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们不敢了,小的们再也不敢了!”
常思把眉一皱,歪着脑袋问道:“不敢了?尔等不是今晚专程赶过来劳军的么?到底又做错了什么事
,居然给吓成了这般模样?王德,你是地方官,你且给老夫解释一下其中缘由?”
最后一句话,点的是泽州刺史的将。后者正躲在一旁两战战,猛然间听常思竟然当众直呼自己的姓名,知道今晚的事
八成要办砸。吓得一个跟
扑了过来,跪在地上大声讨饶,“节度大
容禀,下官,下官也是受了他们的蒙蔽,所以,所以才大着胆子出
。下官,下官只是想,想给大
添置点甲杖,真的,真的没有其他意思,真的没有!下官,下官可以发,发誓!”
“发誓管用,还要王法做什么?”常思猛地一撇嘴,冷笑质问。“老夫记得,你先前不是说,你是大国舅的什么亲戚么?今晚的举动,是不是受了大国舅的指使?如果是的话,老夫可不敢怠慢于你。少不得要送你去一趟汴梁,跟大国舅当面锣,对面鼓把事弄清楚!”
“没有的事,那,那是,那是下官一时,一时气血上
,信
胡说。国舅爷,国舅爷的确跟下官带着一点亲,但,但下官跟他一直没什么来往,真的没什么来往!”刺史王德此刻,后悔得恨不能将自己舌
咬下来。先重重地磕了个
,然后将先前自抬身价的话,全都吃回了肚子里。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都没关系!”常思闻听,继续摇冷笑。随即点手叫过麾下一名文职幕僚,大声吩咐,“高昌,你给老夫把搜寻到的证据呈上来,呈给刺史大
看看,问问他,到底哪一条是捕风捉影,咱们不能冤枉了好
!”
“遵命!”被点到名字的幕僚大声答应着,捧起厚厚的一摞纸张,快步送到刺史王德眼前。
后者带着几分困惑亲手翻看,只粗略翻了几页,额上的冷汗般再也止不住。双手将纸张全都抱起来,一边哭,一边大声哀告,“节度,节度大
明鉴。下官,下官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下官,下官这么多年来,替朝廷治理地方,手中,手中却没有一兵一卒可用。下官,下官也,也是被
无奈啊!”
“被无奈?”常思裂开嘴
,放声狂笑,“老
听说过
良为娼的,听说过
卖儿卖
的,却没听说过
当官,
着当官者收受贿赂,鱼
百姓的!你不得已,不得已你可以辞官回家啊!何必一边做**,一边还想立牌坊?!”
“下官——!下官,下官——!”王德闻听,顿时语塞。读书讲究,‘不为五斗米折腰’,也讲究,‘大道不行,泛舟于海上’。却从没讲就过,只要与一国一朝的治政理念不合,就可以放开手脚贪赃枉法的。凡是一边这样
,一边振振有词说自己是被
无奈才同流合污的,无论古
还是今
,都正依了常思那句话,一边当**一边立牌坊!
见他理屈词穷,却依旧死不悔改的模样,常思心中杀气更盛,用力一挥手臂,大声断喝:“来,给老夫叉到辕门
儿,枭首示众!”
“是!”四名彪形大汉答应着一拥而上,提小般将刺史王德提了起来,绳捆索绑,然后倒拖着往外走。
“冤枉——!”刺史王德吓得魂飞天外,双腿拼命挣扎,同时大声叫嚷,“我是正三品文官,你不能杀我!”
“按照国法,老夫当然杀不得你。可你泄漏军机,勾结土匪。老夫今天行的是军法!大不了,老夫去汴梁向陛下请罪便是!”常思才不管自己有没有处置此的职权,咬了咬牙,大声回应。
“我,我是国舅爷的亲戚。我是皇亲国戚!”刺史王德见谈法律无效,立刻改谈。
“老夫连皇子的爪子都剁过,更何况你这国舅的远亲!杀,杀出去事来,老夫担着!”常思朝着他脸上狠狠啐了一
,冷笑着补充。随即,手按刀柄,在中军帐
迎风而立,“还有谁朝中有
,给老夫一起站出来!老夫今天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索
全都成全了尔等!出来,出来让老夫领教领教尔等的厉害!”
注1:五代军制,节度使麾下为某军,军下设厢,厢下再设军。军下再设指挥、都、百队、十
队等。常思此刻为武胜军节度使,设左右两厢,厢下即可设第一军,第二军等。通常,凡是节度使帐下单独命名的军,待遇和规模都比以数字顺序命名的军高出甚多。类似于近代的独立旅,独立团等,并且接受节度使直接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