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特风美闻言,顿了顿后,抬
看着远方,轻声叹气道:「……唉,听着,
刚才我可能有点太咄咄了,对不起。尽管你说的东西都确实难以相信,但是
我不应该就这么武断地将你完全否决了。你与我在过去这一个月的往里,一直
都是个友好、有礼貌的,这不是毫无价值的。我的妈妈从小就教我要以一个
的行为举止和他的表现来评判他。你既然没有做什么犯法或者天理难容的事,那
我也不该就因为你对我说了个有点惊的故事便责怪你。」
「再说了,我的专业是民俗学,认真对待故事,无论真假,本来就是我的职
责所在。刚才那么失态地无法接受你的说法,可以说我的表现并没有对得起我的
专业,你可别告诉其他啊!」奥丽维娅调皮地对我眨了眨眼睛。
我惊愕地说道:「这……言之有理,但是在我的经验中,有道理可完全不代
表能够令接受。反而,你从此跟我保持距离才是聪明的做法。但你就准备这么……
接受了?」
奥丽维娅耸了耸肩道:「不然呢?我确实是一个想要眼见为实的,但这不
意味着我就完全不愿意给那些我没有亲眼确认过的东西一个更了解的机会。
而且……你是我的朋友,不是吗?我至少也得给我的朋友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吧?」
言罢,奥丽维娅对我笑了。
这个子,尽管是个酷酷的朋克
孩,却很喜欢笑。但她的笑容从来都是狡
黠的,嘲讽的,狂放的,自傲的,很少有那种能够让我窥见她内心的真诚笑容。
然而此时她对我露出的,却是一个我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与她冷艳叛逆的形象
截然相反,却没有一点违和感的温柔微笑。她清澈的双眸中看不到一丝一毫往常
的侵略,而是充满了温暖的信任。
我怔怔地看着这个调节能力有点太过强大的美艳子,感到一阵直透心扉的
温热。
哪怕面对着一个实在不算尤其亲近的的胡言
语,哪怕我对她说的话若是
真的,足以颠覆常识,哪怕任何一个脑子没出问题的正常的应有反应是立刻与
我划清界限……但她并没有那样做,反而依然能够尊重母亲的教诲,尊重我们之
间在这短短一个月内所建立的友谊,不是像普通那样不予理会,而是给我这个
朋友,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去尝试理解那些超乎想象的东西。
这种被包容的感觉,很温馨。
我诚挚地说道:「谢谢你……奥丽维娅。真的。你的信任对我来说,很重要。」
她没有说话,只是笑而不语,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许久后,奥丽维娅的笑容敛去,抿嘴沉思。忽然,她好像想到什么绝妙主意
似的,眼神一亮道:「说起来,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凌云,你下周五晚上有什
么要做的东西吗?」
「没有,怎么了?」
黑发美暧昧地笑道:「嘿嘿,到时你就知道了。把你的整个晚上都空出来
吧,你我要去做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对了,这张『符』我拿走了,没关系吧?」
「拿呗,本来就是准备给你护身用的。」
虽然奥丽维娅的语气和她说的话语都非常令遐想,但我却明白这只是她故
意的做态而已。而她所筹划的东西也让我有一丝不安,这个不会想搞事
吧?
第七十九章:一个吃豆腐的男
接下来的几天过得相当平静。杨凌云的执念被我满足之后,我真正地与这具
他我的身体合二为一,水融。不仅是一直有些压抑的心神轻松无比,就连思
绪都灵敏了不少。
这种仿佛洗涤了心灵的剔透感让我想起神秀大师的偈语:身是菩提树,心如
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完成了杨凌云的执念,消解了缠绕于身上的
因果,不正是一种心灵上的拂拭吗?而这种玄而又玄的修行,可不是随便什么修
士都有机缘接触到的。
这几天我在打坐、吐纳时有一种冥冥中的感应,假以时,自己一定能感应
到体内的气。不仅在西联位面如此,回到主位面时,也有了这种把握。超越者
说了结因果会对我们的修行有莫大好处,果然所言非虚。而相应的,降临后原本
毫无反应的「场」异能,也终于有了动静 。虽然相比于在超越空间内运用时,在
西联位面的威力被法则压制削弱到可怜的三分之一的强度,但也聊胜于无。
周四,又到了上法语课的时候。
我忽然有些痛。平心而论,我对法语真的没什么兴趣,纯粹是为了接近艾
莉克希丝才修这门课的。如今目标达成了,若是跟艾莉克希丝维持了相对友善的
关系倒也罢了,我肯定不介意继续跟这个孩做朋友,上同一门课。更不用说,
我已经错过了能够换课的阶段了。
但是……这么说吧,若艾莉克希丝要在「继续跟杨凌云打道」和「再也不
见」之中二选一,我几乎可以百分百地肯定,她一定会选择后者的。
说实话,若不是返校节派对上,我怀疑她也许有可能牵扯进了灵异事件,我
们俩就这么不再
集其实也可以接受。然而,我偏偏就在这个关节上发现了一
些让事变得更为复杂的线索。如今离我们上一次见面说话,过了快一周了,我
仍然不是很确定该如何去面对她。
不管怎么说,我都欠她一个面对面的道歉与解释。再多的,就看她的反应如
何吧。
就如周一一样,我再次选择了坐在教室另一边的座位,并没有凑到艾莉克希
丝身旁去,有些心神不宁地听完了这堂课。
教授宣布下课时,我如释重负,地将笔记本塞进书包,趁着所有
都起
身收拾东西时,快步跨过台阶走到艾莉克希丝面前。今天的金发美穿着一条淡
紫色的短袖连衣裙,婀娜的腰肢间扎着一条棕色的皮带,身材窈窕,气质柔美。
艾莉克希丝手中拿着轻薄的夹克,看到我走上前来,犹豫了一瞬间,但还是
友好地笑道:「嘿!你好吗?」
「good, good!你还好吗?」我礼貌地回复着同样的问候。
「挺好的,这周过得好快啊。」
我们俩都识趣地没有提及我这两节课都没有坐在她身旁的原因。
寒暄的话题迅速地涸了。我们彼此沉默了片刻,似乎有些不知道该从哪里
继续。最后,还是我艰难地主动开:「听着,艾莉克希丝。我必须为上周末对
你说的那些胡言语抱歉。有些话需要适当的场合和时机才能妥当地传达,而我
所选择的方式无疑糟糕透顶。我想,我的行为一定对你造成了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