的擦布,再也没有一丝一缕了。
过了四十六秒,她又从左边的墙角拐了出,迎着俺款款走来,俺看她肚子底
下,大腿根部的中间,有一团赤黑。
先走到窗户跟前,蹲下来,退着由里向后擦。此时,俺只能看到一个头顶和
一个后背。俺心里嘀咕:「奶奶呀,娘娘呀,你就转过来吧,向前擦不是一样吗。
再说,你退到了房门口,那不是被俺看到你蹲着尿尿的姿势了吗,多不雅观啊。」,
正嘀咕间,人家好像听到俺的心语,快退到房门口时,还真滴转过身去。可惜,
只是四十六秒的大概,她站身起来,又消失在左边那堵该死的墙的后面。俺思量,
她家卫生间一定就在那堵墙的后面,刚才是去洗涮了擦布,来重新擦了二遍。
「奶奶呀,娘娘呀,来再擦一遍吧,费不了多少水,也费不了多少力啊,
多擦几遍干干净净多好啊,」。俺心里头央求着。可是,人家根本听不到俺心里
的呼喊。又等了四分十六秒,也没见出来。
为什么俺要把时间精确到「秒」?这是因为今天是阴历四月十六,俺的生日。
这是上天赐给俺的生日礼物,为了永远记着这难忘的时刻。
俺的眼睛绝不肯偷懒,紧盯着那个房门的同时,仔细地观察了房间的结构,
此前从未如此认真过。从6 楼看二十几米外的5 楼,至少有5度下斜角,房内又
开着大灯,除了分辨率要小一些,还算是清清楚楚的。
这是一栋普通住宅楼的塑钢窗户。可能是户型的设计关系,相比之下,她这
个单元的窗户要宽出许多。特别是中间固定的那一扇的宽度,少说也在一米左右。
透过这个宽大的窗口>,里面应是5-8 平方米的卧室,不很宽敞,也不显得
拥挤。靠俺这边的窗口>,是一张双人床。床头被窗户边上的墙垛掩住,看不到床
头。只能看到床尾往上三分之二;
与床头并行,是一台四开门的大衣柜,衣柜中间的两扇柜门,各镶着镜子;
床尾有一米左右的空间,对着床尾靠墙,应该是电视桌,尽管看不到电视机,却
能看到荧光屏射出来忽明忽暗的光亮;
离开靠窗的床,距离约一米半左右,是一张乳白色双人沙发靠墙放着,看式
样应该是真皮的,沙发靠背的上方墙上,是一幅挺大的图片。这张图片应该是挺
有名的,隔着二十好几米看,尽管不很清晰,但俺也能辨别出个大概。就是上面
画着一堆西洋男女,赤身裸体,半空还有个拿着弓箭的小爱神的那一张,这张图
片似曾相识,俺却叫不出名字。
从床尾和电视桌的间隙直视,就是她走出去的房门。这道门应该通客厅。因
为从我这边直视过去,里面也是明晃晃地亮着灯。她朝左拐去而消失,应该是进
了卫生间或厨房。至于那边还有没有其他>卧室,那就看不到了。
趁此机会,俺到自己的房间。俺的房间与阳台平行,与厨房一墙之隔,靠
墙放着一张大写字台,台上放着PC,22寸显示器两边,是一对儿惠威 M2MKIII.
坐在宽大的老椅上,左手>窗户,右手房门,背后是俺独睡的双人床。地址发布页 wkzw.me
和老婆分房睡已经几年了。只是在忍无可忍之时,才会去她床上鬼混一番。
平常日子,她除了进屋给俺拾掇房间,晚间一般是不过来的。因为这一亩三分地,
只要俺身置其内,大都是烟火缭绕,云山雾罩。尽管客厅、大卧室、厨房都是的
领地,俺却从不计较地盘的大小。
她,一般在看完电视里那些家长里短的节目之后,夏天>冲个澡,冬天洗个脚,
上床划拉一会儿手机,也就关灯了。至于关了灯她在想什么、做什么,俺从来不
去理会。
俺以为,即便是老夫老妻,也应尊重对方的隐私,给对方留有自处空间。何
况她那床头柜里,那个带锁的小包包里,装着她偷偷买的、也不想让俺看到的、
大大小小的、好几支成人玩具。既然肯花钱买,必有它的价值和作用。嘿嘿,俺
也乐得自己清净。
俺坐在老椅上,用臀部的力量,将椅子略微向窗口>挪挪,头牵着肩膀,左
转9度,直直腰,吆西!那个窗口>依然控制在有效视线之内。不同的是,视角有
些偏移,她进出的那扇门看不到了。
自以为值得庆幸,是床面的长度向床头方向延伸了一块。目测,大约是一尺
左右。俺在幻想>着,这个角度,如果不拉窗帘,看到她颈部位置,那是轻松红加
自然的。
三个四分十六秒过去了,多么漫长多么久远。有火无因的烟,一根接着一根
地抽,可口又可乐,一口接一口地喝,熏蒸与浇灌着这颗焦躁的心。时而像费翔
在舞台上呼喊:「归来>吧,归来>哟,别再四处漂泊」;时而像刘鸿在站
台上嘶嚎:「我的心在等待,永远在等待,在等待」。
也不知俺这边「心有灵犀」,还是她那边「一点就通」,功夫不负有心人,
她,终于从那个该死的墙角转了来。
嗖嗖嗖,只觉得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