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勉强还能入眼的就是她的腰了。细,但由于她爱吃,不至于摸上去全是骨头。也难怪,他抱她的时候喜欢握住她的腰。
温远就这么一边碎碎念一边盯着自己看,那眼光俨然就像是在衡量一直小猪,看它究竟能卖上多少钱。也许是太过怨念,以致于浴室门咔嚓一声响,打开之时,她才反应过来,惊慌失措的一只手往上拽xiōng衣一只手忙着系睡衣扣子。手忙脚乱的,完全没想到xiōng前那一片片雪白的肌肤,大好的春光全部落入他的眼中。
温行之是绝对的意外,他站在原地沉默了几秒,缓步走向她。
看着她低到不能再低的脑袋,温行之伸手拍掉了她的手,摘掉了她的无肩带式xiōng衣,又不慌不忙地给她系上了扣子。然后,压低声音开口:“温远——”
“不要叫我,我听不到。”
她沮丧地双手捂着脸,绯红的色泽一直延续到了耳根。
温行之忽然想笑,却感觉到直跪在床上,面对着他的这个姑娘浑身颤巍巍地在发抖。
他握住她的腰:“冷?”
温远撤下两只手,那表情是有些悲愤的:“我,我是不是一儿吸引力都没?”
温行之觉得好笑:“你琢磨这个做什么?”
温远继续悲愤:“还是你是柳下惠,坐怀不乱?”
温先生终于正视了她一眼,这让温远有些不好的预感。果然,她干瘪的,不挺翘的部位,又挨打了。
“你信不信,我若真是乱了,肯定要遭殃。”
“为什么?”
她明显一副不信的表情。
温先生则是出奇的好说话,他低头看了她一会儿,说道:“试试好了。”
What?这怎么试?温远茫然地看着他。
却见他笑了笑,竟有一慑人心魄的味道。温远呆住了,下一秒便被他从床上托了起来,两片唇瓣被他吮吸著。濡湿的感觉让她的脑袋瓜哄一下炸开了,她的两只脚堪堪离开床面,整个人都悬空着,所以不得不紧紧地攀着他的肩膀。
这姿势让温行之占了上风,他诱导着她将她的胳膊环上他的肩膀,一只手扣住她的腰往怀里压,吻着她的唇也往更深里探入。
温远有些撑不住了,原来是这个试法儿啊?真是要了命了!
许是察觉到她有些紧张,温行之稍稍放松了手,温远终于喘了一口气。可还没完全松懈下来,她忽然两眼睁圆,一副完全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你,你——”
“放轻松。”他轻吻着她的脸颊,“说了要试。”
温远想哭。
他倒是不扣着她的后脑勺了,可他两只手一上一下这样更折磨人好不好?!温远只觉得浑身过电一般,一波一波地颤栗向她袭来,她慌不择路地躲着,却一次又一次被他精准的逮住。肆意地挑逗着,完全不给她一退路。
温远彻底慌了。
她呜咽一声,在男人耳边软着声音求饶:“呜呜,小叔——”
她是真的撑不住了,否则不会这么叫他。温行之的神智尚在,他放开她,吻了吻她的鬓角。
“远远,你不能只有吸引力。”他说着,声音低哑到性感,“还得有灭火的本事。”
温远泪奔。再,再也不能招惹他了!下手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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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昨夜这么一“乱”,温远终于长了记性。不是人家不想乱,究其原因还是她自己太弱。
昨晚就那么匆匆睡着了,早晨起来,才深刻感受到他施加在她身上的惩罚。两腿之间有些涩涩的疼,还有xiōng前那两包,明显有些红肿。
温远吸一口气,只觉得惨不忍睹。
简单的洗漱过后,她下了楼。
徐莫修正在准备早饭,李小棠正坐在沙发上剪一些东西。温远仔细看了一眼,像是到奶奶祭日时烧给她的那些。而温行之,则有些慵懒地坐在一旁,面前是一杯茶,刚刚泡好,还冒着热气。
李小棠先看见了温远,笑着向她招招手。
温远此刻是不愿意出现在温行之面前的,可也没办法,只好来到李小棠身边。
“冷不冷,昨晚上睡得怎么样?”
温远瞄了温行之一眼,见他没看她,便说:“不冷,睡得挺好。”
“那就好。”她转头看温行之,“我看你们这次来得太急了,这丫头根本就没有厚外套,在这里还好,若是去了山上,那风刮起来,可是要冻坏人的。”
“不要紧,车上有备,不会冻着她的。”
温远有些好奇地看着他,“要去山上?”
温行之嗯了一声,倾过身来握了握她的手,“是有些凉,等一下喝儿热汤暖一暖。”
温远看着他,心里忍不住腹诽,他故意的吧?这么淡定,她都不好意思再给他脸色看了诶。见过占了人便宜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吗?这就是了。
温远翘起嘴唇,反握了握他的手:“这次去山上看谁?你不说我就不去了。”
很明显的意有所指。
温先生还没开口,李小棠倒笑了,“难道这丫头是你一路骗过来的?”
温行之淡淡一笑,话虽是对李小棠说的,可眼睛却是瞧着温远:“胆子太小,若真说了,您这会儿怕是看不着她了。”
温远气不过,捏捏他的手。
“这次不诳你。”温行之微哂,“你也认识,见过照片的。”
照片?她见过照片?!
温远想起来了,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是,是——她?”
正是温行之的亲生母亲李若秋。
温行之每年固定回来的日子只有两次,一次是母亲忌日,一次是过年。这里终年都是李小棠和徐莫修两个人,他们膝下无子,也难免会觉得寂寞。多一个人,便多一份人气和热闹。于是成了习惯。
只不过这一次,温行之早回来了几日。若是以往,定是要到忌日的前一天才到的。
温远回过神,看着温行之,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温行之却笑了笑,把玩着她的手,说:“只差一个月,她老人家险些就能见到你。可终究是无福,这一回带着你去,让她见见你,怎么样?”
他不信命,却觉得老天还是有眼的,母亲离世一个月,她就来到他身边。十九年,是他的幸运,她从未走远。
温远不知他心中所想,却被他那一句话说的鼻子酸酸的。她有预感,那个温婉大气美丽的女人,跟李小棠一样的女人,肯定也会宽容她的。
“好。”她沙哑着声音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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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镇东,有一座山。温行之每年过来都要去一次,因为李若秋就葬在山上的一个公墓之中。
李若秋十几岁离开了A镇,因为那时候有部队上的人来李若秋上的高中招女兵。李若秋和同班几个女同学一起报名参加,通过了体检,一辆老式军卡直接把她们拉到了B市一个团里,当起了文艺女兵。后来因为母亲病重,李若秋回过A镇一趟,照料了母亲的身后事,并把李小棠接到了B市,姐妹俩人相依为命,李小棠还在B市考上了军政大学。
可终究没能去上,因为她那时的身体状况极差,少不了人照顾。没办法,李若秋只好把妹妹留在家里。后来,经组织介绍,李若秋嫁给了长她十几岁的战功卓著的温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