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Invaders From Mars)一片中曾有一个火星人的头和身体分离的镜头,它由
一个女演员扮成满脸绿色,头的四周长着触角,戴着玻璃罩的样子。借着妹妹们看
过这片子后的恐惧,斯皮尔伯格把她的小妹妹锁在储藏室里,他指着一个空鱼缸说,
他的头会在里面显形。所有这些家里的恐怖闹剧,后来有很多都成了电影《抢劫约
柜的人们》中的情节。
由于战争片能让人们看到那些煞费苦心设计的军人制服并有大量的建筑物被炸
毁的场面,它也像科幻片一样吸引人。像城堡电影公司这种公司专门销售关于第二
次世界大战的纪录片,这些片子都是用8毫米摄影机拍摄的。斯皮尔伯格为了拍一个
有关飞行的故事《飞行中队》,而把这类纪录片作为他的备用胶片。阿诺德说服了
费纳科斯机场的工作人员,让史蒂文在一架P一51型飞机的座舱中为朋友们拍摄镜头。
1960年,斯皮尔伯格从他父亲买来一辆军用吉普车的事情上诱发了灵感,他制作了
一个40分钟长的片子叫《无处藏身》(Escape to Now here),它讲述的是第二次大
战中,有一个排的美国军人在利比亚沙漠从纳粹军队的追踪下逃离出来的故事。他
找来了几个假的德国头盔,让他的朋友们戴上,然后让他们一个个馒慢地从镜头前
经过,然后把头盔摆成一条线,使之看上去像是一支军队。李开着吉普车,她为史
蒂文设计出了纳粹的灰色制服。史蒂文让妹妹和朋友们穿着这些制服,端着机械步
枪,一遍又一遍地从那个“北非沙漠”中的小山头上滚下来。
李说:“他的手里永远拿着摄影机。一天他从超市弄回家一个大纸箱,他在上
面刻出许多窗户和门,他把纸箱拿到后院,放在火上,便对着它拍摄起来。当我们
看见这情景时,都认为这很像是一座真正的大楼着火了。像这类的例子我可以回忆
出很多。那时,这个家很平常。他是我第一个孩子,我没有经验,我以为所有的孩
子都像他一样!”
《无处藏身》使斯皮尔伯格在峡谷电影节上得了一个奖品——一部16毫米的摄
影机。他知道他自己担负不起16毫米摄影机的制作费用,便用它换了个更高级的H8
型8毫米的伯莱克斯。同时,在他父亲的帮助下,他搞到了一台伯来克斯配音机,他
可以把一组声音灌到有磁性的空白胶片中去。
斯皮尔伯格开始去结交一些像他这样不通人情世故又充满丰富想像力的朋友。
1960年,当电影院在放映一部关于恐龙的片子《失落的世界》(The Lost World)时,
斯皮尔伯格和朋友们把白面包、意大利奶酪、中奶、奶油米和豆类的东西混在一起
放进一个纸袋里,并偷偷将纸袋带进电影院。他们用这些东西弄出一种让人恶心的
声音,还让它从阳台上滴下很多汤来,这一幕引起在场的人一连串的呕吐。电影被
迫停下来,灯亮了,这群恶作剧的制造者都从电影院的紧急通道跑掉了。
斯皮尔伯格没有尝试其他更复杂的事情。他说:“我永远忘不了我上5年级时认
识的那些女孩子。有一次父亲带我和我的一个女朋友去汽车电影院看电影,这女孩
儿把她的头靠在我的胳膊上,第二天我父母都教训我,说我这么年轻就不注意男女
有别。我成长的过程就像是一出ABC情节剧中那些男孩儿。”除了电影以外没有什么
游戏能让斯皮尔伯格有激情,他曾有一段很曲折的感情生活,这段感情生活导致了
后来斯皮尔伯格对婚姻的执着,这种执着就连奥兹和哈里·尼乐森都会忌妒。
* * *
到了60年代初期,阿诺德和李的婚姻关系快要失败了。斯皮尔伯格回忆起阿诺
德有一次愤怒地冲出家门大吼道:“我不是这个家的家长,可我还是这个家的男人!”
——后面跟着的是一串很伤人的话。后来史蒂文也冲出这个沉默得让入感到寒冷的
房子,冲进电影院温暖的怀抱中去了。1962年,斯皮尔伯格看了一部叫《阿拉伯的
劳伦斯》(Lawrence of Arabia)的片子,这片于给他的启发超过以前他看过的所有
电影。大卫·里恩为了拍好这部片予在沙漠里等了几年时间,这片子有着一种高于
历史和人物本身的令人情服的史诗般的画面。工作人员通过对景物的渲染将历史人
物的风貌衬托出来,并加以夸张。罗伯特·保尔特的对白完全是一件抽象派的艺术
作品,说话、命令、辱骂很少超过一个句子。其实他本人就是一位抽象派艺术家。
正是这部影片使福特在里恩的介绍下和卡普拉相识。斯皮尔伯格在他后来的生活中
经常把《劳伦斯》看做一部真正的早期古典电影的优秀作品。一次他看着这部片子
说:“我真该换档加速了,想一想,这才是我要拍的片子,我要招真正的电影。”
斯皮尔伯格像以往一样死心眼儿,他开始着手拍他第一部作品,一部科幻片《
火光》(Firelight)。一天夜里他写完了剧本的第一部分。这是关于一个科学家的故
事,由于他一直在调查太空中的亮光,引起了外星人的入侵,他们从地球上偷走了
一个城市,并把它安放到了另一个星球上。
这一年的每个周末,斯皮尔伯格都要与那些被他连哄带吓唬来的朋友和对他有
帮助的人一起研究电影。没有任何女人、任何足球赛、任何夏日的消遣能使他分心
。他的热情和执着强烈地感染着其他人。当李预感到斯皮尔伯格要在卧室里说服什
么人时,就打开一听樱桃罐头站在一旁看着。当李看到她的儿子明显地站到了船的
一头,需要保持平衡时,她就叫什么人跳到另一头去,可她却从来也想不起去清扫
家具上的污垢。有一次机场的工作人员为了帮助斯皮尔伯格拍片,居然为他关闭了
一条跑道。一家斯皮尔伯格曾利用假期自愿工作过的地方医院租给了他一个楼道去
拍片。这个经历让他感到不舒服。“我看见了一些吓人的事情,我不得不尽力集中
思路去想,这里有灯光、支架,有化了妆的人们,我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避免呕
吐。”
斯皮尔伯格每拍完一部片子就把它编辑成一部140分钟的电影。由于演员们在一
年中要来来往往地流动,他只好在自己的休息室的一头拉起一个单子,让附近亚利
桑那大学的学生们为他完成后期配音。阿卡迪亚学校乐队为他的影片录制音乐。
尽管斯皮尔伯格看过这片子后,认为它是他“拍的5部电影中最坏的一部”,可
对观众来说它已经够好的了。斯皮尔伯格劝说已经为这片子投资300美元的父亲再赌
上400美元去租一家当地电影院。斯皮尔伯格租了一辆轿车拉着他和母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