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粗野地骂着：“哑
，你不得好死！”
骂完了这句话，上官金童感到极度疲乏，娜塔莎的鬼影，在他眼前，像青烟一样消散了。
哑的铁拳打
窗户，嘭地一声伸出来。上官金童胆怯地倒退着，一直退到梧桐树下。他看到那只铁拳缩了回去，有一
焦黄的尿
，沿着从窗格子伸出的塑料管，滴滴答答地流到窗前尿桶里。他咬着嘴唇往外走去，在厢房的门
，与一个神
古怪的
迎面相撞。那佝偻着腰，两条长胳膊无力地耷拉着。他剃着光
，眉毛花白，两只黑色的被细密的皱纹包围着的大眼睛里，
藏着一种令不敢正视的东西。他的脸上，全是大一块小一块的紫色疤痕，两只花花皮的耳朵，不是因为烧伤便是冻伤，萎缩得像猴耳一样。他穿着一身明显不合体的、散发着樟脑味的灰色中山装，两只骨节崎岖、指甲碎的大手在大腿两侧抖动着。
“你找谁？”上官金童认为这一定是哑的战友，所以恶声恶气地问了一句。那恭敬地给他鞠了一躬，用僵硬的舌和笨拙的嘴说：“家……上官领弟……我是她的……鸟儿……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