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肌上,大概触感不错,还特别好奇地多揉了几下,心底默默好奇,这怎么和父王、母妃的都不一样呢。
“干嘛呢?”十三号被摸得怪怪的。
荣宪撇撇嘴不说话。
不过十三号终究是风里来雨里去的隐卫,日常卫生没法特别讲究,连着几天没有沐浴,加之习武之人运动大,出汗多,体味不免浓重。
幸好时间不过短短几瞬,荣宪的脸皱成了苦兮兮的模yàng,显然被十三号的味道熏坏了。
“你,你都不洗澡呀。”
在十三号东张西望、注yì行踪的时候,荣宪气鼓鼓地问道。
十三号“啊”了声,见荣宪嗓门略大,又不得已压低道:“对不住了,郡主。”
荣宪煞有其事地点头:“是挺对不住的。不过算了,看在你人不坏的份上,又好心把我从那么高的地方抱下来,本郡主决定在心底为你保留一个秘密。”
十三号见目的达成,总算稍稍松了口气,美滋滋地呵呵笑。
随即又脸色一绷,他莫名地情绪低落起来:“那属下快走过来了。郡主记得想好说辞,不要漏了陷。”
“嗯,放心,你快走吧,省得被人发现。”荣宪满不在乎地挥挥手。
“以后别爬到那么高的地方去了,真出了什么好歹,你最爱的母妃可受不了。”十三号看她在分别之际连正眼都没多瞧自个儿一眼,心底涌上酸溜溜的滋味。
或许自己真的孤独太久了。
以至于一个天真的孩子,不过寥寥几句童言稚语,他就恋恋不舍了。
十三呀十三,还能再没出息些么。他默默地心酸不已。
“我明白的,你走好。”荣宪笑嘻嘻地应着,一面开始掸着裙摆处的灰尘。裙子弄脏,回去母妃肯定会训她的,
“好。”十三号收起最要不得的失落,背过身子,临走之际玩笑般地多了句嘴,“你的屁股上沾了块泥巴。”说完连自己都闹了个大红脸,赶忙地纵身一跃,腾空离开了。
暖融融的春风里十三号还能听见荣宪气急败坏的叫声,他微xiào着睁开眼,掠过王府明媚的满院春色,只觉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原来,这就是命运眷顾的感觉。真好。
他这厢感怀着今日发生的一切,而他的‘命运女神’荣宪却郁闷不已地拿树叶擦屁股上的污渍,连续抹了好几下,她用力地扭头瞅了眼,然hòu愤愤地坐在了石凳上,等着阿芜循声而至。
这鬼一样的黑衣人,太坏了。
她忿忿地拿树枝摔打着石头,抒发内心的极度不满。
之前不提醒她不说,最后何必故作好心地告诉她。
而且秽物还是在屁股上,多么尴尬的部位。换做别人都不好意思说吧。怎么他说得如此正大光明。
真是不知羞……
荣宪托着腮帮子鼓鼓地,气呼呼地坐着。
即便受了点闲气,可她的精神头不错。
毕竟过惯了循规蹈矩的生活,每日在正院做一位言行规矩、说笑端庄的郡主。难得溜出来能碰上一位不一样的人。总归还是好玩的事。
这大约是荣宪决定隐瞒的重要原因。
依照母妃的脾性。荣宪的确不敢徒增杀孽。本来母妃生qì起来就很吓人,她还是母妃的小心肝呢,都接受不了。换做无关紧要的外人,或许真的会承shòu不住……
等荣宪胡思乱想一通后,看着匆匆过来、眼泪都快掉下来的阿芜,荣宪气派地拍了拍灰不溜秋的后裙,站起来做好生平第一次说大谎的准备。
毕竟答应了别人,要言而有信,说到做到。
荣宪微微一笑。
她真是个好孩子。
春光微醺,拂过飞起来的碧色琉璃瓦,细碎地落在雪白的宣纸上。
林七许日复一日地在书案前抄写佛经,半点没有不耐烦的样子。仅管对太妃是存着讨好与依靠的目的,但人心都是肉长的。不付出些真心,怎么能换回真心呢?
况且,太妃是真的对她心存怜意。
将心比心,她愿yì好好侍奉。
而这时,教唆坏了个乖宝宝的十三号,全然没有半分愧疚感。虽说是他循循善诱,语重心长,可最后自愿答应的是荣宪自己。他没有逼迫,没有威胁,一切都是基于你情我愿的条件里达成的和平协议。
就结果来论,十三号是沾沾自喜的。
所以,当林七许听到十三号成功哄骗王府的花朵时,不禁深深审视了遍他。如今她在禁足中,不好出去做些什么,自然与荣宪断了来往。甚至,她坚xìn在日后的一段时间里,王妃都会对她严防死守,等闲不好接近郡主。
而为了不再刺激脆弱的王妃,林七许决定远离正院的一切人事。
不想,自己的这位隐卫如此才华出众,辞色了得。
好在一定程度上来讲,的的确确省去了个大麻烦。否则,王爷王妃审问起她来,林七许自问真编不出天衣无缝的借口来应对。
尤其当王妃已然防她如鬼时。
“你记得没错只说了那些话?没有多余的事了?”首先得了解荣宪知道了些什么,万一事情败露,她也好措手解决。
孩子记性偏差大,往wǎng只记得些紧要的字眼,整句话是难以记忆的。
根本不会在乎其琛要去抢老婆这事。
“绝对没有。”十三号做事并不粗心,即便四下没人也用月氏语和八号交谈,只是后来气氛轻松,闲来家话,便没顾忌这么多了。
林七许奇道:“你不是月氏人么?按理说,八号同是月氏人,即便略通大梁话,也不会顺嘴地就说出来吧?”她的关注点非常奇特。
十三号静默许久,方道:“属下并非出身月氏,可也不是大梁人。属下来自一个和大梁说同一种语言的国家。”
“喔,难怪。”林七许没有深究下去隐卫的身世来lì,紧接着表扬了他几句,“荣宪那孩子心性很好,你做得不错。要是你一时脑子不清楚,做了点无法挽回的事。当真是大罗金仙都补救不了。”
“属下确实想过下下策,可善后不好处理,毕竟郡主和一般的下人不可同日而语。不管对她做了什么,都势必引起一场腥风血雨。万一波及到您,属下定难辞其咎。”十三号对今天的意外挺不是滋味的,只是运气太背。被郡主撞了个正着,偏偏还听去了些关jiàn之词,比如姐弟之说,王妃很容易联想到林氏的头上,再一查证,极有可能坐实。
总归,是他大意了。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不过日后你务必更加谨慎,荣宪有可能撞见,意味着别人有同等的机huì。王府里高手隐没。非寻常之地。”
林七许已经开始琢磨着如何将荣宪这孩子的嘴彻底封上。让这件事成为荣宪心底真正的一个秘密。
万幸荣宪心性明朗,对她没什么偏见,操作起来就算有一定的难度,也并非不可行。方法慢慢想。迟早能有的。
自然。也必须有一个荣宪不小心说漏了嘴的方案。
靠别人的嘴巴苟且偷生。绝对不是林七许的风格。
“属下很早就知,好在他们多关注前院书房重地,等闲不进二门。后院毕竟是王爷的姬妾子女日常起居之处。他们不好过多地窥探隐秘,想来是规矩所限。倒为属下行了极大方biàn。”十三号回道。
林七许颔首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不是兴风作浪之人,却不得不防着他人作妖。舅母留你俩给我,大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