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莫能违背。不过这只是在吹牛皮而已。」
「何逸云的武功待会儿我们再说,现在先考虑严林山和这『姜师叔』。」唐
禹仁揉了揉眉心道,「趁着严林山还没被押送到其他地方,将他所有的秘密都给
抖出来,我们得找办法截取这部分的报。直到目前为止我们除了与李如风和戴
仁联络之外,并没有贸然行事。现在看来,得冒险一把了。」
宋钊道:「若要潜
叛军刑部的所在,我或许可以帮忙。我曾不止一次
地去过濮阳宪司的总部办事。不过,不知叛军会否选择同样的地方作为刑部所在
就是了。」
谭箐看向我,似乎有几分自告奋勇的意思,我便为她开道:「咳咳,考虑
到这个任务对隐蔽的要求,我倒是可以提议让乔三妹来执行。我可以断言,她
绝对是在我们所有里对潜行和窃取
报最厉害的一个。无论是轻而易举地进城,
还是这两晚神不知鬼不觉地带我来这里,都证明了这点。」
三个玄蛟卫不约而同地看向谭箐,陷沉思。最后还是唐禹仁拿定主意:
「也行,那么乔三妹,你与姚景一起吧。花间派这个姜师叔,是不是真的是姜
雪,则需要你和苏芮尽量从内部打探消息。」
我欲言又止,毕竟谭箐的各种手段都是建立在她完全不属此界的法术。在外
面前究竟能显露几分,实在是难说。
谭箐却对我使了个眼神,自信地说道:「没问题。」
既然她有把握,那我也放下心来。唐禹仁最后总结道:「长则十,短则三
四,我们便该派
回汴梁汇报。有了严家这条线,已经远远超出我的预期了,
但是若能再进一步,那也是大好事。共勉吧,诸位。」
第一百五十六章:过往
接下来的数没有我和梁清漓什么事了。虽然无形中的那根弦被绷得很紧,
但是我们俩表面上却只是继续着青莲力士和花间派的职责,每天除了工作便是
练功。不过,被分配了一栋小屋子作为我们俩独居的住处后,倒是让我们的谈
话和夜晚的行动方便了许多。
搬进去住的那晚,我与梁清漓坐在床上商量「姜师叔」的事。
「阮总管那里应该是不会再有什么能够打探的可能了。娘子,你觉得我们该
从赵妃彤那里刺探一番么?我还是担心,万一她起了疑心怎么办?你我就在她们
眼皮底下,若是出了什么差错,那就完蛋了。」我有些难以判断下一步该如何做。
梁清漓沉吟了片刻后道:「家觉得值得一试。如夫君所说,花间派
手本
就不够,如今濮阳城馅,驻扎在此地的已有两个二流高手,再加一个一流高手实
在是过于谨慎了,只可能是另有所图。明家想办法从赵妃彤那儿套套话。」
「……其实也不是非得在这一点上钻牛角,反正咱们已知的信息已经够多了,
确认了到底是不是她也无关大局。」我患得患失地说道。
梁清漓淡淡地笑了,她摸了摸我的脸蛋道:「放心吧,夫君,不必担心家。
这些天来,家也对她的
子有些了解了,不会有事的。」
我定睛看着她没有丝毫犹豫与不决的眸子,缓缓地点了点:「好,我相信
你。」
梁清漓眼帘微垂,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一阵后,她有些惆怅地说道:「夫
君,咱们离开濮阳回到汴梁之后,是否便再也用不上这个身份了?」
「嗯。且不说你我同时不告而别这种事十分可疑,哪怕不受怀疑,我们这次
离去,下次再回来,便是青州军部反攻濮阳的子。而我宁愿重回濮阳时,不再
与这段时间里结识的再见,毕竟身边的这些
严格来说……都是敌
。」
她依在我身上,幽幽说道:「家说起梁家,说起孩童的事时很多,但似乎
很少提起在聚香苑时的经历,夫君也从未问过。」
我揽住她的肩膀道:「我虽然不会读心术,但也明白这并不是一段令愉快
的过往。」
「嗯……」梁清漓吸了气,轻声道,「爹爹并没有指望
家真的能够靠念
书弄文做出什么成果来,但因为家中无儿子,一直以读书的要求来对待
家。
而家虽然没有夫君如此聪明绝顶,但亦一直对自己的腹中墨水有几分自傲。
们都说,未来能够娶梁家儿的,会有个聪慧过
贤内助。」
她咬了咬嘴唇,继续道:「然而,赈灾案被揭发后,严觅捏造的那些罪证令
梁家遭受了无妄之灾,家也沦为风尘
子。曾经的那些向往,那些爹娘恳切的
培育,都只是成为了让家能够卖个好价钱的噱
。」
梁清漓说到这里,绪有些激动,又似乎难以启齿,而我只是鼓励地看着她,
微微点。她平静了一下心
后,说道:「
家永远无法忘记,有一次,一个喝
得烂醉的富商将家和另外几个姐妹叫到房中,抚琴唱曲,让
家为他沏茶。听
到一半,他……意图不轨,便是家反复地告诉他,在座的
并不卖身,他也全
然不理会。」
「后来他见家始终不顺从,勃然大怒,一掌将
家掴倒在地。他说的话
家至今也记得清清楚楚,仿佛还能在耳里听见。他说,『婊子而已,遮遮掩掩的,
不过是为了卖个好价钱,装什么装?』」
「比起脸上的火辣,他的话才是最刺痛了家的东西,因为他说的,只是所
有见到家的
心里会想的东西,只是其他
没有捅
罢了。无论是文
,商贾,
武林侠客,帮派部,甚至是苑里的护卫和帐房先生,他们心里想着什么,觉得
家是什么样的
,一眼便看得清。一直到高姐儿进来后,才反应了过来。而高
姐儿为家撑腰所说的话,也只是让
家的心凉透了,她说,想要让青鸾陪你
寝,你还不配。画外之意不言而明,只要对方够格了,那哪怕家不愿,也只得
委身。」
「虽说家是卖艺不卖身的艺伎,但在聚香苑这种地方,若说自己守身如玉,
那才是笑话吧?」她凄然地笑道,「无论之前家是谁,无论那时的
家有什么
样的坚持,到最后,所有认识的,见到的,也只是一个卖笑维生的娼
而已。
哪怕是家自己,有时候也会这么认为,毕竟,若是梁家未遭大变前的自己,见
到这样一个,纵然嘴上不说,心里也会觉得她十分低贱。便是,便是夫君,也
难免会如此想吧?」
我压抑住嘴的冲动,只是轻轻地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掌,静静聆听。
「然而,在这里,家却发现,花间派的众
却不一样。」梁清漓眼神迷离
地呢喃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