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在母亲身上,这种目光让我极度不爽,于是我一步站到母亲身前,宣示一样告诉他,“我是她儿子。”
看到这人眼神不自然闪烁了一下,面色也尴尬了起来。 妈妈在旁边补充到“恩,对啊。这是我儿子陈俊熙。”
接着对我说,“这是 妈妈的朋友,是一个很厉害的宠物医生,旺旺的小命也救了两回喔。快跟人打招呼,叫云哥。”那青年小伙这时也恢复了一开始自来熟的模样,自顾自地介绍起自己来:“俊熙好,我叫付嘉云,你叫我云哥就好。刚刚真不知道你是琳姐的儿子,对不住了。”说话的时候还略一点头,搞得我反而是不通情达理了一样。
稍微咧了咧嘴,然后点头跟他打了声招呼。接着就在付嘉云的带领下到了他们宠物店专门待客的地方,坐着聊了一会儿。
全程是他们在说话,而我在一旁干坐着听。什么最近有什么爱狗人士去救下自己的狗狗啊,什么最近宠物 容易感染的病菌之类的。听得我是云里雾里的,只是我才发现原来 妈妈这么喜欢狗狗,而我以前对她的了解也太少了。
可能就局限在她开了一个舞蹈学校,一家服装店。
汗颜之后,发现付嘉云也确实很厉害,是一个专业性强得过分的人。说起宠物来,口若悬河,一直停不下来。干坐了半天之后,我实在受不了了,机智地摸了下做手术的地方然后轻轻呻咛了一声, 妈妈马上关切地问我是不是要回去休息了。
看到我点点头之后,就跟付嘉云说了几句客套话。带着我们那只好久都没见到的白色萨摩耶,然后出门跟我做了出租车回去了。
在车上, 妈妈又问我“是不是伤口疼,现在感觉怎么样了?需不需区医院看看。”
我其实没什么问题,看到她这么担心,我反而有些愧疚了。连忙摇摇头“我没事啦,只是走太多了,想要好好休息了。”
“都怪 妈妈,明明你做手术还没多久,就带你走这么远的路。”
“没事啊,我知道您都是为了我好,希望我振作起来。”说完之后我又忍不住问:“刚刚那个,是 妈妈的朋友?我以为您的朋友是一个阿姨喔。”
先是噗嗤一笑,然后慢慢给我解释起来。原来是一年前,我们家旺旺得了重病,去了好几个宠物医院都没看好,恰好 妈妈舞蹈学校里的一个培训老师给她介绍了付嘉云。然后,付嘉云也是厉害,没两天就把旺旺治好了,后来再有一次旺旺好像过敏还是怎么回事,也是付嘉云给治好的。
而且,在她看来付嘉云确实一个善待宠物的人,是一个善良的人,跟其他的为了钱而接触动物的人有很大的区别,所以 妈妈很是欣赏这个人。听完介绍之后,我们也差不多到家了,但是我心里对于付嘉云对于我 妈妈的态度还是芥蒂满满。只是要到家了,而且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这个事情,总不能直接说我感觉这个人对你有非分之想吧。
我相信她。我相信她和爸爸的感情。
又过了一两天,我算是休息得差不多了,还是重拾信心回学校继续上课了。
距离高考,还有24天。24,我看了看班级墙上的提醒还有多久高考的日历本,忍不住笑了笑,这可是我超级喜欢的球星的号码啊。正如现在的我永远不知道未来的事情会怎样一样,我哪里会知道退役了的kobe会在下一年里遇到意外永远离开我们喔。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休息调整的作用是很明显的,我感觉得到我的状态有了很明显的提升。其实我心里清楚得很,我之所以考得不好不是我没有掌握好,而是我根本没发挥出我的水平而已。
而现在,之前离开我的那些知识点重新一点一点回到我的脑海里。一条一条的线索清晰起来,一个个公式在我心里也被点亮了。很快,小测验来了,这次总算考出了正常的水平了。
重要的不是某一次测验我能考多少,而是我真的很有信心可以考上理想中的大学!这种强烈的直觉在给我积极暗示的同时,也让我有了更强大的动力。
放学之后,我送段美凛回家,然后再回到家。
往日在家里等我的 妈妈却不见踪影了,虽然之前她也经常忙忙碌碌不见踪影,但是我做手术之后我基本每天都会在家守着我吃饭的。跟奶奶打了招呼之后,就吃饭刷碗。过了好半天还是没回来,这个时候我意识到可能有什么事情发生了,然后急急忙忙给她打电话。
可是,连续打了好多个电话都没人接。我又接着给父亲打电话,结果他那边含含糊糊地,告诉我跟我妈在一起的,让我早点休息。
带着浓浓的不安感,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想要睡觉。结果始终睡不着,掏出手机准备看看朋友圈,发现我爸朋友圈里赫然出现:求求各位相助,我爱人因遭遇车祸,现在需要输血,所需血型为ab型rh阴性血,有相关的线索或者有认识的人是这个血型的请联系我,非常感谢。
两眼扫完之后,我整个人感觉天都塌下来了。再看到他的定位东合市临远区人民医院,匆匆把手机拿了,在抽屉里抓了一把零钱,朝门外冲出去。
很快拦了一辆出租车,在车上跟爸爸通了电话,虽然还是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但是还是告诉了我具体在哪里,同时也很郑重地告诉我情况可能不是很好。
听完之后,我又忍不住再催促了下出租车司机,“师傅,快点快点,我比较急。”
“小伙子,你看我已经开到最快了,再快就要出事了。”接着,他还想跟我说点什么,可我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过了好一半天,总算到了医院了。
好久没这么跑了,之前没觉得,现在反而觉得做手术的地方有点隐隐生疼。我咬了咬牙,来到我爸给我说的位置。看到他正一副沮丧的样子坐在走廊的银色椅子上,凌晨一点的医院,已经很安静了。我跟我爸打了个照面之后,就呆呆看向那扇合着的手术室大门。
既希望里面的医生早点出来告诉我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又害怕里面推门出来的医生告诉我已经尽力了之类的话。
突然想起我爸发的什么ab型的rh血型,来的路上我搜索了下,这种血型非常少见,叫什么熊猫血来着,难怪我爸一副沮丧的样子,想来是没有问到有这个血型的人吧。
突然想起我就是ab型的啊,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什么所谓的rh血型,想到这里我赶紧告诉我爸。因为之前体检的时候,测了血型,所以我知道我是ab血型这回事,我就告诉他了。他先是一愣,然后拍了拍头说,“怎么没想到这个喔?”他好像知道我是ab血型,我记得我没告诉过他啊。
不过看他又拿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接着来了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过来先是对我们和善一笑,然后说:“陈律师你好,我是 院长让我过来配合你们做个血液检查的,是这个小兄弟吧?”
我爸先是礼貌地致谢之后,然后赶紧配合着医生把要核实的问题都核实完了。
我们两个都很着急地,催促着医生去给我做血型检查。又问了好几个问题之后,医生总算问完了。
接着,又问了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她是你的什么人,小兄弟?”
“是我妈。”我回答到。
就在这个时候,医生很慎重地对着我爸说: “陈律师,有件事情必须给你说,因为我们血库里没有李女士的血型,所以才让你找,但是由小陈给李女士输血的话,小陈与李女士属于直系近亲属,直系近亲属之间输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