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戴若水斗个旗鼓相当。
“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无中生有有无相生。
天仙侣以道藏所学融汇武功之中确有独到之处。
白壑暝虽然心脉受损武功打了折扣眼力仍在见两个两个年轻人各出所学一个飘飘欲仙一个魔气纵横举手抬足无不是大家风范不由感慨自己是否真的老了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今日的江湖已不是他昔日纵横的时候了。
白映葭更是看得目眩迷没想到随随便便的一招一式场中二人使出便有化腐朽为之效后招变幻之繁杂精妙更是想所未想回想那日林中交手不由暗暗后怕那丁寿当时竟手下留了情的。
戴若水手中玉笛突然滴溜溜一旋微微上扬直罩丁寿头顶、咽喉、胸前七处要穴笛尚未到笛孔中溢射的气劲已催逼得他眉目生风隐隐有炸裂之感。
翠玉笛一尺有余在戴若水手中如同一柄短剑般锋锐其势快不可言瞬间已到眼前丁寿腰身蓦然后仰躲过来势左手并掌如刀砍向皓腕右手飘然一指如天外飞出挟带着一道强劲真气袭向戴若水咽喉。
丁寿反击如电疾闪戴若水只得松开玉笛玉掌翻转如花瓣绽放迎向攻来的一记掌刀。
两掌甫接丁寿身形一凝戴若水则如秋叶般翩然飘出躲开指风身在半空纤腰微扭电闪般再度折回一掌拍向方直起腰来的丁寿。
丁寿立足不稳匆忙施展天魔迷踪步身形旋风一转绕了开去。
二人这一来回兔起鹘落变化无端丁寿虽逼得戴若水玉笛脱手人却一退再退;反观戴若水应变迅捷玉笛尚未落人已伫立原处笛子轻巧巧落在小蛮靴上连灰尘也未蹭上半点。
秀足轻翘玉笛如龙腾转再度落回手中戴若水自得一笑“胜负如何?”
“棋逢对手算是平局吧。
”惊心动魄的一番交手丁寿心中郁结消散不少恢复了没皮没脸的惫懒样子。
戴若水小嘴一撇“不服再来。
白壑暝突然眉心一皱“丫头你说话中气不足真气未继可是有隐疾?”
“谁说……”戴若水还要嘴犟突然眼前一黑噗通栽倒。
“姑娘你怎么了?”丁寿冲上前扶起戴若水。
戴若水牙关紧闭一言不发。
“白师兄她怎么回事?”丁寿扭头问向围拢过来的白壑暝父女。
白壑暝阖目搭脉片刻后睁眼道:“这丫头中了谢师姐的太素阴功伤势未愈又强行动手气血疾行旧伤复发。
“可有施救的法子?”丁寿问道。
“有又如何?我为何要救她?”白壑暝反问。
“这……她曾对我施以援手师兄权作帮小弟一个忙来日必有厚报。
”丁寿知道天仙侣和这帮老家伙的梁子只能自己许诺。
“白某不图回报也不轻易施恩。
白壑暝的回答让丁寿失望透顶还待继续劝说老家伙却突然又道:“不过念着你曾替映葭疗伤此番便还你个人情。
松了口气的丁寿连忙道谢白壑暝缓缓道:“这小妮子该是自行运功疗伤过伤势本已压制天一门武学讲究的是有无相生阴阳互补单凭她一人的阴柔内力想驱除体内的太素阴功谈何容易!”
“依师兄之见又该如何?”
“冲脉为气血要冲你照我所说依次打通她……”白壑暝蓦大喝一声“丫头你做什么?!”
只见一旁白映葭运气于掌正向戴若水当头拍下。
丁寿翻手出掌天魔手拂字诀立时使出指尖及体白映葭手臂酸麻再也抬不起来。
白壑暝反手一掌抽得白映葭樱唇肿裂“乘人之危我便是这么教你的么!”
“爹此女对您心怀恶意何必还要救她!”白映葭倔强回道斜睨丁寿“我欠你一命还你便是。
说罢举起另一手向自己百会穴拍去掌在半空便被白壑暝一把拦住。
“白某仇人无数你杀得完么?”
“杀一个少一个谁碰您我杀谁!”白映葭坚定言道。
“痴儿。
”白壑暝轻声一叹不再怪罪于她转首对丁寿道:“觅一静室为她疗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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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痴怨情缠绕难销
戴若水与丁寿相对盘膝榻上丁寿运指如飞依照白壑暝所说脉络穴位顺序依次循行白壑暝的通脉救治之法甚为繁琐变化玄妙极为耗不多时二人头顶百会处便有丝丝白烟涌出如雾障般将两人包裹其中。
点过‘交经八穴’后戴若水猛然喷出一口淤血缓缓睁开凤目迎面见到的是一脸招牌的坏笑。
“小淫贼是你?”伤势初愈的戴若水精不振说话也没多少气力。
“不敢当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坐在丁某床上在下未曾轻薄一下愧对姑娘称呼。
”丁寿笑容轻佻情却比戴若水还要疲惫。
戴若水牵唇苦笑转目四周“你救了我?”
“在下只是出把子傻力气多亏高人指点。
”丁寿难得不揽功上身。
“白壑暝?”戴若水早知冷面魔儒博学广闻并不意外。
“不错经过此事姑娘可还对魔门心存芥蒂?”
“哼恶人也有行善之时救我只是小善抵不过大奸大恶。
”戴若水身体虚弱嘴上却硬的很。
丁寿哑然失笑“随你怎么想吧调养好身体之前不要贸然动手了。
转身下榻丁寿便要离去。
“诶我在城外林中遇见了两个受伤的倒霉家伙他们说什么‘锦衣卫’、‘大同马场’的可和你有关?”
“你遇上他们了?”丁寿算是明白戴若水怎么寻到此处了是那俩混账给招来的。
“我遇见他们在说什么‘没想到冷面魔儒仍然健在藏身临汾’云云自然要问个清楚。
”戴若水回想林中情景。
“那两人凶恶得很没伤到你吧?”
丁寿关切问话让戴若水心中升起一丝甜意故作随意道:“两个受伤的断脊之犬岂能伤到本姑娘分毫问出话后给他们个教训便打发了。
“那二人是白莲教余孽以后遇见要千万小心。
”丁寿殷勤嘱托。
“啰嗦!”戴若水小嘴一扁白眼回复又猛然想起什么似的急声问道:“你——真是魔门中人?不是诓我?”
“如假包换。
”丁寿耸肩作答随即扭身出了屋子。
抬手拂去唇边血迹戴若水流波轻转娇美玉容上升起一片阴霾。
***
轻轻推开房门只见白壑暝孤坐独饮。
“她无恙了?”
丁寿点头“谢过白师兄。
“两不相欠不必言谢。
”白壑暝仍旧不通人情拒人千里。
“梅师兄长子在太医院供职医术已得乃父真传白师兄可随我回京疗伤。
”老家伙身体这样断然不是一秤金背后的人物了丁寿可不嫌帮手多。
“便是梅惊鹊也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