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於吐出来。
张天义很爱耍气魄,不惧伤势还未完全痊癒,坚持陪我玩遍每一样设施。
将近六点时,车子从石门水库的大坝下面行经,泄洪道雄伟壮观,仰之弥高。
旁边陡峭的山壁上,观景石阶蜿蜒直上。
我说:「国二时,颜书玑特地带我们来踏青,从这里爬上去,感觉蛮惊险。」
张天义说:「颜书玑这麽有心,堪称模范老师。他离开的时候,你很不舍吧?」
我说:「人家坦荡荡的离开,总比莫名其妙不见好千倍,你说对吧?」
张天义说:「我是去当兵,身不由己。不像颜书玑,想找你随时都行,没错厚?」
我说:「就算你说错了,但用懒葩想嘛知。除了勇叔,谁敢有意见?」
「我哩咧……」张天义说:「你抬出靠山,直接往我头上压,拢麦毋咁咧?」
不是我爱耍贱,是张天义爱唬烂,好笑的在後面。
我们流连在大坝上面,清风徐徐,夕阳余晖洒落水面,交织万千光灿,闪闪烁烁犹如捉摸不定的小精灵,三五成群在嬉戏,跃雀湖光山色的璀璨。远处,青山翠峦层层叠叠,飘飘渺渺鲜活水墨画的灵动,美不胜收,让人心旷怡。张天义藉机老调重弹,希望我能去怹叨呷晚顿,并且抬出怹阿娘和灵儿当说客,企图改变我的心意。
坦白说,有机会学刘姥姥逛大观园,我何尝不想去开眼界。
只是一想到怹厝是黑道大本营,我脚尾ㄟ冷,就是不敢应允。
没想到,张天义装可怜说:「过几天我就要去当兵了,你就算不看阮阿娘、灵儿,还有勇叔的面子。好歹给我带个美好的回忆去军营,陪伴寂寞无聊的漫漫时光。」
我听了,啼笑皆非,也懒得问他,这辈子究竟要当几次兵。我不想理他,去打电话跟我妈报备。张天义却跟着来撸,还故意出声。我怕他肖话连篇,把我妈惊甲剉赛。我只好答应他,等到台北安顿後,保证会打电话给他,再敲定去他家的吉日良辰。
接着,我去上厕所,张天义又跟入,边尿边说:「你很久没吹古吹咧?」
我不用看都知道,他的懒叫绝对硬梆梆。诚如他所言,好久不见,其实很想念,所以我紧盯着他的大鸡巴说:「我在学校,你又不是找不到,还好意思说很久?」
「参详一咧啦!」
张天义握住我的硬屌说:「你嘛来摸一咧,麦甲你咬啦!」我应他所求,马上驱动他浑身一震、被我握在手中的硬翘大鸡巴颤颤抖出两股淫液来牵丝。「用力撸啊?」
我快速攥套几下便放开手,解释道:「这里是公共场所,我会怕。」
张天义搓揉着我的硬屌,色眯眯说:「有没有搞错,你也会怕?想去小套房含?」
我照实说:「我确实这样想,只是,你又不是三秒胶,勇叔找来怎办?」
「他又看不到,我跟他说在大便,ok的啦!」
「k他命很毒的!」我把他的手拨开,迅速将大鸡巴关回笼子,走去洗手,接着说:「你跟勇叔熟到有剩,我与他今天才认识,总要留点面子给他探听,不是吗?」
「是是是!」张天义用肩膀来撸,「你是我阿娘的大红人,谁都惹不起的。」
「你是唯一例外!」话落,我人已在门外。只是,我跟张天义很爱斗嘴鼓,不可能停止。这是属於说话的艺术,但得跟彼此互相熟识的人,才不易曲解而擦枪走火。
火,熊熊烧旺快炒的铁锅,厨师持锅将菜甩上甩下,炒出一盘盘佳肴。
吃过晚餐,粗头开着车,沿着环湖公路慢慢兜风,再到阿姆坪赏夜景。
