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首先遇见了杰克。他正心情郁闷捡着木柴。当他看见我们,那张丑陋的面孔立刻浮现出一种纯属开心的笑容,我自己的精神一下子爽朗起来,伴着这种简朴自然的感觉,这家伙非常高兴我们没死或失踪在坟墓底下。
我们委婉地解释着如何迷了路,然後整夜漫无目地的四处游荡。终於在拂晓时分走到山脉的较远的一侧。我们跌跌绊绊地走进营地,我太累了以至於不想回答任何问题。当有人快乐地递来咖啡时,我只愿摸索着找自己的吊床。马森正和玛格丽特交谈着,她正亲热地挽在他的手臂上。
在疲乏的失去知觉之前,我已换上乾净的衣服。乘我熟睡时,玛格丽特在瀑布附近洗净我的衣服,然後摊开来晾乾。那女孩有颗金子般的心,应得到比马森更好的人,尽管我不会对她说这些。过後我想起在那间迷一般的屋子里他那温馨的搂抱,当时我们只想到会死。
假如我第二次还是拒绝戴这面具,他会做什麽呢?
我半夜醒来後吃了东西,重又进入梦乡。我的精神和肉体同样疲惫不堪,我也不再想那个面具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离开了这座山。吃过早餐在随後的奇遇中我察觉到了一定的骚动,玛莎对我很关心,表现得非常担忧,但我清楚她在想别的事。
我无从告诉任何人在这座即将离开的可厌的山里面发生的一切。我努力要忘却它,同时我又感到自己对卡拉有一种责任,虽然对她不如对她的继母玛莎那麽尊敬。
我小心谨慎地提到话题,尽管我不是一个圆滑的人。
「喂,关於那个面具,」我说。
「我感激你的进言,西德尼。」
「什麽?」
「就是要你留在有壁画的洞中,保证卡拉不受辱那件事,不是我不信任罗瑞,亲爱的,可是女孩们总应相互照顾啊!」
「我担心卡拉,她不了解这张面具,但它似乎非常有魅力。她确实要戴它吗,玛莎?有太多的事会超出了我们的知识,我们理性的西方思考方式可能会妨碍我们看出这真正的麻烦。你不要再让卡拉戴面具找那座失落的城池,好吗?这一切都是面具所为,我们正在妨害卡拉的身心。」
玛莎古怪地注视着我,她也可能戴过,她并不知道我已戴过这件可怕的东西。
在她回答前暂停的几秒中内,一个念头如水晶般清晰地映入我脑中。
昨晚我已戴过那张强而有效的面具,因而在那个有壁画的洞穴中当着卡拉同罗瑞性交,当她命令罗瑞与我性交时她戴着什麽?
卡拉正在和我们大家玩捉迷藏,她根本不是个缺乏羞怯富有的小女孩,她是一个淘气的猫咪、费尽心机就是为了得到她的男人和她变态的性刺激吗?
