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如果一个正常男人得知,自己的妻子出轨,出轨对象还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变成自己的弟弟妹妹,而且这一切自己的母亲还帮衬着隐瞒......他没崩溃自杀,反而策划报复,心理素质已经是强悍到一定程度了。当然,除了他自身原因,他还有程梅这个坚强的后盾,支撑他最后的理智。
当亲生父母在面前自杀,计划完全崩盘,情绪之下想玉石俱焚的程莱,在执行计划中其实又慢慢冷静下来。这个荒诞至极的计划一旦成功,他将有超过五成的把握起死回生,继续周旋。可惜一切都没遂他的愿,江母无意的自曝,让计划的成功率变得极低,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只有赌,才有一线生机。这个过程中,他心中的那根弦似绷不绷,濒临极限。
然而江诗彤可以说是明示的话,杀人诛心。曾经一直是自己坚强的后盾,却突然变成锋利的长矛,黄蜂尾后针般给自己来个了背刺!程莱没想到视如真正母亲的程梅竟然也会欺骗他, 背叛他!
程莱还在强行稳住呼吸,克制自己的怒意。他在江诗彤脖子轻轻一剌,几滴血珠就沁出伤口,化为细小的血流缓缓滑落。他只需要江诗彤的答案,无论是与不是,他也不会对程梅做些什么,因为那是他最敬最爱的人。他只不过是不想亲自去问姑姑,或者说,不敢去问。
江诗彤这时才有点表情,像个活人。她眼皮往刀的方向一耷,似乎才感觉到疼痛,紧接着轻飘飘地抬眸看向眼前的程莱。这眼神非常复杂,有深情,有怨恨,有后悔,有自责......她好像正在陷入沉思,但下一瞬,她犹如醍醐灌顶,迷离的眼神陡然变得清亮!而且极度怨毒地看向程莱,就一眼,她就偏过头不再与他目光接触,只是牵动喉咙沙哑地回了一句:“......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程莱把刀一扔,另一只手钳子般扼住她的咽喉,怒吼道。
六年夫妻,尽管如今 同床异梦,却也很大程度上彼此了解。他瞬间就明白了江诗彤想干什么——她想逼程莱去问那个正确的人。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说,说!”他神经兮兮,浑身颤抖,改单手为双手掐住她的脖子,越来越用力。随着纤细玉立的脖颈被一点一点勒紧,江诗彤的表情渐渐痛苦、 扭曲......好像在哭,又好像在笑。程莱见状一怔,仿佛热血一过,一个激灵,顿时放开伤 人性命的双手。
“我在干什么?”紧要关头下,程莱就像睡着了突然无意识地一抖,瞬间清醒过来。他诧异地看着自己颤巍巍的双手,惊魂 未定地自言自语着。
一个正常的守法公民,是干不出杀人这种犯罪行为的。打架斗狠的时候吵吵要死你,可到了动真格的,除了那些初生牛犊和亡命之徒,没人能毫不犹豫地杀掉对方。人总是会被受到的道德 教育深深影响,只要是正常的人,谁也做不到内心毫无波动地剥夺他人的生命。
程莱就是如此,更何况他方才想掐死的,的确有过感情的妻子。从最初盛怒之下的蓄意谋杀,到中途冷静下来的对峙博弈,再到刚才濒临崩溃的犯罪中止,高度紧张的精神状态的持续和转换,已经让他略微晕眩,他大口大口地呼吸,为自己失去理智的行为而后怕,更为自己及时醒了过来而庆幸。
“呼......不能乱,不能乱。”程莱试图再次保持冷静,可这次真的是心乱如麻。身后,又传来了欢愉的呻咛,程莱回头一看,夏昌和江母又开始互相抚摸,而江父貌似是虚脱无力了,涨红的脸有变成猪肝色的趋势,虽然药效还在,但年近花甲,无力继续。
江诗彤剧烈地咳嗽一会儿,待到呼吸正常,才偏头对程莱蔑笑道:“咳......怎么了?停手......咳,停手干嘛啊,杀了我啊。”
“少废话!”程莱也只是略微平静一点,就站起身去拿沙发上江诗彤的手机,回来再次蹲在江诗彤身旁,用她的手指把手机解锁,把屏幕里的内容亮给江诗彤。
手机太凉,江诗彤歪头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qq同学群的消息,消息现在居然还在滚动。
“卧槽,这......她不会是手机中毒了吧?”
“老少配啊......卧槽,这老货屌不小啊!”
“诗彤?到底怎么回事?”
“公公?我去,现实里的 扒灰啊!”
“没想到当年的校花,居然也这个b样,看给这老逼登的jb含得,跟吃冰棍似的,真tm骚。”
“老鸡儿嫩批多嗨皮啊!校花水真多啊!”
“程莱喔?叫他出来!他老爹给他戴绿帽子了!”
“谁再发一遍啊,视频好像被屏蔽了。”
“我发链接了......你们点开就能看。”
“靠,又挂啦!”
......
qq同学群此时打开了匿名聊天,所有人如同给自己戴上面具,谁也认不出来,自然肆无忌惮,什么污言秽语,幸灾乐祸的话都说出来了。
江诗彤面如死灰,眼中的欲火似乎又被药效点燃,她的声音又开始发腻,但只喃喃道:“你不是人。”
程莱冷哼一声,说:“这是你的报应。”
江诗彤继续轻飘飘地说:“那你的报应喔?逼死生父的畜生。”
他一听,不禁舔嘴冷笑道:“彼此彼此,跟亲父媾和的母狗。”
“呵,你没做过?我不像你,我是被迫的,而你,你是——”
话未说完,程莱面目瞬间狰狞,目光阴鸷狠厉,尚未镇定的表情再次失控!他那双大手再次攥住江诗彤的脖子,话说到一半被硬生生地噎住。
但江诗彤在喉咙被压迫的情况下,依然努力地说话,只是声音像卡了鱼刺往外咯那样尖涩嘶哑。她尽力保持着胜利的微笑,乌鸦啼叫般说:“你......你,嘎......早晚......呃,下......下,地......吖......狱。”
程莱听见江诗彤的诅咒,更加癫狂地大吼:“下地狱?我为什么要下地狱?!该下地狱的是你!”他双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阴鸷狠毒地看向眼前这个窒息之下居然还笑得出来的女人,她笑得诡异又难看,他越看,越想让她死。
“你笑什么?!你他妈笑什么?!”
窒息下的求生本能会让人 挣扎,可惜江诗彤在连续的性爱高潮下,已再无力气反抗。她手都抬起来不到一寸高,就无力地回落,只能攥着手心,但也攥不紧。下身更是无力挪动分毫,只有脚能稍稍有 挣扎着往下蹬的动作。
时间一点点流逝,从怨毒地盯着程莱,到痛苦地翻着白眼,她再也维持不了笑容。两行清泪挤出眼眶,竖着滑落,在鬓角往上的地方留下一道横淌的泪痕。她抽搐的动作越来越小,张大嘴巴,发出断断续续地发出凄惨怪异的声音......
终于,她脖子一歪,身体最后的 一抹抽搐,也消失殆尽。
而程莱依旧用力地掐着江诗彤已经歪到一边的脖子,仿佛没意识到她已经是个彻底的死人。他满头是汗,表情怨毒又狠厉地盯着口歪眼斜的江诗彤,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又继续用力,就像是......害怕江诗彤再说出什么可怕的事情,一定要让她永远闭嘴。
四周的空气,又沉又闷,令人发堵。
“呼......呼......”许久,程莱一身冷汗,他想干呕,又呕不出来,又慾得慌,于是大口地呼吸,可声音却像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