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乡厉害啊。
这之后的一个晌午,我在校门口遇到了李俊奇。他两手操兜,像是在等什么
人。我说好久不见啊,他就笑了。我说也不见你打球,他说俺就是踢球的命。我
靠了一声。他揉揉眼说最近一直在画画,忙得要死。「画得不错。」我说。「靠,
有眼光!」他笑嘻嘻地让来一根软中华。
实习报告喔,老贺一直没管我要。甚至在我主动交上去后,她也只是扫了几
眼,实在是欺人太甚。论文项目也是龟速进展,直到教师节后才开了一次会。会
议的主要精神就是告诉大家新学期开始了,快醒醒啊。
这搜集资料喔,无外乎图书馆、资料馆、档案馆,再加上规划局、国土局、
房管局。老贺并没有申请行政公开,而是直接托关系让几个研究生去拷了些内部
材料,真不知说点什么好。倒是有一次,她提及母亲,问你妈的艺术学校咋样了。
我说还行吧,筹备中。她说她问的就是师资,「艺术老师啥的找得差不多了吧」。
这我可就说不好了。我只知道母亲确实很忙,连晚报上的评剧专栏都两周没
更了。前十期是一次性交稿,后来都是两期一交,母亲说宿舍楼工期可能赶不上,
这学期能不能顺利招生都未可知。但她还是邀请陈瑶国庆节来平海玩,她「可以
全程作陪」。可惜我们要去迷笛,这是半年前就定好的。
陈瑶貌似白了一点,我说神奇了,不会是雪染的吧,她美滋滋地表示天生丽
质难自弃,何况澳洲气候养人。说起澳大利亚的特产喔,从陈瑶带回来的礼物上
可见一斑:磷虾油和蜂蜜各三罐(给奶奶和母亲)、茱莉蔻化妆品一套(给母亲)、
奔富葡萄酒两瓶(给父亲)、人字拖一双。这个人字拖喔,显然是送给我的,我
也不想说啥了。
九月二十八号是中秋节,周三周四必修课只有一门行政法,于是我一咬牙便
拎上上述的一干物事(除了人字拖)蹿回了平海。真的挺佩服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