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一声惨叫。彼此被牢牢的拉拢集成一捆,悬吊在半空
中。藤蔓的另一侧被小白紧紧的拽着,他的脸色被狂风暴雨打磨的苍白而疲惫。
他用力的一寸一寸的将藤蔓往回收。
「我来助你。」一个低沉声音从旁响起,一身黑衣的少年不知从哪儿出现。
他一把拽住藤蔓前方一段。「我说三个数,我们全力施展!」没等小白回复,
黑衣少年默念道:「一,二,三!」
说完两人心有灵犀似的猛的后拉。下方的一捆人只觉得一股突如其来的巨大
力量将他们迅速的拉升起来,下一个瞬间众人便狠狠的摔在甲板上,劫后重生,
几人来不及感激,便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发佈.
.
小白扭头就奔向另外一边,摇晃的船只似乎丝毫不影响他的敏捷。只见他迅
速的跳跃在高处的桅杆上,将断掉的木头绑好,散落的风帆收起。接着他迅速的
跳下,又抓起几个被断木砸伤或者跌倒摔伤的船员扔向舱门内。黑衣少年紧随其
后,不发一言,默契的帮助小白完成种种行动。
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个大浪,也不知道被雨水浸泡了多久,也不知道经历了
多少个轮回的颠簸。当所有人都开始麻木和放弃的时候,楼船竟然慢慢的平稳下
来。打满补丁的大笨船在这时刻竟显得如此的靠得住。雨水也渐渐的由豆大变得
细腻起来。络腮胡子船长将头上破头巾随意的摘下用力一挥,「呵呵呵,臭老天,
你也就这点本事啊!小的们!暴风雨滚蛋了!现在开始,迅速给伤员疗伤!」
此时的船舱内已经一片狼藉。众人的行李箱像是被偷贼翻乱过,里面的物件
凌乱的布满在地上。大部分人都脸色苍白而虚弱,趴在角落边上呕吐不已。少数
的若干人即使没有身体上的不适,经过这一番风雨,也心有余悸的在地上打坐。
几个年轻的船员来不及休息已经开始熬起汤药,小白和黑衣少年则帮忙给人
递药和包扎伤口。
当缕阳光用力的穿透乌黑的云朵时,船舱内的人才逐渐有起色起来。小
白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叹道:「这群人身体素质真差呀。」说完摇摇头从一脸正
准备搭话的黑衣少年面前走过。
黑衣少年面色难堪,继续跟在后面,见他停了下来,正准备开口。
「死胖子,你还行么。」小白对着一个胖子冷淡的问道。「唉哟我的妈呀,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阿奴,救我,阿奴救救我呀。」说完把脸埋在阿奴丰腴的
大腿里浑身颤抖。王胖子眯着眼往阿奴双腿的缝隙中望去,那裤子被水浸湿,此
时紧贴着肌肤。双腿中若隐若现着一小块隆起。
黑衣少年一阵尴尬,好不容易等到小白对话完胖子,觉得是时候闪亮登场了。
「阿奴,你怎么没事?」小白突然又问向一位俏丽美貌的少女。「小白少爷,我
也不知道,小金刚塞给我吃了点小果子,好像没什么事了。」少女小脸俏红,想
把腿上的猪头推开却发现猪头过于沉重,自己似乎拿它没什么办法。
小白又摇了摇头,嘴里叨咕着什么,从一脸愣住不知如何是好的黑衣少年面
前擦过。阿奴怯怯的好奇的问道:「小白少爷,你后面一直跟着个人,是谁呀。」
黑衣少年感激的望着阿奴点点头,一脸期待的望着小白。
小白停住脚步,却未回头。阿奴见黑衣少年生的俊俏柔美,不由的心生好感,
有意多为他说几句话。「小白少爷,这位小公子是你的朋友吗,我适才见他与你
一同行动,好默契啊。」见小白没搭话,阿奴对着黑衣少年说道,「我家少爷叫
小白,我叫阿奴,躺着的这位叫王胖子少爷,我该怎么称呼你呀?」黑衣少年感
动的答道:「称呼我为」江央「即可,能有幸与诸位一起共度难关,是我的荣幸。」
王胖子本将脸埋在阿奴腿上,贪婪的嗅着阿奴两腿中散发出的淡淡的处子的
幽香。听到此话扭头一看,顿时精神一振,「哈,又来个美女!」忽然眼睛一眯,
将其上下一打量:「麻痹,我对男人没兴趣。」又将脸埋了下去。
江央脸一红,说道:「此去路途遥远,不如我们一起结伴而行。」
「好啊。」「不要!」阿奴天真的声音和小白紧张的声音同时响起。
小白这才缓缓的回过头来,那是一张苦逼的脸,眉头都皱成「八」字形。他
苦叹着说:「就不能放过我么,别给我随便开后宫团队啊!我特么就想一个人静
静的不行么。我低调还不行么。」
江央坚定的答道:「没用的小白兄,无论你怎么低调和隐藏,你就像黑夜中
的萤火虫,闪着耀眼的光芒……」
「卧槽!」小白和王胖子同时大叫。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小白飞一般的奔出去,王胖子将头埋的
更深。
江央低头道:「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阿奴笑着说:「没有没有,只是小白少爷生性洒脱自由,不好约束。你多跟
他接触几次就习惯了。对了,听你的口音,看你的打扮,你是异族人士?」
江央微微点头:「是的,我来自南部周边的一个小部落。」
阿奴天真的问道:「看你这么年轻,一个人出来这么久,不想家吗?」
江央淡然道。「我早已没有家了。」
阿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发佈.
.
江央微笑道:「没事,我自幼家道变故,我早已独身一人习惯了。你呢,怎
么认识你家小白少爷的?」
于是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仿佛多年未见的好友般聊得不亦乐乎。
众人相安无事又过了几天。小白依然神龙见首不见尾。一日,只见一个年轻
船员冲到门口处,兴奋的大声呐喊:「到岸了!船到岸了!」整个船舱的人这才
沸腾起来,众人几日内累积的压抑仿佛找到了宣泄口,纷纷涌向甲板上。
甲板上挤满了人。络腮胡子船长已经站在高高堆起的木头箱子上,他左手拿
着酒葫芦,一脸醉醺醺的吼道:「听好了!船还有一刻钟就到岸了!你们这群瘪
三要去参加的什么狗屁考试,上岸后自会有人接待。总算把你们这群王八蛋送走
了!去你们麻痹的!」
过往几日来,众人与船员们相交甚欢,皆知道这位船长外表粗旷但内心侠义。
听了这些粗话也不生气,皆哈哈大笑,深知船长近日来的付出与艰辛。
络腮胡子待众人笑毕,忽又冷冷的说道:「我们的船只会停留两周,记好了,
只有两周。两周后你们再想上船,哼,可就得自己想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