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垂下头,既羞愧,又害怕。我不知所措,坚难地
吐出一句:「空调啥时修的。」
「重新加雪种了,没坏。」母亲头也没抬,手上翻着一本书。「你趴着睡啊?」
她突然说。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只手拍在我屁股上,「唉?翻身。」于是我
翻身,灯光刺得人睁不开眼。不知愣了多久,被鼻翼间萦绕的香气唤回神来。其
时甚不算晚,墙上座钟敲响9 下,余音缭绕。母亲丢开书,把头枕到我臂弯上,
脚趾摩沙着我的脚掌,不经意地搔着痒痒。我的腿扭来扭去,仿佛为了使僵硬的
身体显得活泼,头也跟着在晃动。她被我得烦了,索性用双脚夹住:「皮痒啊,
别动。」说话间母亲似带着一缕笑意。我动弹不得,朦胧氤氲从身体里荡漾开来,
愉悦中带着尴尬。母亲却一脸风轻云淡。
「妈。」我扭过头,从睡袍岔口望过去,圆润丰乳如庞然大物倒扣在上面,
膨胀地躺卧在丰腴肉色中。我深吸一口气,慌忙撇过头。
「咋了?」声音很轻。
「没咋。」盯着天花板,我少年老成地叹了口气。
楞了片刻,母亲翻身,用手捧住我的头,明眸中水雾弥漫,盯着我说:「平
时有这么乖巧就好了。」
「我答应了陈老师照顾你的。」这句矫情话溜出嘴时,连我自己都惭愧地无
地自容。
「好啊,这你自己说的啊,还要每天晚上下来陪妈,你可别反悔。」母亲似
笑非笑。我楞了楞,眉头痉挛着,缩成一团。
「倒还勉强你了,去去去,不情愿就滚蛋。」母亲胳膊肘拐了我一脚,香气
怡人。
「什么味儿,」我讶异道,「沐浴露这么香吗?」
母亲噗哧一笑:「好闻啊?狗鼻子你。」
「好闻,比姥爷的卤猪脚还好闻。」我由衷说道。
「滚。」母亲轻拍一下我胳膊,又掐我腰眼的肉,「埋汰你妈喔?」
我说是真香,再闻闻,作势从腋下嗅至颈间,顿觉鼻腔中乳香四溢。
母亲轻哼一声,推开我,说:「行了行了,哪有人香水抹那的。」
躺回原处,手不知该往哪搁,嗓子眼直发痒。母亲侧过身子躺平,抓过我手
枕在颈脖下,微眯上丹凤眼。嘴角似撇着 一抹轻笑,表情平静,彷如沉入了深邃
的湖底。母亲颚下不断跳跃着的青色脉络,通过身体淌进我耳朵里的共振,使我
不得不抬头死盯着那修长莹白的脖颈。不知过了多久,恍惚间,我僵直地双腿一
阵痉挛,神似鬼差地老二就顶到了她髋部。
母亲「嗯」地低呼一声,睁开眼,诧异地撇了我一眼。随即挪开了距离。瞬
间我汗就下来了。搞不懂为什么,当时非常突然,我确实直挺挺地硬了,那始料
未及的勃起,让我再次陷入窘迫与慌乱。
「明儿早点起。」母亲也不看我,翻过身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