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不解。
然并未揭穿,因其存了隔岸观火坐收渔利之心。
五更时分,那男子偷偷潜出,常婆踟蹰间未及追上辨明此人形貌,而小菊则
暗暗跟着,来至二进院中。
刚踏入角门却失了那人踪影,正自纳闷,突有一人自身后轻拍她的肩头。
「啊」。小菊一声轻叫,乍的扭回身,却见一弱冠男子立於身后,正是本府
二少爷孟守礼。
「哦,你是那个丫鬟叫小菊的,可是?」。孟守礼今日方才与小菊几番接触,
眼见此女跟踪而至,躲在暗处喝破。
小菊也自吓了一跳,忙万福成礼,卑道:「二少爷,正是奴婢……」。
「夜已深沉,汝不就寝来此二进院作甚?」。孟守礼本是做贼心虚,值此便要
来个先发制人,冷冷问道:「莫不是趁夜欲行偷窃么?」。倘若换了旁人,此等质
问便叫她心生戒惧,不敢再有丝毫言语,然小菊长於大户,见惯了主子喝斥下人
的嘴脸,当下里心中好笑,口中言道:「二少爷此番话语是说奴婢呢,还是说自
己呢?」。孟守礼颇感意外,从她言语之中已察觉或有蹊跷,眯着眼似笑非笑问道
:「此话怎讲啊?」。
「奴婢起夜,偶见一人自大少爷新房之中出来,形貌猥琐举止轻佻,颇不似
好人,这才跟着想一看究竟,不想在此偶遇二少爷您」。小菊话语之中故意将「
偶遇」二字说的重了,更兼说话之时,一双巧目不住在孟守礼脸上打转。
观此情形孟守礼料定方才自己所作所为已被她知悉,一边沉思对策一边问道
:「那贼人进得我兄长洞房做甚么,那里有甚好偷的?」。小菊自认已掌握此人关
节,颇为放肆,背着手得意非常的绕着孟守礼款步而行,口中巧声言道:「怕是
偷香窃玉,也未可知」。「嘶……」。孟守礼未想到这丫头如此灵巧,居然一语道
破个中机要,登时为之语塞,良久才侧目问道:「那……那你可看清其形貌,此
人你可认得出?」。
小菊心中暗笑,嘴上轻巧道:「这个……可认得出,也可……呵呵……也可
认不出,这便要看此人是否识趣」。此言一出孟守礼心下了然,暗自冷笑,口中
言道:「非常好……」。说着执手抚在小菊俏脸之上,食指作勾轻挑其下颚,细细
审看之下发现这女婢姿色却也不俗。
小菊年方豆蔻,未曾有男子这般轻浮於她,面上笑容一敛本待发作,然转念
一想面前这男子乃孟府第二人,倘老安人亡故,此人便是合府主掌,将来前程无
量。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念及於此便未曾或动,还现出一丝娇俏媚笑来。
孟守礼本是贪花之人,见她如此乖巧,心中已有计较,会心一笑道:「很好,
我孟府有汝这般婢女实乃幸事,我看汝自是前程无量啊,还望你今后实心用命,
多为本府效劳才是,我孟守礼自不会亏待你」。此一语双关,既警醒小菊身份乃
一下人,叫她不可乱言造次,又暗示倘她乖乖听命,日后当有回报。小菊自小便
专注在这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之中,焉能听不出个中关键,立刻巧声应道:「是,
奴婢自当恪守本分为孟府和二少爷竭尽全力,还望二少爷日后多多提拔多多照料」。
说着道了一个万福,恭恭敬敬矮身下拜。
孟守礼正轻抚其脸面,值此恰自她衣领处窥得一抹春色,不由得露出一丝坏
笑。
此笑声虽不甚大,却透着轻浮,小菊自听出其似有所图,斜目望来,见男子
正用一双色眼盯着自己胸前,当下两腮一红就想起身掩住。可转念之间又未及起
身,反而上身微微前探,同时面上更挂着一丝谄媚之色。
当是时,少女洁白粉颈乃至那鲜红肚兜一角尽皆映入眼帘。孟守礼何等样人,
立时心中会意,轻笑道:「很好很好,便该如此」。言罢不舍的双目又在小菊胸
口打了个转,这才转身行去。
「便该如此」这一句意味深长,小菊知道男子所指非仅叫她缄口保密,更有
欲招来宠倖之意。心中虽有些惴惴,然却是欣喜居多。
孟守礼做事果是立竿见影,几日后长兄丧礼未过,便将小菊破格安置了一间
独立的居房,更赏下些许钱铂。眼见这四进中一等下人的待遇,红木寝床之上一
色锦缎被褥,诸般傢俱均是上乘,小菊心中窃喜。想着值此之后再不用夥着那些
粗鄙丫头同睡,再不用过那落魄生活,忍不住便要笑出声来。
谁知,此后不久某日晚间,小菊安顿了新寡方氏之后回到自己屋中,方将烛
盏放於桌上,灯火却映出一人身影。此人居然便坐在自己床榻之上。小菊定睛观
瞧,立时认出非为旁人,正是二少爷孟守礼。
「呀!少爷何以在奴婢房里,这深更半夜好不吓人」。小菊惊叫一声,语气
中略带不悦。
孟守礼对小菊言语避而不答,反而执手抚摸着床上锦被,问道:
「如何,这处居所可住的舒服?」。
小菊知道他此番来意定是不善,忙走到床边一礼,言道:「谢二少爷赏赐,
奴婢自肝脑涂地也……」。
谁知刚说到这里孟守礼居然一把将其揽在怀中,口中笑道:「本少爷自不需
你肝脑涂地,只要你乖乖服侍便可」。说着便来香她脸面。
「少爷少爷」。小菊奋力挣脱躲在一旁,乃用床杆掩住身子。
孟守礼也不追赶,面带微笑和声问道:「小菊,汝之有今时今日可知为何?」。
其实小菊自然心知肚明,孟守礼此来定不怀好意,只是未曾想到他会如此突
然而又如此单刀直入。当下怯怯言道:「奴婢……奴婢知道这些都是少爷赏赐,
奴婢该当听命二少爷差遣才是。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孟守礼好整以暇的追问道。
「只是二少爷欲待招幸奴婢,该当正大光明才是。现如今大少爷新亡屍骨未
寒,不若等七七过后,二少爷知会府上管事将奴婢招去。
届时奴婢定当尽心侍奉,哪怕给上一半妾室名份也是无妨」。小菊战战兢兢
将话讲了,尚且偷眼观瞧孟守礼此时神色。
这女子意图十分明显,她虽主意委身二公子,然却打算留待时日,使其不能
轻易得手,也免得日后不珍。且需求个名份,不愿就此糊里糊涂与之苟合。
孟守礼面露微笑,似早将这妮子内心看透,双目淡定的望着她,颇有洞穿心
扉之势。并未言语,轻轻在自己大腿上一拍,示意她过来坐上。
小菊踌躇半晌,知道面前并非是个好搪塞之人,默默把将心一横饶过床角走
将过来,拢裙摆并双腿侧身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