其实灯火稀疏,看星星比较抒情。这段旅程,是张天义坚持的,明为可以顺路送我回家,暗地遂其所愿,摸清我家在哪里。所以,到达目的地时,张天义趴在车窗,望着夜色笼罩下的寒酸土房,喜孜孜说:「恁厝真古锥,以後我会常来探望恁阿母。」
「我还是觉得,恁母卡好!」话落,我向勇哥和粗头道再见。
依依不舍目送车子倒车开走,我才走进院子。
却见厅门上锁,我妈竟然还没回家,实在很不寻常。
我得弄清楚,最快的办法,询问林美富。只是没想到,意外发生得令人措手不及。
她说:「快下班的时候,恁屘舅跑来餐厅找恁阿母。讲恁阿嬷突然昏倒,恁阿母就跟他去医院。伊交代我回来跟你说,可是我去恁厝时,你还没回来,我就想说……」
噩耗来得突然,林美富所知有限。
我冲入外公家,经大表妹说明,方知事情发生在入夜时分。我外婆本在如厕,不知何故大嚷大叫,突然动静全无。舅妈觉得不对劲,进去查视,发现人已昏倒在地。
紧急送医之後,目前情况不明。我只能回家等消息,刚走出公厅,隔着广场却见王有志和阿彬,相偕走出山庄大门。这种时候,没使用交通工具,他们要去哪里?
答案呼之欲出,我根本用不着费脑筋猜测。
想到说不定有好戏可看,我不由兴奋起来,决定随後一观究竟。
我很有把握,认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根本不用着急。
於是,我安步当车来到预设的地方。周遭只闻夜虫喞喞,眼前只有一间屋子。
很不起眼却有份亲切感,背对着我静静伫立在幽迷的月色中透露冷清的孤寂。
最特别的是,这间屋子的地基比较低,屋後的小径形成一道土墙,傍着一小片竹林,临邻山庄通外的道路。路的底端便是我家,简陋的外观和这间屋子几乎如出一辙。
惟独不见花篱屏障,少了一份藏拙的幽雅,方便我观察的视野毫无阻碍。
只见两扇小窗透出微弱的灯光,驱散黑暗的不明,同时曝露本身的所在。
我一眼可辨,靠外的是厨房,中间那扇必定是卧房无疑。不见窗帘遮挡,只见玻璃开敞,毫无隐私可言,完全不怕外人窥视。任谁只要蹲在小径上对窗望进去,自能一目了然,但也容易曝露形迹。我是偷偷来寻找惊喜的,自然大意不得,听见里面有人说道:「干!恁北去不到五分钟,你们连这点时间也等不及。懒叫凸尻疮干甲迦呢「摔啪」,有这麽爱吗?」抱怨的语气,大肆在取笑,我分辨得出,那低沉的嗓音有股自我为是的凶煞味,肯定是王有志无疑。可是从他言词的指涉,代表屋内另有人,出乎我意料之外,闻得声音回道:「你免哭夭,是我要雄哥不用等。你看唛咧,人ㄟ大鸡巴黑搁粗迦呢大支。绝对够你呷粗饱,保证你爽甲哭北。麦罗嗦,快上来啦!」
呛声的语气流露与有荣焉的得意,大力在推荐。惟嗓音非常陌生,我听不出是谁。想要进一步分辨,谈话声已终止。我只能从双方的话意拼凑推敲,那说话的人特地带着一个拥有粗长大鸡巴,名唤雄哥的男人,专程上门来寻欢。王有志可能嫌人数太少不够热闹,或是抱着呷好道相报的好意。他才会兴冲冲跑去揪阿彬,准备壮大作乐的声势。只是没想到,王有志一进屋,发现客人未待他回来,已经按耐不住,火辣辣干作伙。由此可知,来找王有志的人,至少有两个。慾火焚身片刻也等不得,竟然逾越客人身份,直接爬到人家的床上。不在乎喧宾夺主,这麽不拘小节的人,会是谁?
范围很广,我毫无头绪,想破头也猜不到,还是用看的比较快。
春光不知流逝掉多少,我不敢再耽搁,轻巧跃下驳