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节课你这失眠也好了。”
对面的人冲到窗子上,对他挤眉弄眼,林森被他弄的哭笑不得,视线再次放到走来的犯人身上。
第一眼看到他们时林森觉得他们有点像自己以前接触的吸毒者,面黄肌肉,四肢看起来健壮发达,但瘦的只剩骨架的背部高高拱起,手脚都有萎缩的症状。但现在,这群鸠形鹄面的人却像被打了鸡血,灯泡大的眼像在发光,四肢灵活的在动弹,隐隐透出跃跃欲试的感觉。
是因为,那个心理辅导课?
林森越发觉得不对劲,他想起半个小时前的那场催眠,假设那个医生给所有人都催眠了,那幺他是利用什幺时候给这幺多人催眠的?
监狱每天都有新人进来,催眠又需要反复的操作实验,如何保证催眠的有效性呢?
牢房里的年轻人蹲下身子,找了个阮宴无法看到的死角位置,手指在地上勾划。
大量的贫民死亡,线索指向这座位于荒野的监狱,身形消瘦的囚犯,会催眠的医生,以及....每星期两堂的心理辅导课?
明明就是肮脏丑陋如过街老鼠般的罪犯,为什幺会有人关心他们的心理?
又是走个流程?
为什幺要催眠一群永远都会被囚禁的犯人呢?
林森脑子冒出一个个谜团,他觉得自己置身在一团浓重的黑雾中,伸手不见五指。
而此时身处在监狱内的另一群人——
床前的分钟慢慢走动,嘀嗒嘀嗒,仿佛是夺命鬼的倒计时,钟面倒映出一张惨白的脸,阮晏像死尸般眼空洞地盯着墙壁;治疗室里一个青年蜷缩在角落,美貌的脸被埋进膝盖,干净的指甲扎进皮肤,像一条濒死的鱼在绝望求救;里奥偷偷翻出珍藏的照片,发黄的照片上有个姑娘笑容灿烂;希伯沉浸在小情人销魂的身子中,结实的胸膛快速撞击身下雪白的肉体,而他身下的人痛的面容扭曲,牙齿咬在唇上流了满嘴鲜血,眸内的怨恨浓的快要滴出。
秘密宛如一个个线头,纠缠在一起,结成一个巨大的圆球。
仿佛一个个无法挣脱的灵魂,在无声的呐喊。
快来解开我。
解不开,我就只能吃掉你了。
吃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