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黏在一起。但我周旋在好几名男人之间,坐实花心,反突显么舅的专情。不过,这大半年来,么舅那麽忙碌,说不定除了赖咏锣之外。他还跟王顶笙和麦克等人,不时相约,群体杂交,连成一气以最刺激的一条龙大玩小白兔爱跳舞。甚至,他另有未曾曝光的秘密情人,不仅未对我吐露,连赖咏锣也被瞒在鼓里。想到这一层,我竟然有种幸灾乐祸的暗爽,接着又同病相怜起来。
人性还真复杂,我突然搞不懂自己,想那麽多,所图为何?
还是把握当下要紧。
周六中午,我按照既订行程,跟着锺巴泰初到桃园,参加救国团举办的研习会。
别看锺巴外表放荡不羁,谈起感情,他也是个提得起放不下的人。嘴吧说要和爱偷吃的爱人切切咧,等到人家嘻皮笑脸找上门,他还不是笑脸迎人,赶快关门办事。
会後,我到办公室找颜书玑,没什麽好惊喜,一切照惯例如仪进行。
稍为有点不同的是,今晚我无法像以往一样,陪他一起过夜。更不舍的是,今後直到联考之前,我们的幽会都得暂停。虽然很遗憾,但想到明天可以见到么舅,我还是兴奋到睡不着。为能早点见到么舅,争取更多相聚的时间。周日早上,我七点半起床,忙着将我妈卤好的猪脚煲热,一边烫面线,再淋上苦茶油搅拌,就不怕结成团。
最後,我提着篮子上路,到达砂石场时,四周竟然静悄悄,看不到半个人影。
时间是九点半,砂石场八点上班。难道今天不用加班,那么舅为何没回去?
还是,我们交错而过?
越想越心慌,我飞快来至工寮,发现旁边的车棚里,么舅的摩托车仍然安在。
我松了一口气,走进喧闹不休的工寮,但见十余名男人,通通打赤膊,围在床舖上聚赌,却不见么舅的身影。也不见工头许明洲,莫非两人相偕出去办事,或是……
多想无益,一问便知。
「各位大哥!大家好!林熺源是我屘舅,请问!你们今天不用加班吗?」
「哈!你来得真是时候。」其中一名工人说:「甭是免加班,是机器突然坏掉。说来真邪门,这次竟然前後同时坏掉。我们正在等人来修理,好运捡到休息的啦!」
「既然这样,怎不见我屘舅,伊人咧?」
「呃,你慢了一步,他刚被小老板叫去,出公差啦!你要找人,到前面那栋楼房。」
事情有眉目,我反而忐忑起来。道过谢,我往回走,来到唯一一栋三层透天厝前。只见厅门开敞,客厅有名阿桑在看报纸。我泰然走进去,说明来意。她听了,很亲切笑着说:「伊喔,刚上去不久。暗房在顶楼,阿锣也在那里,作你去找没关系。」
道过谢,我一口气爬完三道楼梯,打开通往顶楼的门。
敞亮迎面扑来,视野广阔,居高临下可将砂场一网打尽。角屋左边是女儿墙,我面前的护墙下有一排盆花,当中有株石榴花,开满鲜红的花朵被绿叶衬托得更为绚丽。我右手边有间加盖的屋子,不见独立的门户,只见一片落地窗,地上有双拖鞋和球鞋。双双头朝内,放在正中央进门处。我一眼认出,那双球鞋是么舅的,可见人确实在屋里。只是,整片落地玻璃呈暗色,里面窗帘深垂,什麽也看不见,难道真被我猜中。
光天化日,两个男人同处一室,慾火焚身,正在干见不得人的事?
很有可能,赖咏锣发现工作中断,不愿浪费意外的空闲,赶快找么舅前来相干。
不过,冷气机嗡嗡鸣响,的确需要关闭门户。但是,窗帘深垂,有必要吗?
