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笑道:「公子倒是好心性!也罢,我且与你说说缘故!当年......
」
原来老者当年乃是富庶人家子弟,家中没落无以为生,便卖些书画度日,只
是他所书所画无甚名气,到头来无人问津,落得个惨淡收场,无奈之下便临摹他
人真迹以假乱真贩卖,未赚得多少银钱便吃了官司,入刑下狱,未及刑满,便被
此地东家买来囚于地下,每日里为他临摹书画,如此已是第十三个年头。
「......每日里日夜不分,这东家对我倒是不错,吃喝用度皆是好的,可是不
见天日,便是山珍海味、绫罗绸缎又有何趣味?」老者愤然长叹,不觉涕泪奔流,
只是老眼昏花,却无几滴浊泪。
彭怜心生怜悯,不由说道:「如此肆意妄为,便即不端了这宝库,也要让他
吃个教训!也罢,你且教我,如何去取了这钥匙来!」
老者拭去泪珠,缓缓说道:「那东家宅院于此一巷之隔,家中豢养十数条黑
色烈犬,白天养于笼中,晚间方才散开,除了主人一概不认,生食人肉亦是不在
话下,此是其一。」
「这东家姬妾众多,平常夜里却不去妻妾房里,只是自己独居一栋二层小楼,
那楼四周空旷,只有一门一窗。」老者娓娓道来,丝毫不见滞涩,「门里三重机
关,第一重便是入门处一条红线,牵一发动全身,触动便有钟响,惊醒一众看家
护院过来;第二重乃是陷阱,地毯之下挖有深坑,里面皆是利刃,等闲之人坠下
便是千刀万洞;第三重则是飞弩,上楼楼梯之上两边白墙各有机扩,里面千百弩
箭,触发机关却是一只白鼠......」
「白鼠?」彭怜听得一愣。
「正是!那白鼠极是怕人,乃是东家自小养大,聪慧能懂人言,善辨生人气
味,」老者拈须微笑,竟似有几分得意,「平素养在台阶之下,若是东家前来,
它便匍匐不动,并不触发机关;若是生人来到,它便跑回笼中,机关自然激发,
有人上楼,便即触动,引来万箭齐发......」
彭怜不由皱眉,好奇问道:「这般机关设计,前两重倒是不难,这第三重岂
不避无可避?」
老者得意笑道:「公子功夫了得,自然不在意这一二重,却不知平常贼子,
连那十几条烈犬都过不去,便是看家护院,都将他生生打死了,根本到不得这最
后一重!」
「却不知老人家有何高见?」彭怜连忙虚心请教。
老者得意笑道:「
24-01-25
那些黑狗倒是好办,些涂了盐巴的鸡肉投喂便可,平常
难以寻得,府中后厨却有专门储备,公子只需取来投喂,畜生无智,自然不再吠
咬;以公子修为,楼内前两重机关倒也难不住公子,单这第三重,公子只需取些
熟芝麻,远远扔于台阶之下缝隙之中,那白鼠嘴馋,自然恋栈不去......」
彭怜一一记下,忽然心中一动,不由笑着问道:「老人家如此清楚,莫不是
故意骗小子飞蛾扑火,自投罗网?」
第三十六章 梁上君子
幽深密室之中。
老者闻听彭怜责问,不由哈哈一笑说道:「岂有此理!老夫身陷囹圄,骗你
飞蛾扑火,于我却有何益?只是当年那东家心怀不轨,又不信旁人,知晓我略通
机关之术,便让我为他出具机关卷轴,是以我才深知其中奥妙......」
「眼下老夫和盘托出,还望公子言而有信,能救老夫逃出生天!」老者言辞
恳切,起身躬行一礼。
彭怜横移躲过,伸手虚扶说道:「老人家言重了,俗语云『路见不平拔刀相
助』,小生有缘到此,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且待我去取了钥匙来,救你重见天日!」
他却不顺着来时路径出去,走到角落一处通风口下,仰头看着上方漆黑夜空,
顿生坐井观天之感,随即施展壁虎游墙之术轻身而上,须臾便爬到了正房烟囱之
上。
那烟囱年久不用,灰尘积聚不少,彭怜蓬头垢面也不在意,极目远眺,瞅准
那处二层小楼,这才轻身跃下,来到巷之间寻那黑衣女子。
巷之中人迹寥寥,黑衣女子已是不知去向,彭怜苦笑一声,却也不以为意,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心中倒也并无他念。翻身越过院墙,来到那处宅院后厨,
悄悄偷了一筐盐渍生鲜肉鸡,寻了盒熟芝麻,悄无声息来到小楼院外。
院中脚步微乎其微,彭怜细细听之,隐约辨出大概有七八条狗,他心中信了
老者几分,轻轻抛了几个鸡腿过去,听见院中嘶吼声音响起,知道众犬已经吃了
起来,便又扔了一些,又过片刻,这才翻身越上墙头。
只见院中众犬各个叼着鸡肉啃咬,有几只狗看他上墙便要吠叫,彭怜一个鸡
腿过去,那狗便立即摇晃起尾巴来。
彭怜心中腹诽一句,将全部鸡肉都倒了出去,这才飞身进院,来到小楼之外。
楼门里面闩着,彭怜掏出厨房顺来的尖刀轻轻挑开门闩,细看半晌找到那根
丝线,纵深而入附与侧面墙壁之上,游行不远,看准远处楼梯,一盒芝麻全都扔
了过去。
耳中吱吱声响,他细目看去,朦胧夜色中一双晶莹小眼闪动不已。
彭怜不敢轻涉险地,爬到楼道边上红柱之上,细细看那楼道墙壁,果然上面
密布细孔,寻常人等若要经过,必然难逃其中箭矢,只是箭孔分列两旁,顶端却
是白壁,他不由暗笑一声,一个飞身越过,攀附着楼道顶壁,轻松爬上二楼。
二楼里外三间,外间睡着一个丫鬟,中间一处小厅,里面则是卧室,此时厅
中一盏白烛燃了小半,卧室里描金彩漆拔步大床上,一男一女正自欢好。
「老爷今日为何这般勇猛......得妾身心头都酥了......」床中女子叫得妩媚
妖娆,金丝帐幔遮掩,彭怜隐约只见一团白腻酥肉,不见女子真容。
榻上男子正是之前所见锦衣之人,此刻他抱持妇人双腿在怀中,双膝着榻,
前后挺动不休。
长夜漫漫,彭怜并不甚急,他少年心性,又从未见过别人行房,不由心中好
奇,打算看个究竟。
那男子便是方才所见,此刻赤身裸体,竟也身强力壮,抱持妇人一双玉腿猛
力肏干,倒也威风凛凛,只听他喘息说道:「心中惦记着你,自然要好好亵玩一
番,翻过身去趴着,爷要从后面你......」
「偏只会这般作人家......」女子娇声软语,却仍是呻咛着翻了个身,翘起
雪白肉臀,任由男子进入。
彭怜细目观瞧,只见女子约莫四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