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水花向着秦浪飞溅而来。
少年的身躯均匀无比丝毫不显臃肿,他双臂连连挥动犹如幻影使点点水花不能近身,接着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哈哈笑道:“老子的皮肤越来越水嫩了,难怪丫丫总是喜欢抱着我睡。”说到这儿秦浪眉头微皱,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下身,口中喃喃道:“早晨总是抬头,又大了不止一点点……”
的一声湖面一阵翻腾,岸上已经没有了秦浪的影子。
看我今天能在水中待多久?哈哈……散火气还能美白肌肤,我多聪明?”
这是一个小院子,一位老人静静地坐地上。他的衣衫染血,特别是胸前的一处创伤尤为惊人,似乎为人一掌击中,整个胸前都似陷人了几寸,森森白骨,依稀可见。除了胸前的重伤外,老人的全身几乎都是或大或小的血口,好在老人运功之际,全身的伤口已是不再流血。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龙云天睁开了眼睛,他浑身的伤口已然结疤,脸色红润多了。
眼间八年已过,不知道野儿怎样了?我还是先换一下衣服吧?”说着龙云天走进了屋中。
朝阳终于升起,红红的光将湖面映照的美轮美奂,透着一种异样的美感。
嘭……”秦浪的声音从湖面下传出,接着一道身影瞬间的蹿出水面带起冲天的浪花,身影在湖面连闪的捞起了几件青衫。
秦浪抓着手中的衣服,哈哈一笑:“蛮干净的嘛?我来将它甩干。”接着他的身体不断的旋转着……
的一声怪异的声音响起,秦浪有些无奈的道:“唉,又破了,没办法只好去‘拿’小镇的大哥们的了,委屈他们了。”
几片破布被秦浪扔掉后,他的身影瞬间的消失在湖边。
哈,小镇的大叔们还是很友好的,每次经过都给我吃的。”秦浪啃着手中的几个香香的白馒头,迎着清晨的微风心中暗道。向着自己的小院走去。
看来必须舍得付出啊,回报就是俺的三个崽都有衣服穿啊。”
是什么?血……”秦浪口喃喃道,院中几点血珠闪烁着妖异的光芒,他眉头微皱随即释怀。大步走进了屋中,一种奇异的感觉令他有些迫不及待。
野儿,你是野儿……”一声微微有些颤抖的声音传到了秦浪的耳中,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秦浪的面前。
谁会叫他野儿呢?一种久违的感觉令秦浪疑似梦中,他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老人,轻轻的呼唤着:“爷、爷爷……”
儿!你还好吧?”龙云天不禁轻轻地拍着秦浪的背,眼角也是有些湿润。
秦浪强忍住眼中泪水。哈哈笑道:“当然了。我可是很能吃很能喝的,一次能喝二十坛……”
龙云天愣愣的看着秦浪,嘴微张。
爷孙俩时隔八年,虽非亲生也胜似亲生了。两人的面容皆是透着一丝安逸和温馨。缓缓的来到了小院中。
儿。委屈了你。爷爷在你……”
爷,您不要这么说,爷爷肯定有自己的事。野儿在这八年来始终不忘爷爷的教诲,自立和自强。”
孩子,呵呵,对了这八年来你是怎么过来的?”
爷……我在你离开后的一年,也就是我七岁的时候,有一个小女……”秦浪脸微红的说着,接着他一愣有些奇怪的看着龙云天。
们竟然追来了,怎会?”龙云天脸色微变心中暗道,抬头望着北边的天际的两个小黑点逐渐的变大。
么了?爷爷。”秦浪见龙云天脸色变幻,不由问道。眼见天上的两个黑点越来越近,龙云天不禁急声道:“风儿快走,爷爷的仇人追来了。”
秦浪顺着龙云天的视线望去,不由脸色大变随即却变得坚定,他哈哈大笑道:“爷爷,我不会走的,我这八年来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我……”说到这儿,秦浪神色一滞,他不由的想起了半月前将丫丫从他手中夺走的男子。
孩子,你听话,你在这儿只会拖累我的……”
秦浪有些默然,四周的空气透着一丝沉闷和压抑。
爷,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丢下你的,你绝对受伤极重。”秦浪眼中光芒闪烁,竟是更为坚定道。
儿,你……”龙云天有些无奈。
爷,你同意……”秦浪正说着,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就连身体也无法弹动分毫。
爷不能答应你,一个时辰后穴道会解开的。”龙云天深深的看了一眼秦浪道,他的身躯拔地而起向着小镇的南面大山而去。
不能留下丫丫,现在就连爷爷也……”秦浪眼睁睁的看着龙云天离去,他眼神透着不甘钢牙紧咬着,浑身的每块肌肉乃至细胞都在颤抖。
龙云天的身形在进入小镇南山后不过深入一里,身后已经传来了两声响亮的鹰啼。
林中的鸟兽皆是惊惶飞逃,无形的杀机弥漫整片森林。
哈,龙云天你不要再枉费心机,你已是在劫难逃了。”大鹰上的红甲男子叫嚣着。
龙云天停下了脚步,他知道与其继续奔走还不如静候‘佳音>
大鹰确实神异非凡,即使是进入了林中依然没有影响其速度,有时遇到狭窄之处,两翼划过,有碗口粗细的大树便似无阻一般的切断,断口出光滑无比……
不过片刻间,两人两鹰已经将龙云天牢牢的锁定在方圆十丈之内,四周的树木不过几息便被清理干净,现出了一片方圆三十丈的空地。
云天,你胆大妄为……
了,废话就不用说了,龙某手下不杀无名之辈。”龙云天没等蓝甲男子将话说完,便冷笑道。
是狂妄。”两人听了龙云天的话后脸上一阵色变。
桑,记住爷的名字。”红甲男子冷声道。
下严高,死之前……
嗦。”龙云天不待蓝甲男子说完,身体跃起。手中大刀已是势如破竹一般一往无前的劈向了严高。
的一声,严高手中长枪与大刀交击,溅出点点火星,严高抵住一击手臂一阵发麻,连带着和大鹰向后退了几尺。
然而,龙云天依旧浮在原空,浑身散发出无人匹敌的气息。
高下立判。
高,不可与之硬拼,我们驾驭坐骑与之游斗。”洪桑立即道,两人对龙云天皆是不敢轻视。
于是两人驾驭着大鹰与龙云天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一击不成便远退。然后再伺机而动。他们知道龙云天内伤深重,唯有和他打持久战方可以最小的损失赢得胜利……
于此同时。站在原地的秦浪脸颊上竟然缓缓地淌血,同时他身上原本白色的衣衫已然被鲜红的血液渗透……
如果此时有外人在,绝对会大吃一惊:“这分明是一个血人啊。”
几十招已过。三人的战斗已是处于白热化状态。
龙云天手中的长刀劲气流转。龙云天的身上都似披上了一层银焰。银焰流转,刀锋深冷,无匹的刀气肆虐。
洪桑又一次持枪攻向龙云天。手中长枪舞动,枪身火焰缭绕,枪尖在空中泛起点点夺目的光芒。
龙云天手中长刀发出耀眼的光辉迎上洪桑的长枪。
只听得一身金齿交击的声响,一截枪身檫着龙云天的左肋而过带起一道血线。
而龙云天的长刀已是劈向了洪桑的面门,千钧一发之际,一杆长枪如神助挡在长刀之前,却是严高相救,然而长刀下落趋势太快,长枪沿着刀锋向上滑动,最后依然无法阻挡其势,刀尖沿着洪桑鼻尖处向下,在其胸腹处开了一道一尺来的血口。好在严高阻了一阻,否则洪桑的肠子就会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