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尸体。
当然了,他和一具尸体也没什么区别了,四肢尽断,七窍全失,幸好在医生
的及时抢救下,才将他的右耳听力挽救了回来,在佩戴助听器后,勉强能听到外
界声音。
主治医生在例行检查完后,朝旁边的中年女士轻轻点头,然后和护士一起离
开了房间。
李桂兰没有任何回应,她已经坐在床边好几个小时了,一直木讷地看向儿子,
整个人魂不守舍。
察觉到后面有人进来,她低声自语:「我一定会杀了他们全家,就像他们对
我儿子做的事一样。」
进来的人正是赵毅顺,他微微摇头,虽然自己的怒意一点都不比妻子少,却
也知道,如今有许多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任何风吹草动都极容易引起敌人的强
烈反扑。
「萧氏背后有林家在庇护,而且现在的时间节点也很敏感,真不好动手,等
再过段时间吧。」
李桂兰冷笑一声:「窝囊废,你儿子都被搞成这鬼样了,你还要等,是想等
到坟头长草了是么,萧家有人庇护,那我们背后就没有人吗,他们是在看笑话吗?
现在又做了什么!」
「愚蠢,你整天就知道瞎嚷,以为我不想动手吗?」
赵毅指向窗台,顺铁青着脸说:「你睁大眼睛往外瞧瞧,现在巡视组都已经
到省院了,你这时候闹,还嫌递给敌人的黑料不够多么?你就一庸妇!」
李桂兰的眼神越发阴恻:「你不敢动是吧,那我来。」
「你?」
「我会去京城一趟,请他老人家评评理。」
赵毅顺眉头一皱,似乎想起了什么传闻,叹了口气,却也没再开口,直接转
身离开了房间。
这时,门外又走进来两位护士,俯下身对李桂兰说,她们是时候帮赵恒换药
和擦拭身体了。也只有这时候,李桂兰才会不情愿地离开房间,否则她会24小时
陪在儿子身边。
护士给赵恒打止痛药后,关闭了灯离开病房,只留下赵恒一个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严丝合缝的窗户突然被撬开一道缝,并且越来越大,紧
接着一个窈窕黑影灵活地跳进来,同时她右手还夹着一个人,正是聂小果和萧黛
组合。
「哇塞,你也太厉害了!」萧黛的眼里直冒星星,对她赞不绝口。
刚才的短短十分钟,聂小果能在警戒森严的安保中轻松游荡,并且全程无声
无息,宛如行走在黑夜阴影里。
特别是她还单手提着一个拖油瓶,飞檐走壁时竟可以灵活自如,最后甚至用
一只手勾在窗台边缝,耐心等待房间里的人离开才闯进去。
被主人这么一顿夸,聂小果挺不好意思的,轻喘着香息:「还好啦,幸好不
用等多久,不然我的体力也差点耗尽了。」
若论真正的近战搏击能力,她远不是萧雪对手,就连程璎都比不过,但如果
要考量潜行、远程射击和刺杀能力,聂小果还是挺有信心扳一扳的。
上次她碰到了黑王,那是一个十分可怕的阿萨辛元老,气势比陈伯还要恐怖,
她在领略了对方出神入化的潜行技巧后,震惊了很长一段时间,哪怕只领悟到一
点点皮毛,也让她的潜行能力有了不少提升。
萧黛没理会她的胡思乱想,走进房间打量了一下四周,随后来到床边,看着
这个面目全非的友人,小声说:「哎,他能听到我们说话吗?」
聂小果检查了一番后,点头:「右耳应该能听到。」
「那弄醒他吧。」
「好咧。」聂小果的叫床服务简单直接,素白纤指掐在他脖子上。
过了好一会,床上的男人猛烈抖动,但因为声带被割了,只能发出破风箱的
沉重喘气声。
「赵恒,好久不见。」萧黛的语气变得十分平静,像是老朋友般叙旧。
然而赵恒的身体止不住抖动,那是仇人相遇分外愤怒导致的自然反应,如果
他不是四肢尽断,肯定会跳起来杀了这个歹毒女人。
「别这么激动呀,我是很信因果的。」
萧黛坐在一旁,晃荡着黑丝美腿,声音越加柔和:「你能落到这般地步,其
实不怪任何人,只怪你自己得寸进尺,做的事已经没有了底线,是丧尽天良。所
以,惩罚不就来了,我没有杀你,已经是最后的仁慈了。」
赵恒大口喘着气,没再徒劳挣扎,似乎也认命了,露出自嘲脸色。
萧黛停顿了片刻,继续说:「如果你不想另一只耳朵也彻底聋了,那就老实
回答我,萧家的726档案,你们究竟放在了哪里?」
这份档案牵涉到萧华雄早期恶性杀人的确凿证据,也是赵毅顺的最大底牌之
一。虽然萧华雄早已成了过街老鼠,但不妨碍赵家拉拢更多势力参与进来分食萧
家,如果萧华雄的罪恶证据暴露得越多,恐怕林正天也难以力保,不然会引火烧
身。
所以对萧黛来说,能为萧家多减少一个雷就算成功。
可赵恒听了后,嘴角微搐,终于知道她想打什么主意了,冷笑和不屑之意露
于言表。
「滨海7号,明礼别墅还是城央银行?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就可以了。」
他无视萧黛的问话,依旧冷笑,甚至将头扭到一边。
聂小果见状,在他的断肢伤口截面用力使劲,床上的男人瞬间痛得面红耳赤,
仅仅过了一会就冷汗直流,却喊不出任何声音。
可无论小果怎么惩治,赵恒哪怕痛得浑身发抖也没有丝毫妥协,这和萧黛印
象中的他完全不一样。
眼前男人似乎充满了死意,或者说,在全身脏器受损、手脚尽断的折磨下,
他已经免疫了普通痛楚,这种情况挺不好对付,尤其还在敌人家里。
「咿,好家伙,原来你是演的。」聂小果发现了问题所在,她原本想将止痛
泵拆了,然而萧黛摇了摇头。
哪怕停止麻药注射,至少有好一阵子才能恢复完整痛觉,对赵恒起不了威胁
性,因此她决定用另一种方式。
「我理解你此刻的心境,眼前漆黑一片,不能动也不能说,完全失去了自由,
失去对自己身体的主宰权,这种时候肯定很难受吧。」
见赵恒没有理会,萧黛笑了笑,将黑丝嫩足从马丁靴里伸出来,灵巧地搭在
赵恒的裤裆位置,然后足尖轻轻一挑,宽松裤子便滑脱下来,那软榻的阴茎直接
暴露在空气中。
赵恒的呼吸猛地一凝,直接僵住了。
「她们虽然将你照顾得很好,你母亲更是恨不得24小时在身边,可她们好像
忘了,男人也是有羞于启齿的性需求,而这种需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