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闻香老鬼,还一个都没死,应该庆
幸了,但是我怎么觉得大家都输得彻彻底底的?」
「嘿,你这话对闻香老鬼说的话,可能他会气得翻起身来再打你一掌喔。」
嘴上说着笑话,但我和秦喜对视时却只看到对方一模一样的苦笑。这次胜利
所付出的代价......也太惨重了点。
一阵沉默之后,我开口问道:「你在太屋山下也待过一阵子,我和禹仁在那
边的工作你都有接触过。以你所见,青莲教到底在搞些什么?现在又躲到哪里去
了?」
秦喜拉来一张椅子,坐下苦笑道:「我哪知道?禹仁是一等一的聪明人,更
别说左统领了。从去年到现在左统领就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连他都想不通,我
更不可能想得到了。但是既然闻香老鬼都亲口说这一切都在青莲教计划中,那只
能是你和禹仁所猜想的那个可能成真了。」
「这也是我的意思。青莲教既然对官府的行动早有预料,甚至金蝉脱壳而出,
如今堂堂邪教威胁已成昨日黄花,由明到暗。它......再强也不可能随意这样玩
朝廷和顺安武林吧?它从哪里来的这么强的四两拨千斤的底气?」
与其说是请教秦喜,倒不如说我是在理清自己从见到闻香散人便一直在脑里
分析的思绪。我感觉自己一直以来似乎忽视了什么,或者因为思维的漏洞,落下
了什么,随着这次与闻香散人的遭遇,浮现到水面上来......
「从去年到现在,主导着青莲案的大势力有哪几家?」我忽然对秦喜问道。
他皱了皱眉,屈指开始算道:「越城官府,怀化官府,建宁官府,虽各有不
同,但是说到底都是朝廷的意志。就连我们玄蛟卫和凤阁 行者亦是如此。那么朝
廷算一家,也是最大的那家。其次则是薛府,薛小姐和昆仑派虽然渊源极深,但
是不能混为一谈,昆仑派并没有过多地介入此事。之后是宁王府,宁王去年只是
观望,在情势变化之后便亲自下场召集顺安武林高手,协助官府调查。最后能够
寻出太屋山下的青莲圣城,宁王府功不可没。然后是龙头帮,在发现自家渠道在
下了禁令之后,仍然在建宁不知不觉地被青莲教利用,帮人运输人口之后,便出
力甚多。除了这四家 之外,越城王家,怀化赵家,和建宁崔家都有帮忙,虽然他
们各自是大世家,在这场戏里却仅仅是配角。其余的更多,心意拳,太清道,五
台山等等各种武林白道的介入,都没有到高层决策的那一层。」
我想了想,问道:「以青莲教显示出来的能耐,你方才列出来的各家势力是
不是都有可能作为青莲教的幕后 黑手,或者至少幕后帮助者,让它能如此在阴影
中操纵一切却不被真正地发现?」
秦喜摇头道:「这是世俗的力量,而非武林的力量。哪怕是六大派也非是个
个都有这般武林外的影响力。或者说,明面上,朝廷是不会允许除了自己和自己
认定的势力以外,既能掌握强大的武力,又有影响世间的金钱与人脉。也正因如
此,龙头帮和天箭帮这两个集合了两股令人忌讳的力量的帮派甚是谨慎行事,对
朝廷的要求向来极是配合。」
我若有所思地点头道:「这倒是很有道理。虽然现实中早已如此了,但是明
面上的大原则还是不能放弃的。」
「那暂且剔除掉武林的门派......靠,若青莲教所凭借的力量在这些世家中,
那哪怕这一家在这个案子里占据的位子不是很重要,也足够让他们有渠道洞察一
切了。」
秦喜摊手无奈地说道:「是啊,所以连左统领也无法厘清到底是谁,甚至是
不是只有一家都无法完全确定。当初禹仁和薛大小姐在越城搞的高压方法就是想
快刀斩乱麻,打草惊蛇,却没能把背后之人逼出迹象来。」
我闭目沉思,不断地在脑海里拼凑着已经浮现的线索。不对,我之前只是没
有找到方向,其实凭着这些信息,应该已经可以缩小范围,具体到少数几个对象
头上了。甚至,我已经有了一个隐约的猜测,在见到闻香散人后,终于抓住那根
线头。只是这个推论,实在是有些令人心惊......
第四十九章:只是猜测
「莲开百籽是朝廷忌讳深重之术。数年内能造成千上百的青莲力士,朝廷不
可能置之不理。更何况教内高层明摆着要借着朝廷对北疆胡族用兵之际搞风搞雨。」
「明知这一点却还愿意庇护青莲教的势力,就算不打算立刻造反,谋反也是
迟早的事。不但如此,还在顺安根深叶茂,不仅能在龙头帮本部不知不觉的情况
下借用它的渠道运输男女,还能让闻香散人这个 十年前就该扑街的死狗这么张狂
地在怀化,越城两个重地随意行事,甚至反噬了禹仁的线人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
及。」
秦喜似乎听出几分意思来,挑眉问道:「你有猜测了?」
我继续说道:「有一点我始终很在意,年初在建宁的时候便发现了不对。我
把这个疑点交给了薛槿乔之后以为会有结果。但是结果是有了,却不是我想象中
那样的,也不是我认为能够解释这个问题的,但是那时的我没想太多。」
秦喜蓦然打断道:「等等,你是说怀化萧家,白虎帮,和金蹄车行帮助青莲
教这件事,是你发现的?」
「呃,这不是重点。」
我继续解释道:「去年我和禹仁在越城调查此事时,发现越城的人牙子把青
楼女子一船船地运到建宁。后来薛小姐带人去调查,却什么都没发现。那时候薛
小姐在建宁啥都没捞着,却并不是很沮丧,因为那是宁王府世代经营之地,跟铁
桶似的, 邪魔 外道一显露踪迹都被宁王府的人给打死了。」
「但是这几个月下来我终于觉得有点不对。这建宁到底什么回事?建宁明显
不是一天两天接受这些从青楼被转移的女子了,宁王府若真的这么强势,为什么
会没能抓住他们的踪迹?禹仁曾经对我说过,在越水以东这段地带,黑鸦探都没
有宁王府的势力好用。那为啥黑鸦探能在风影楼的帮助下找到青莲教的踪迹,宁
王府这么久以来却啥都没发现?再说了,身为皇亲,因为身份敏感树大招风,宁
王一直是很低调的,官府和薛家委托就罢了,顶多在建宁帮人行方便。宁王怎么
会这么大胆,还趁着这事把手伸到怀化,伸到太屋山去了?这种做法可是会惹来
皇上的大忌的,宁王作为两朝老臣,怎么可能不懂?这里头到底有什么利害关系
让他愿意做到这个地步?」
听到我的这番诛心之言,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