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谢子衿是真的走了......那
个坏人,居然这般不禁说,自己思念他许久却不听得他安慰自己一句,居然就这
么走了。
想到这里她委屈万分,瑶鼻酸苦,月光下两束流光就从眼眶中流了下来,她
一边哭泣一边嘴中嗔道:「你这恶人,每次都引我伤心落泪,我在这寒地到底在
求什么,不如使我早些死了罢......呜呜呜......」
晶莹的泪珠在俏脸上闪烁,与飞雪一般清澈,似火炉一样滚烫,倾城宫主一
边挽着袖子擦拭,泪却止不住的下坠,直到被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身后抱住,她欣
喜万分,泪也随喜而止。
「宫主,看你哭得我心也要碎了,乖啊,不哭了。」
倾城宫主含羞又欲,却不敢 挣扎,只是转身看着他的面容,又哭又笑。
谢子衿笑道:「怎么,现在不说我是淫贼了么?」
倾城宫主笑靥如花,撒娇道:「淫贼,我说你是淫贼难道说错了吗?你这登
徒子,真真是最坏的贼子,你这一进来就抱着人家,也不知道羞耻,看我叫凉儿
来,把你拖下去打二十丈才好。」
她一边笑着说话一边抚摸情郎的背,把整个小脸都埋进他的胸膛,而谢子衿
的手在她的腰上抚摸,隔着她单薄的素衣揉捏着她的娇躯,倾城宫主脸上羞红一
片,又兴奋又害羞,却不去制止情郎的动作,反而希望他更加用力疼爱自己。
「 三月不见,让我看看你,凝儿,你好像更美了。」
倾城宫主扬起美脸,看着郎君,眼中含情似水,口中却哀怨道:「你这负心
人,也知道三个月了,凝儿还以为你不来了,这般大雪七日就能将山路封了,你
若困在其中,要把你冷死了也。」
谢子衿笑道:「我这不是来了?凝儿这般爱我,我怎能不来?让我亲亲凝儿
。」
话还未说话,倾城宫主眉开眼笑,主动将冰山雪唇送到男子唇间,两人约定
每隔 三月私会一次,然而去年因为大雪封路,导致谢子衿未能与她相会,她今年
才会面谢子衿一次,如何心里不想念。
「唔嗯......子衿,你的手好冷......」
原来谢子衿仗着自己有神行术,没有穿大衣就单薄上山,虽然健步如飞但难
免受冰寒之苦,刚才在屋外已经冻得不行,见凉儿走远了才进来敲门,此时一只
手搂着倾城宫主的雪背,把宫主冻得厉害。
凝儿一脸心疼地看着情郎,想他不远千里来只为见自己一面,又是欣慰又是
喜悦,说:「子衿,你受苦了。」
「不说这个了,我得洗个澡,这鬼天气,冷死我了。」
凝儿脸色羞红,牵着他的手说:「你跟我来。」于是打开房门走到后房,推
门一看原来是个房间里的室内温泉,这里冬暖夏凉,乃是斥巨资构建房舍所搭成
的。
谢子衿三下五除二脱了衣物跳进温泉里,倾城宫主羞得杏脸桃腮,也不管他
是如何邀约,急忙走出了温室,叫来了凉儿,教她找件男子衣服。
凉儿愣了一下,随即问道:「姑爷来了?」
倾城宫主羞道:「说什么喔,快去找。」
「啊?这奴婢怎么找得到啊,宫里没有男儿主子又不是不知道......」
倾城宫主道:「你这 丫头,平时不是总说自己机灵么,怎么这时就说没法子
了?」
凉儿低头想了想,忽然笑着说:「对了,今日上山献殷勤的使人礼物未收回,
我去瞧瞧有甚么貂衣毛裳之类。」
「嗯?怎的那人的礼品未带回去么?本宫之前不是说了凡是那人的礼物统统
不要,你敢不听我的旨意么?」
凉儿见宫主娇声叱责,连忙摆脱干系:「主子,不干凉儿的事,那领头的人
说体力乏累,要歇息一会,奴婢就不曾看管他们,谁知他们竟都空着手下山了,
这才遗落在宫里的,实实不是奴婢留下的。」
倾城宫主心有不悦,但知道也不能全怪凉儿,此刻情郎在房里洗浴,她暂时
不去追究,于是叹了口气道:「算了,我不怪你,你起来去找一件男儿衣服,要
快些。」
「是!」凉儿答应一声,趋步跑去,倾城宫主看了眼东南方向,微微蹙眉,
天空中星辰闪烁,似有大事将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