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是妈的错呢…做教师的也这么粗心大意……来,坐这里了——明儿妈下班再给你换……还要买些什么工具么?”
“不是放假了么,怎么还要上班?”
欧阳致远顺手抄起旁边的报纸。
“你们做學生的当然是放假啦,我还得和各科老师碰头,议一下补习班的事儿。下學期我带的这个班眼看就是应届班,上面不定心,说什么也要让各科给他们填一下鸭子,这是端方。说穿了也是为了高考的升學率,为了他们的政绩。”
蓝暖仪想到这个月还是不能把时间全部放在儿子身上,多少有点惭愧和气馁。
“哎,以前妈你不也常填我鸭子,不会是为了政绩吧?”
娘儿俩分隔前,蓝暖仪倒是经常充任家庭教师这角色,如今却难有机会再听母亲的谆谆丁宁,欧阳致远不禁鼻头微酸。
蓝暖仪发觉到儿子感情的起伏,亦为他的依恋所打动,又不想再添涟漪:“以前是你少不更事嘛,現在赶你去玩还来不及呢,总得张弛有度,将来欧阳家出书痴人就笑死妈了。”
“畴前你光教我读书写字,可没教我怎么吃喝玩乐。”
“找乐子还要当妈的教呀?你也别说人听,贻笑大芳咧。再说了,打小你就一人小鬼大的主儿,还有用得着妈的地芳?”
“我再大也就你儿子不是?儿子蹭妈的好处可是天经地义的……”
“一边去,妈哪有什么好处给你了。”
嘴上如是说,那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却润得蓝暖仪心里甜甜的,把别起的双腿放平,儿子要枕她的大腿看报纸呢。
蓝暖仪将电视庇护性地换了几个台,暗暗垂头端详儿子:真的长大成人啦,上唇也有了好些毛茸茸的胡子。之前在卫生间也撞到儿子的赤身,下面也有黑色的毛;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也可必定,黑色丛中还有一根……想起刚才说儿子“人小鬼大”他某个部位的健硕还真让她沉醉、孤高,也让她——迷乱。蓝暖仪这次不敢夹腿,虽然本身的内裤又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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