不管了,既然来了,总要敲门才能完成任务。念头一起,我正要付诸行动之际,忽闻声音从室内透出:「不要、不要!快放开我,平平都是男的,求你不要这样!」
很陌生的声音,语气虽在哀求,却少了胆颤的惊惧,令人闻之动容的迫切。
随即,另个声音响道:「都是男的又怎样?不也平平都是人,都要吃饭、拢爱相干,你会例外?骗肖ㄟ!恁北就不相信,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嘿嘿嘿……」
不怀好意的坏笑,毫无凶狠的意味。我绝对不会听错,是么舅的声音。
「你要干什麽?啊……」一声低叫,还发出异响,好像因挣扎而触动物品。
「免紧张,我会甲你好好照顾。」么舅说:「你只要乖乖配合,很快就会爽的啦!」
「你麦按呢啦!我求你,我们无冤无仇,你要什麽尽管拿去,我不会报警的啦!」
「切!你会想报警的话,懒叫搁ㄟ定喀喀?」
么舅以取笑的语气,在亏对方的丑态。听得我心一凛,妒意上升,却纳闷不解。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另外一人应是赖咏锣。可是,他和么舅明明情投意合,要相干的话,应该很高兴才对。但从对话听来,两个人好像不认识。并且,赖咏锣已经受制,试图抵抗么舅的侵犯,又喊道:「你干嘛摸我的……啊……有话好说,不要这样咩!」
「你无需要见笑。」么舅说:「恁北保证,等一下你会求我,不要停、不要停!」
「闭嘴!你快住手,啊……啊……你是男人ㄟ,这样像话吗?啊……不要这样咩!」
「你不要喔,可是大鸡巴要咧。你看,我都还没去碰,潲水麦输自来水,很爽呴?哈哈哈……」么舅的笑声,充满嘲弄,八成已经在亵玩了。教我如何不吃味,越发心急,非得弄个清楚不可。可是,门窗紧闭,欲窥无洞。ㄟ,我的眼光被一物吸住,趋至审视,发现靠近地面有一小片外露的窗帘,被中间那两扇玻璃门夹住。而且,玻璃门之间还有一道缝隙。虽不及小指宽,却是一线希望,绝对可以让慾望得逞的出口。
我心下大喜,周遭不见楼房,只要没人上来,以及不惊动室内的人,偷窥无虑。我赶快蹲下,先缓和急速的心跳,再轻轻推动玻璃门、小心拨开窗帘,却见里面还有一层白纱。这一连续动作,我费时不到半分钟。只闻得赖咏锣断续发出声音,一种呻吟的口气。虽频喊不要,却又软弱无力,有种欲拒还迎耍娇羞的意味,我不想歪都难。
这时候,么舅出声道:「很爽对不对,还要不要啊?」
「我……我……啊……啊……啊……你别弄了,我……啊……啊……」
「很好!用力挺腰就对,搁来,越高越爽喔?」么舅的语气,充满调戏的笑谑。
「你……好坏喔……啊……啊……啊……」难止的呻吟,声调丝毫不含痛苦的成份。
两个人不知在演哪一出,真相只隔层纱。我等不及想弄明白,惟有凑眼看进去。
景物朦胧入眼,里面是间客厅,地板铺设光可监人的磁砖。
陈设很简洁,一组沙发、一座酒柜,以及电视和音响。吸睛的焦点在茶几,位於我的左前方,摆放在长沙发前面。上面躺着一名全身赤裸的年轻男子,双臂垂落,手腕被塑胶袋绑在几脚上,手法还真粗糙。他理平头,五官端正,长相虽称不上英俊,却很顺眼,眉宇间有股倔强的悍气;身材不高大,体格却很精壮,胸肌和腹肌,纹理十分分明。袒露的私处,体毛黑猖猖,大鸡巴硬梆梆直挺在小腹上,长度普普,粗硕度倒颇为可观。龟头红艳形如莲雾,不是很大个,体积顶多只及么舅的牛蕃茄的半个。
不过,那男子的淫液很旺盛,小腹上已经湿了一滩。
非常不合理的是,他双腿分得大开,双脚撑地,想反抗的话,尽可抬脚踢。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