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会儿的模样像是疯魔了一样。
“我猜到了她是富家的小姐,可富
家的小姐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拐了得去过穷
家的生活。”
“可没有想到,牙婆根本就不想要她,那我也不能亏啊,我将她带回家,让她给我活,本来想着等她大了,我就把她卖出去,收一笔嫁妆。”
砚书听得一愣一愣的,她从未想过,原来她爹对她不好,是因为这个原因。
眼泪无声地从嘴角滑落,砚书呆呆的看着,连在酒楼的那个男对她说什么都忘了。
“可没想到还没有等她长大,我便养不起她了,所以我才把她卖宫中。”
“你怎么能这样,这样对我。”砚书打着哭腔。
第五十六章真相
她似乎真的忘记了自己是在演戏,哭起来时梨花带雨的还带着几分愤愤不平。
若不是因为他,那她哪里还需要在太后底下卑躬屈膝的。
“如果朕没记错的话,丞相府是在京城吧。”赵容承没没尾地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底下男停下了哭声,回忆半响,这才忆起那个黑衣
对他所
代的话。
他抬起,“我本家便是这边的,这次过来没有想过会碰到你们,还是有次在路上走着,无意间见着翠喜,我才想起来。”
赵容承做沉思状,若是忽略他的面部表,那说的这些话还挺有可信度的。
“你先下去,朕静一静。”赵容承撑着额,眉间皱起起伏的小沟壑。
砚书不甘心地叫了一句“皇上”。赵容承这才抬起,恍然大悟地想起什么事来一般,他说:“砚书你以后就不要再住在那了,找一间屋子单独住着。”
这也算是变相的说明,赵容承对顾盼舒的身份表示怀疑。
砚书心底对这个答复还算满意,她故作矜持,微微收起下点
。
屋里少了两个,也没了聒噪的声音,清净了不少,三个
互相看着对方,面面相觑。
顾盼舒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早已汗涔涔的。
赵容承刚才对砚书的态度,倒让她摸不准赵容承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在听砚书父两
讲话时,她倒是真的想起了几件事。
之前她便觉得不对劲,一直想要去查的,但也因为有事耽搁了,现下联合起砚书这件事,只觉得其中端倪很多。
赵容承在中秋那带她去的那个地方。
赵容承一直觉得她小时候喜欢吃肥。
还有她曾经梦见过的那个柴房。
回想一下,或许砚书他们还真说得对。
她也许不是丞相府中的小姐,她也不该享受着现在这样的生活,或许真是她抢了砚书的生活。
顾盼舒不忍再想下去了,她也不敢再去看赵容承脸上的表。
只在瞬间,所有的一切都变样了。
她站了起来,大步跨着,不顾身后赵容承的呼唤,朝着门外就走去。
进了房间顾盼舒就将门锁上,不让任何进门。
赵容承看似没有去追,可身下明显移动了位置的坐垫还是将他内心的焦急表露了出来。
夏文彬拦住的他,他那把上次被嫌弃了的扇子又捡了回来,就拿着挡在赵容承的胸前。
他甩了甩扇子,又慢慢地收了起来,做了一个看似潇洒大气的动作。
赵容承嫌弃地朝后面躲了躲,给自己的衣裳上拍了拍灰尘。
“哥,你确定要瞒着嫂子?”夏文彬不满地看了眼赵容承的动作,将扇子宝贝似的收了起来。
说起这的时候他倒不再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一脸认真,标志的笑也不挂在脸上了。
“瞒着吧。”赵容承站起身来,不想再和夏文彬废话。
他又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转过来看着夏文彬,“你盯紧那两
,别搞砸了。要是搞砸了,那就将你留在江南,以后不用回去了。”
或多或少带着些许威胁的意思在里,夏文彬配合地缩了缩
,“我好怕哦。”
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江南子的腔调,软糯也没学出个样,倒像是变态一般。
赵容承一阵恶寒,皮疙瘩起一地。
他们来江南当然不是因为普通的巡访,最重要的目的是将朝廷中潜在的威胁给揪出来。
毕竟那烛光晚餐搞成了那般给自己下毒的僵局,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挺尴尬的。
况且有这么个大的隐患在身边,安全感都没有了。
赵容承心里早就有了
选,这次也是为了避开太后,特地挑选的地点,免得他处理
时,太后气急伤了身体。
“夏文彬,多多少少要有点
的模样,你倒是半点都没有。”赵容承不冷不热地丢下这句话,不顾在背后气得发抖的夏文彬。
赵容承只是不想在房间里面待着,实在是闷得可以。
他出去转转,宅子里倒是天天见,没什么新的好玩意,外边也去得多,或许解决完这件事,就要回京城了。
赵容承独自走在石子路上,江南还好,虽然离京城远了,可都悠闲自在,是一个养生的好地方。
“哎,要不要来坐船。”蓑衣年轻站在船上,朝着他挥舞着手。
赵容承意外地指了指自己,年轻见了更加激动,手挥舞得更起劲了。
赵容承见过他,来得第一天这个就是穿着蓑衣在船上哼着歌,他也不怕,只身一
便上了船。
年轻朝着他打了声招呼,“坐稳了,我带你去看看我们这边的风景。”
赵容承坐在船上,本不想说话,奈何船夫话却非常多,怎么也说不完一般。
船夫手中拿着船桨,嘴中不断说话,“我猜你啊,肯定是和家中婆娘吵架了。”
赵容承倒觉得新着,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哦?您从哪得出来的结论?”
船夫爽朗地笑了一声,“唉,我和我家婆娘就是这样,吵完我就被赶出家门,在这大街上走,别的我不说,就你脸上那表,和我当初一模一样。”
风景变幻着,河边的屋外边看起来便极具江南风味,耳边是独具江南特色的腔调。
船夫的话实在是搞笑,绘声绘色地描绘着他和他妻子的事,大部分都是他被欺负的。
听起来屈的,实际上遮不住里
炫耀的语气。
赵容承摇了摇,也不知道是哪家的被的这般好。
又忆起顾盼舒,赵容承心中突然就生了疑惑,或许关于他的事,船夫也能分析个一二出来。
他还未说话,船夫便比他先开,“你有什么不懂的,和婆娘合不来的,问我,保管给你解决了。”
船夫在划船期间,拍了拍肩膀做保证,爽朗大方,竭尽全力要教会赵容承家庭和谐之道。
赵容承也不客气,他想了想,换了个问法,“你会藏着事不告诉你家……婆娘吗?”
乡随俗,一直听着的赵容承吞吞吐吐好半天,也跟着船夫改了个称呼。
船夫笑了笑他,黝黑的脸笑起来憨厚极了,他顿了顿,“分况。”
他又觉得说的太简略了,继续补充道:“要是我家婆娘知道了对她也没好处,那我就不说了,要是知道了也没坏处,还是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