在画洞里我就感到奇怪,可当时我好骇怕,那个面具的真实力量如今我已实实在在体验过。况且,我对罗瑞确实有激情,但卡拉的整个过程可能一直在表演,并且暗自窃笑,我们在她的命令下如傀儡般雀跃着。
我开始感到好冷,可是玛莎正在同我讲话。「我感激你的担忧,」她说,奇怪地瞧着我片刻,彷佛诧异这样的担心竟会出自於像我这种性格的人!「不过还有你不知道的事。」突然她压抑已久的兴奋全都迸发出来了。「我不清楚为何你没有被告知,你应该知道,她已看见它了,西德尼。她已看见维卡巴姆芭,她知道路怎麽走。」
我惊慌地张开了嘴,哑口无言。
「这面具是张地图,」玛莎说。「它告诉了戴的人。我不知道怎麽走这条路,卡拉现在就带我们去,它位於此地的西方,我们与安迪斯山脉之间,我们将乘船行一段路,但接着就必须步行,我们已经走到这里,西德尼,我们就能找到它,懂了吗?」
「我明白,」我无力地说,挣扎了一会儿,我强作开心。「太好了,真是个极好的消息,或许她没有必要再戴面具了。」
玛莎很严肃的说∶「我曾试过它,可是却戴不上去,我想可能是自己的脸形问题。你和玛格丽特都没戴过它,亲爱的,你是对的,我们无从弄懂这些神秘的事物。我已对卡拉讲过这一切,而且我会再同她谈一次,她肯定不会沈溺,尽管她是成人,可我知道她极需要帮助。她想干这一切,西德尼。」
「她想得到罗瑞,」我心平气和地说。「这面具的价值就在於她能得到他。」
玛莎很敏锐,她的表情逐渐凝重起来,慢慢想着答案。最後她说道∶「不会有太多的女人拒绝像他这样一个男人,也许他并不适合结婚。不过你很成熟,西德尼,一定知道像他这样的男人给一个女人带来的美妙感觉,只要她能控制,就不会陷进去,他有可爱的躯体,我俩都清楚,我不会嫉妒卡拉从他身上得到短暂寄托,我相信他天生就不是个卑鄙的人而是一个出色的男人,很遗憾你感到在这里寂寞。」
一股强烈的愤怒侵袭着我。「我决不是因为妒忌了讲这些。」我勃然大怒。
「很好,」玛莎平静地答道,然後离开了。
我们拔营朝山下进发,我推断其他没有碰到意外,当我无意中对科林谈起我发现的那股风和轰轰声时,他看上去茫然无知。
我们重又投入凉爽、潮湿的山林怀抱。它就像出自於斯皮尔伯格电影中的一个风景,隐秘、原始地沈浸在一片压的寂静中。手下的青苔湿乎乎的,多瘤节的树丛再现出远古的情形。湿气似网轻轻遮住了我的路,脚下的地面裂开了口子,彷佛正渴望将我那温馨的肉体吞咽进湿冷而黏的堡垒。
西德尼,我乖戾地告成自己,你太过敏了。
我们慢慢下行到了温热的近赤道的林区。湿热令我憔悴疲乏,蚊虫重又享受着我们的肌肤,每前进一步我的脾气便越发的烦燥,我想待在家中做那份有趣的评论工作,撰写报导,做自己爱做的事。
当天晚上我们露营时,罗瑞走过来,「我想同你谈谈,」他说。
「我累了,以後再说,好吗?」
「我一定要说,我要在所有人面前说,或许卡拉不想做了,你知道只有她清楚路。」
「玛莎告诉我了,好吧,什麽事?是不是你发现它每次都要和一个女人性交,大情人?」
他拉起我的手臂,将我带到离营地不远的一个地方,熟悉的夜间森林自树丛中传出阵阵尖叫声和嘎嘎声。我们检查了一下身边的地上有没有蛇和子,然後坐下来,我实在讨厌这片森林。
突然罗瑞跪倒在我面前,令人惊愕地扯开我的衬衫,将脸紧紧贴到我的双乳上,我感觉到自己敏感的肌肤上他那暖烘烘的头发,我的双臂出於本能地搂住了他的肩膀。他手臂环绕在我的腰上。
「西德尼,」他说。
「嗨嗨,怎麽了?你要说什麽可怕的事吗?别得罪了你的赞助人,亲爱的。」我尽量保持轻松的声音,我厌烦了过份激动。
他仰起脸,冲我咧嘴一笑,「我是要承认某些极坏的事,」他说。「一些可怕的事,我发现这很难启齿。」
「那就别说,忘掉它,这是解决难题的好方法。」
「我并没有自认的那麽坚强,西德尼。」
他的声音因激动有一儿颤抖,我觉得惊惶在升级。「我不想知道这些。」我尖声地说。
他牢牢地抓住我。「你一定要知道,西德尼。可爱的西德尼,爽快,出言不逊,有韧劲的西德尼,亲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