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开口,心里不由一阵酸苦。
不过一会儿功夫,诸多事宜皆已齐备。众人一边闲谈,一边朝着大门外行去,
曲真真挽着关妙荷臂弯,小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娇憨可爱之态惹的大伙儿忍禁
不禁、哈哈大笑。
曲若松心不在焉,尾随其后。
出了镖局大门,但见碧空辽廓,白云悠悠。向东远远望去,泰山山脉峰峦叠
嶂,湛清碧翠,犹如无数波涛起伏连绵,在春日的阳光下泛着耀眼光泽。
春风徐来,带来阵阵花香,令人感到神清气爽。
曲若松深深吸了一口气,暗道:「倘若这小妮子昨夜只是随口胡说八道,自
己自然可以装作无事;但她要当真心怀不轨,那便顾不得什么兄妹之情了,必要
拼力及时制止。」
正自胡思乱想,曲真真忽然扭回头看了他一眼,水汪汪眼眸中升出促狭之意,
冲他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上下忽闪,好像会说话一般。
曲若松莫名其妙,不知她想做什么,只是冷着脸不作理睬。
却见曲真真抿嘴一笑,小手蓦地高高扬起,「啪」的一声脆响,竟是用力打
在了关妙荷浑圆的屁股上!
「啊!」
关妙荷冷不防吓了一跳,顿时吃痛惊呼出声。身旁众人闻声纷纷向这边望来,
满脸疑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曲若松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心脏狂跳。
大伙儿目光齐齐聚集己身,关妙荷登时羞得满脸通红,柳眉倒竖,用力拍了
一下曲真真的脑袋,恼道:「真真,你做什么!」
曲真真笑吟吟道:「妈,有只小虫儿,你瞧。」手掌摊开,果然掌心中有只
被拍扁的虫儿。
关妙荷秀眉微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红着脸从怀中掏出手帕将她手心抹净。
曲真真紧贴着关妙荷,回头又瞧了曲若松一眼,小巧的下巴轻轻扬起,竟颇有挑
衅意味。
曲若松惊怒交集,咬牙暗恨:这该死的臭丫头好生大胆,竟然已经敢在大庭
广众之下、当着他的面调戏自己的妈妈了!
眼见母女二人将上马车,这一路上还不知曲真真要如何对付自己母亲,曲若
松大急,忙高叫出声:「真真,你过来!」
关妙荷一楞,扫了他一眼,道:「怎么了?」
曲若松道:「真真说想和我骑马,让她过来吧。」
关妙荷皱眉道:「好端端的,骑什么马?」
曲真真嫣然道:「没事,昨儿我已经跟哥哥说好啦。哼哼,要是摔了我,妈
你唯他是问,也打他的屁股。」
说罢一跳一跳走至曲若松身边,与他共乘一骑。他们兄妹俩关系亲密,以前
常凑在一起嬉戏斗嘴、吵吵闹闹,素来瞧的惯了,关妙荷也就没太在意。
马蹄得得,啼声阵阵。曲真真坐在曲若松身前,倚靠着他坚实的胸膛,问道:
「哥,你找我什么事?」
曲若松哼了一声,冷冷道:「没什么事,我看着你。」
「看着我?」
曲真真一怔,回过头,仰起小脸盯着曲若松的眼睛,漆黑浑圆的眼珠滴溜溜
转动,好像可以透过眼神观察出他的内心想法。
曲若松微微一凛,暗暗收敛心神,冷目相对,一语不发。
兄妹二人对视半晌,曲真真终于先忍不住,「扑哧」一笑,轻轻在他脸上吹
了一口气,嫣然道:「哥,我好看么?」
「坐好!」曲若松没好气的斥了一声。
曲真真依旧歪着身子靠在他身上,女孩身上特有的清甜香气在鼻息间不住萦
绕,青丝碎发随风飘荡,打在脸上麻麻痒痒,令人忍不住绮念丛生。
曲若松大感别扭不自在,厉声喝道:「你自己没有骨头么,东倒西歪的,靠
着我做甚?快坐好,要不然摔你下去!」
自妹妹出世以来,他还从来没有这般冷言冷语的呵斥过。这几句话刚一说出
口,就连自己也觉吃惊,微微有些后悔。
本以为曲真真必要反唇相讥,没想到她却并没有还口,身子一正,居然当真
乖乖听话坐好,这倒颇有些出乎意料。
马匹颠簸前行,随着众人一路向玄凤庄缓缓行去,但见一路熙攘热闹,泰安
城繁华景致尽收眼底。
曲真真虽说身材矮小,体态也略显有些单薄,但终究是豆蔻之龄的少女,不
比幼时。此时与她贴身而坐,只觉女孩两瓣俏臀软绵绵的紧贴着自己胯间,随着
马匹上下颠簸偶有摩擦,不禁大觉尴尬。
瞧着妹妹歪着小脑袋,口中轻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就跟小时候二个人第一次
同乘一骑时一模一样。曲若松心下黯然,怅然若失。
忽一瞬间,脑海中陡然闪过月夜下她那雪白玲珑的胴体,不自觉心猿意马,
血脉贲张。胯下蓦地一热,肉棒不受控制,竟是「噗」的一声充血胀起,正顶在
她臀缝中间!
「啊!」
曲真真登时惊叫出声,耳根一下子变得通红,迅速回过头瞥了他一眼,眼波
如水,似羞似怨,俏丽不可方物。
她红着脸蚊声怒道:「你……你……」刚说了几个「你」字,便住口不言,
扭过脸低下头,娇躯轻颤,周身滚烫如烧。
曲若松更是羞惭尴尬无以复加,只恨不得立马挖个地洞将自己埋进去,哪里
还敢出声辩解,连忙强行收敛心神,放空大脑不做他想。
这一刻只觉有一万年那么长,心脏似乎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将出来。偷偷抬眼
瞧了一下妹妹,只见她脖颈通红,幸而再没什么反应,稍稍松了一口气。
心中又羞又悔,不住痛骂自己:「该死,该死,我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她……
她可是你亲妹子!」
气氛尴尬暧昧,正不知如何收场,忽听曲真真低声道:「哥,一会儿到了玄
凤庄应该会有好戏,你想不想看?」
曲若松一怔,一下子想起了她昨夜的胡言乱语,难不成她是在说自己的妈妈
么?
一念及此,羞惭稍减,警觉暗生。于是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道:「看什
么戏?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要是敢胡闹惹祸,那我……」
本想说几句狠话,不过一来自觉有些过火,二来刚刚才经过一番尴尬,也不
大好意思板起脸来教训,所以话到了嘴边,也就没再继续说下去。
曲真真幽幽叹了一口气,轻轻的「嗯」了一声,也不再说话。
兄妹二人一时相对无语,只有蹄声得得不断在耳边回响,犹如一柄木槌不断
在心房中上下敲击,令人不安。
她这副模样自己有生以来从未见过,曲若松大感茫然,仿佛第一次认识曲真
真一般。
看着她纤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