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属於哪种类型已不言而喻。他用手抚摸着满是胡须的下颚。
疲乏的不只是他本人,连裹着身子的西装、大衣以及过去是茶褐色的皮鞋也同样陈旧不堪。
然而,江山的长处是,即使被严厉训斥,也不会不满地骂社长。实际上,他处於一种任何时候被解雇都无可奈何的状态。
刚才平本也说过,好容易探到了私通的现场,却又忘了给照相机装胶卷;跟踪有偷盗劣迹的主妇,反而被误当成小偷给抓了起来;为追汽车租用「的士」,结果闹出车祸,不得不付修理费……。
这阵子,他接连失手,一事无成。
「实在是个废物!」江山叹道。
这时,脚下一条小狗汪地叫了一声。
这小狗浑身脏污,像是只野狗,眼睛像期待着什麽似的一动不动地盯着江山。
「你也是孤身一个?晤,咱们是同类。」江山对小狗说。
江山过着单身生活,妻子——以前有过。
江山朝大街的方向走去。情人旅馆街一带,夜晚灯红酒绿,繁闹异常;可是到了白天,阳光一照,那种五颜六色就显得单调冷清,就像浓妆艳抹的女人那张刚刚起床尚未化妆的脸似的。
江山无意识地加快了脚步。——不想在这种地方停留,一刻也不。
几乎是跑出了情人旅馆街。他喘着气,放慢了脚步。留一看,刚才那只小狗也跟来了。
小狗仰望着他,摇头摆尾。
「喂,算了!」江山说着又走了。
干这种工作,出入那种旅馆是家常便饭。每当那种时候,江山心里就憋得难受。
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妻子同一个陌生的男人睡在情人旅馆的床上,江山冲到了现场。那情景就像电影中的一个镜头一样,至今仍清晰地浮现在江山的脑海里。所以,他不愿在那种地方停留。
他觉得实在是个倒楣的差事。在追踪他人私通的时候,没想到自己的老婆竟睡在别的男人怀里。
幸子本来是个天生的美人,嫁给了腼腆的江山,也可以说是她的不幸。但她却又不甘寂寞,经常趁着丈夫外出办事的机会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後来竟然和一个黑社会的头目熟悉起来。江山也从别人口中听到过关於幸子的一些事,但苦於没有什麽证据,也不好说什麽。可有一天晚上,一个朋友告诉他幸子与别人到旅馆约会的事情。江山嘴里没说什麽,心里早就暴跳如雷,他找到了那里,用高倍望远镜观察自己的妻子怎麽和男人鬼混的。
那天,幸子按要求一个人到旅馆去,她先到浴室冲了一下,将阴部仔细地清洗後,往身上喷了些高级香水,擦好胭脂。这时,幸子只穿着小三角裤、吊带,还有黑色长袜,这些东西全是头目给她买的。
接着,她穿上黑漆皮高跟鞋,用脖圈套住自己的脖子,并用扣子扣好。最後是手铐,她将一只手铐好,然後扭过去,把另一只手也铐好。现在,幸子失去了自由,将要被虐的情绪高涨了。
原来,这个黑社会头目已经上了年纪,干那种事情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但他却是个狂暴的虐待狂,听说他以前还有一个专门的性奴,而且还没有分手。幸子为了过上豪华的生活方式,单靠江山那几个钱是远远不够的,所以她也不在乎什麽。
她就在门前的地毯上跪下来,臀部朝向门的一边,而且还把门故意留了一道缝隙。
「如果有人经过,推门进来怎麽办?——」
幸子的脑子里出现了她所想像的东西,一种盼望得到虐待的愿望,象一团火似地燃烧起来,在内裤的底捕,又被由於兴奋而产生的爱液弄湿了一片。
「啊!快点来吧,看我的样子多麽可爱呀!」
终於,过道的尽头,传来了电梯停止的声音,接着是「哐啷」地一声被推开了。从走廊里带进来的气流,吹拂着幸子那白嫩的,微微抖动的臀部。
江山就是此时开始用望远镜观察幸子的。但他看到幸子这样跪着的时候,心里便似乎明白了些什麽。再看到那个头目进来,脑子里马上嗡的一声。再往後,他在那里乱七八糟地胡想起来,都是幸子和那个男人脱光了怎麽在床上寻欢的镜头。於是他再有勇气也看不下去了,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向家中走去。
头目站在门口,看着按自己的命令归着的幸子,心里很满意,点点头关了门。欣赏着对着他的硕大的屁股,头目的肉欲也勃发了,他从门边寻到钩子上的皮鞭,握在手中摇晃。
「已经湿成这样了,你这个淫荡的妞!」
头目那双充满欲望的眼睛,紧紧盯着幸子的屁股,将手里的鞭子扬起来。
劈!啪!啪!
雪白丰满的臀部被残忍地抽打着,幸子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在门口抽了十几鞭子後,头目将屁股布满了痕迹的幸子带到屋子中间。
头目将自己脱个精光,毫不客气地用左手托起幸子的下颚,用右手握着阴茎将幸子的嘴撬开,粗大的带有腥臊味道的肉棒插进美女的嘴里。
「唔——晤!晤-」
後的几年里,她先後和好几个男人有过性关系,但像头目这种人她还是头一次遇到。
「唔——恩——」幸子有一种要窒息似的恐怖感。头目那硬帮帮的肉棒全部插进了她的嘴里,她的脸紧贴着头目的下腹部,使劲地用舌头搅拌着,背虐待的倒错美感在她肉体中渐渐升腾。
「好极了。『女性充分的口唇侍奉,使得头目非常满意。他将阴茎从幸子的口内退出来,打开了幸子的手铐,兴奋地说:」现在到床上去,等着我干你吧。「
幸子听话地躺到床上分开两腿,摆好炮架子。头目接住她的两个腿弯,用被幸子的唾液润饰得油光光的肉棒将小阴唇拱开,向着那个红红的小肉穴,深深地插了进去。
「啊!啊——」幸子终於得到了久违的肉棒,痛快地喊出来。
头目伸手把丢到一旁的那条小三角裤团了团,塞进幸子的嘴里,不许她大声叫喊。之後,在长达几十分钟的活塞运动中,幸子高亢的激情像火一样燃烧,以前的她完全消失了。
第二天,幸子回到家後便向江山提出了离婚的要求,但并没有说是什麽原因,江山也早就厌倦了和这种女人在一起生活,也乾脆地答应了幸子的要求,只是他并没有搞懂幸子身上为什麽会有伤痕呢?也不知道她充当什麽角色?
还得回侦探社。要是乘计程车回去,那个小气的社长又会发火的。
回头一看,那只狗又跟来了。
「喂,你要适可而止哟!」江山说,「我什麽也没有,没什麽东西可给你!」
江山掏出裤兜拍一拍给它看。小狗摇摇头,不声不响地回去了。
「明天说不定就轮到我了。」江山嘟哝道。
他为找公共汽车站,在大街上走了起来。
「我去吃午饭。」平本社长对阪下浩子说了一声,走出了侦探社。
「您去吧。」板下浩子从座位上应道,「您慢走。」接着又加了一句,「真是个吝啬鬼。」
在这儿工作的两年中,平本社长从没请过一次午餐。上司为部下掏腰包不是理所当然的嘛!而平本却总是节约、节约。
刚才的咖啡和点心确实是这个侦探社划时代的事件。
「要辞职就趁早……等到倒闭了,连退职金也拿不到了。」浩子打开报纸,开始流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